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棉花糖 第13頁

他們兩人有說有笑,親密地攬在一起。

「那是金雍宇,你應該听說過他的大名吧!他們家的財富是你們葛家望塵莫及的,他長得跟你一樣帥……看樣子,幻笛又釣到一只大肥羊嘍!」麥雅唐故意比較著,要讓葛震霍的自尊永遠狠狠地被踩到腳底下。「我看你是比不上金雍宇的。

我爸爸和金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听他說,商界的人都說他們已經同居,幻笛是他的情婦……」麥雅唐乘勝追擊,撇撇嘴殘酷道。「我說得沒錯,‘棉花糖’為了錢,是不惜跟男人上床的小太妹。

震霍,她根本不值得你愛,你真的要死了心,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麥雅唐溫柔地說著。「不管你愛不愛我,起碼我是愛你的。被愛總比愛人好。我求的不多,只要能待在你身邊,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幻笛啊!是你逼我接受雅唐嗎?葛震霍難過得心在淌血。

仿佛心心相印似的,幻笛突然回過頭來,她一下就看到了遠方的他們,臉色立刻比石膏還白,整個人呆若木雞,無法動彈。

「怎麼了?」金雍宇沒有回頭,沉聲問道。

「他們……」她眼底的悲傷讓人看了心碎。

他們經過一陣子的相處,已經十分有默契,不用多說,便能了解對方在想些什麼。

金雍宇威嚴地說著道︰「去反擊吧!讓我看看‘訓練’的成果!你不再是一無所有,動不動就被人嘲笑的蔣幻笛了,你現在什麼都有,將來更是會讓人不敢小覷的女強人。」

「是的。」幻笛對老板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我要把心底的傷痛完全忘記,不讓他們專美于前!」

她泰然自若地走向前,威風地站立在他們面前。

「好久不見了。」幻笛笑容可掬道。

麥雅唐又被她的氣勢壓了下來,氣得破口大罵︰「你根本是個花痴,見一個愛一個,來一個要一個——」

「而你正好撿我不要的垃圾——葛家大少不過爾爾,金大少可比你值錢得多,你比得上嗎?」幻笛犀利的言辭,讓葛震霍頓時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是的,他根本比不上金雍宇……

「為了錢,我會跟任何男人上床的。」幻笛故意把自己說得十分不堪。

窮然之間,葛震霍用力握住麥雅唐的手,輕描淡寫地說著︰「‘我們’是來告訴你,‘我們’除了訂婚,‘我們’還要一起出去了。」他的話句句提醒著幻笛,他們現在是一體的。

「喔!」幻笛冷笑道。「恭喜你們了!」

話一說完,她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沒有任何猶疑,從此與他們形同陌路……

那一夜,幻笛流下了最後一次的淚水,流干了最後一滴淚,她的心也枯竭了。

把你藏在我心最深處。

她告訴自己,葛震霍是不存在的。

從此以後,她拼命地往上爬,活在掌聲與金錢堆里。

在金雍宇的協助下,她成了他的「特別助理」,讓金氏企業的員工,每天都戒慎恐懼地活在她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陰影下。

她是快樂的。她靠自己的實力證明了她有本事成為財經產業界的女強人。

可是,她的心底一直有一個人……

八年後——

我試著把你忘記……

盡避在這麼多年後。

蔣幻笛急忙地沖向電梯。「糟了,要遲到了……」氣死她了,怎麼從一搬家以後,就諸事不順呢。

她居然會睡過頭,慌亂中戴隱形眼鏡時,隱形眼鏡居然破了一只,害她只能戴回又厚又重的近視眼鏡;化妝時居然用錯了左右兩眼的眼影;擦口紅時,又不小心被尖銳的指甲刮到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整理頭發時,梳子居然不小,一掉到馬桶里,有潔癖的她,就算撿起來再怎麼洗,還是不敢拿出來梳頭,害她一頭長發凌亂不湛,整個人披頭散發的。

包離譜的是她才一奔進電梯,絲襪就不小心被皮包的鉤子勾破了一個大洞。往鏡子一看時,才發用鞋子的顏色居然不一樣?一只腳是竭色,一只腳是黑色……活了二十五個年頭,她從來沒有如此衰的一天。

不,也許有……不過那已經離她好遠了。

這都怪老板突然打電話約她到摩天大樓的頂樓喝咖啡,談公事。也不早點通知,害她因為時間太趕,而頻頻出錯。

終于到了。這算是吊在半空中的咖啡廳吧,讓她聯想起卡通的「天空之城」。

她氣呼呼地沖出了電梯,找尋金雍宇的身影。沒多久,便看到他在對她揮手,她立刻奔了過去,沿路就開始破口大罵︰「要談公事,到辦公室就好啊!那麼浪費錢干嘛?」

話一說完,她便噤住了口,心幾乎要從嘴里跳了出來,整個人像被抽掉神經般的陷人虛幻游離里。

眼前坐著的不只金雍宇一個人,身旁還多了個他。

這麼多年來,他杳無蹤影,直到前些日子,媒體報導他要結婚的消息……

「我來介紹一下——」金雍宇不知是真不知情,還是故做正經?他慎重地介紹著︰「這是天盛集團的葛震霍先生。這是找的心月復幻笛,她是商界的名女人,你一定知道她的。」

「階好!久仰大名!」葛震霍伸手握住幻笛的手。

那一秒間,她可以感到他的手加上了力道。

「你們先聊,我先離開一下。」雍宇的行動電話在此時響起,他一听到是薩兒的聲音,便喜孜孜地起身,前往長廊準備好好地甜言蜜語一番。

「雍宇……」幻笛想叫住他,尾隨他出去,她不要一個人孤軍奮戰。

出乎意外,葛震霍竟然不動聲色地伸手從桌下拉住她的膝蓋,讓她無法動彈。

「你——」大庭廣眾之下,他的「明目張膽」沒人看得到。「放手!」她咬牙切齒,雙眼噴出火花。

「這是你嗎?」葛震霍真的要大失所望了。「你難道忘了十七歲時的你,是個開放的小太妹,不知羞恥地主動要跟我上床……怎麼?用在二十五歲了,反而越活越回去,成了拘謹古板的老淑女……怎麼回事?‘棉花糖’!」

一提到過去,幻笛就一肚子氣。

「誰沒有過去?」幻笛大言不慚地反擊著。「就算我在十七歲時跟你上過床,也不表示我二十五歲會‘再’跟你上床!」她狠毒地說道。「你——已經不列入我的名單之中了。我會跟任何男人上床,就是死也不會選擇你——」

她要讓他看看她這幾年的「功力」,她絕對不再是哀怨自憐的「棉花糖」……

梆震霍大笑三聲,不屑地說著︰「我就說嘛!‘棉花糖’何德何能,年紀輕輕就能坐上台灣產經界女強人的位子,這不過就是靠雙腿一開,任男人對你予取予求——」

她目光一閃,憤怒地伸出手來,打算用力地揮向他的面頰。誰知她的手立刻被他狠狠地握住,只能停留。

「你十七歲時打過我,現在休想我會再任由你打。」他咬牙切齒道。「沒人敢打我,只有你。就算是過了八年的時間,我都還記得你欠找的一巴掌。」

「住口!」幻笛手足無措時,總是習慣性的咬咬下唇,這小動作並沒有逃過他犀利的目光。她每每心煩意亂時,更會把下唇咬得發紫,那總是讓他心疼她的櫻桃小唇。八年了,她的壞習慣仍是沒變。

「我有今天的財富和地位,是完全靠自己的實力和頭腦得來,我警告你,不準你侮辱我,胡言亂語。」她憤恨地說著。

「是嗎?」葛震霍根本不以為然。「我記得你曾經為了錢,不惜跟我上床……」他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仍然沒有移開的意思。不但說著充滿挑逗的話,還不懷好意地用力捏住了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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