百無一用是總裁 第8頁

她微眯眼,「他……很特別,讓我十分迷惑。」

他令她迷惑?有這麼厲害?

「我……他有這麼難以看穿嗎?」

金縷又把頭往另一邊歪,徐靖磊快手快腳扶好她,免得她這一滾直接滾下床。

「也不是……嗝!應該說,他不像我們這里的人,啊,是了,他本來就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跟我們這兒的人雖然長得很像,不過終究不是這里的人,氣質不同、態度不同,他……哎呀,我也說不上來,他真的很特朋,尤其是他的眼神……那眼神我真不知如何形容……」這會兒,金縷覺得眼前的秋筵還真的有一點像徐靖磊。

「你試著形容看看。」

「就很、很憂郁……好像東海那樣汪洋深沉,承載了很多、很重的哀傷,他卻無法說出口,所以整個人淹沒在海里……」她緩緩描迤出心里的感覺。

她的形容震撼了徐靖磊的心,還以為她年絕小,什麼事都還很懵懂,沒想到她竟有一雙銳利的眼楮,看透了他不曾說出口的事,這丫頭真令他驚喜。

「那你喜歡徐靖磊嗎?」他捧著她的臉問。

「不討厭啊……他是個不錯的人。」

也就是說——她還沒喜歡上他。

金縷抓著他的手,露出傻氣的笑容,「秋筵,我知道自己很丑,嗝……徐靖磊倒是說我很漂亮……呵呵,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對我溫柔,對我好,我也會試著當你的好妻子,好不好?」

「不好。」他斬釘截鐵地拒絕。

她垮下笑臉,一臉哀怨,口吻可憐兮兮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不是秋筵,更因為——他似乎有一點點喜歡上她了。

這個任性又不失可愛善良的金縷就像一部永遠看不膩的電影,每一秒都令他期待萬分,她此刻這副活像討不到主人疼愛的撒嬌模樣,更讓他心癢難耐,真想對她為所欲為……沒想到令他心動的不是那些商場上的女強人、不是個性獨立的成熟女子,而是像她這樣心無城府的小丫頭。

她就像只需要人關心、呵護的小貓,得給她滿滿的愛才能獲得她的信任、她的喜歡,如果能得到她的愛,應該會令他滿足。

「因為我喜歡你。」

「你、你喜歡我?!」金縷顯然很意外听見這個答案,登時粉頰更紅了,但下一瞬她又陷入迷糊里,「可是你剛剛、剛剛說……」秋筵說了什麼,她怎記不起來?

「你剛才說了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金縷,我是徐靖磊,不是秋筵。」

「呵呵,怎麼可能?嗝……你明明就是秋筵啊!我那麼、那麼喜歡你,怎可能會認錯人,你別尋我開心了。」她笑咪咪地趴在他身上,「唔,你身上好香,搽了什麼?」

喝醉酒的人說的話果然不能相信,她迷糊的醉態證實了這點。

「我什麼也聞不到,你身上才香。」他非常想守規矩,只是她一直蹭過來,加上身上散發的迷人香氣,他真有些抵擋不住。

「是嗎?」金縷東嗅西嗅自己的衣服,「什麼味道都沒有啊……秋筵,我好熱喔!能不能幫我月兌衣服?」

徐靖磊認為自己應該離開比較妥當,可懷里的小貓咪是那樣迷人,惹人憐愛,真舍不得放開她。

「唉。」他嘆了口氣,「我真的不是秋筵。」

混血小貓咪聞言,立刻露出難過的表情,「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才故意這麼說?嗝……」

他輕撫她的發,試圖阻止她在懷里點火,若換成其他女子他還能坐懷不亂,然而此刻在他懷里的是讓他有一點心動的女子,總是有幾分迷炫。

「我是真心喜歡你,也希望你喜歡我。」

「我、我當然喜歡你啊!要不然怎麼會想嫁給你……嗝!」

「因為你將我當成別人了。」

「我才沒有!絕對沒有!你是秋筵,我不會認錯……秋筵,我真的好熱好熱,能不能幫我月兌衣服,這身衣服讓我無法透氣,我快要無法呼吸了,嗯哼……」金縷一面動來動去扯著身上的衣服,一面在他耳畔呼氣。

她貓兒般的嚶嚀,立刻摧毀他殘存的理智,徐靖磊隨即將她按壓在床上,扣住她的手,阻止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

「金縷……」他吸口氣,企圖穩住內心的震蕩,「別再亂動。」

金縷根本不知自己做錯什麼,可是他發了脾氣令她很受傷,小小聲地啜泣起來,「你、你別生我的氣,我會很乖、很乖……」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他是氣自己差點就做出胡涂事,他不知何故來到宋朝,也不知何時會突然回去,若真對她做了什麼,到時候必須離開,這丫頭又該怎麼辦?

他做事向來步步為營,絕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雖說商場上瞬息萬變,要勇于冒險才有驚人的利潤可圖,可在感情上他忠誠並且保守,他不想害了金縷。

「夜深了,睡吧。」

「你會陪我嗎?」

「我會在這里等你醒來。」

金縷朝他甜甜一笑,睡意逐漸襲來的她總算願意安靜了,她扣著他的手,將他的腿當成枕頭,安穩地入睡。

她好夢正酣,徐靖磊看著她的臉,不禁想到——他來到宋朝該不會就是為了與她相過吧?

腦海思索這個可能性,他徹夜未眠。

第3章(2)

金復是金縷的爹,也是「金樓錢莊」的老板,全國分行二十五間,徐靖磊第一眼看見金復就覺得他很精明。

若在商場上,他會認為對方是扮豬吃老虎的類型。金老爺露出和藹笑容,看起來很好相處,實際上眼神卻相當凌厲,應該比自己還難看透。

他不怕應付這種類型的人,最討厭的是那種表面和你稱兄道弟,轉過身便直接捅你一刀,讓你連喊救命也來不及。

「金老爺。」看金復這態勢,應該昨晚就知道了女婿被人掉包,不然怎會在看見他走入正廳還一派輕松閑適,他更相信秋筵的一舉一動必定都在金老爺的眼皮底下。

他絕不是一個會讓外人欺負自己女兒的父親。

「呵呵!」金老爺模了模胡須,笑呵呵地說︰「都已經拜過堂了,如今你是我女婿,是不是應該換一下稱呼?」

「我相信金老爺應該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請告知。」至少他要弄清楚自己是怎麼被賣了。

「先坐下,我們再好好聊聊。」金老爺招呼道,命僕人端了一杯茶進來,才回到正題,「沒錯,我確實清楚這件事,只是沒料到秋府的人會這般大膽,竟敢做出這種偷天換日的事。秋府的人以秋筵不知吃了什麼,臉上長了怪東西,需要兩三天才能消退為由,將你的臉以布層層包住,命人架住你和縷兒拜堂,之後他爹娘不知幾時不見蹤影,我心生疑惑走進新房,就看見你已取下蒙面布巾躺在床上,秋筵則不知去向……放心,關于你才是新郎一事我會有一套完美的說詞,不會讓你委屈。」

「我被下藥了。」他一點都不委屈,真正委屈的是金縷。

「我知道,孫大夫有來看過。」

「既是如此,金老爺怎不立即更正這個錯誤,還讓金縷回到房里?」他相信金老爺不至于做出錯誤的決定,只是無法理解。

金老篩喝了口茶後道︰「先前縷兒一直和我聊你,聊了一個時辰還意猶未盡,不斷重復你對她說的那些話。其實我挺汗顏的,縷兒她娘過世後,我便一直寵著她,舍不得打罵,才讓她變得如此驕縱,說來,我也沒有盡到一個爹該盡的責任。」

案女之間的閑聊,全是女兒說,他只負責聆听,听著听著竟也听出一些有趣的事,比如他就听出來這個叫徐靖磊的男人是除了秋筵以外,第二個令女兒如此有好感的男人,甚至連孫大夫也對這男人有些稱贊,不由得令他對徐靖磊產生了一點好奇,女兒一直說徐靖磊有多特別,昨夜沒瞧出來,現在看了依然沒看到什麼特別之處,他究竟是哪里打動了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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