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宮變小三 第26頁

「再說了,能付得起五十兩的平民百姓不是太多,至于那些富到流油的人,對于蓋一間五十兩的衛浴間,恐怕不會有太大的興趣,但如果是三百兩、又是和王府同樣的衛浴間,我猜爭先恐後、大排長龍的人就多了。」

賀心秧兩眼直直瞪著他,忍不住想為他喝彩,他竟然懂得品牌營銷,將五十兩的東西提升為三百兩的身價,偉大啊……原來經濟學、營銷學的始祖,出現在泱泱大祈鳳。

蕭瑛的做法就像7-11和星巴克咖啡,星巴克的咖啡賣價翻過一般連鎖咖啡的兩三倍,認真說來,它賣的是品牌及氛圍。賀心秧忍不住想象,假如蕭瑛穿越到二十一世紀,他會不會取代比爾蓋茲、巴菲特、卡洛斯史林姆批注︰墨西哥電信大亨,2010、2011年世界首富。,成為世界首富?

「干嘛這樣看我?」蕭瑛笑著揉揉她的頭發問,雖然他很享受這樣的眼光。

「我對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奔流不停,你是我見過最會聚金匯銀的男人,我絕對相信你會成功。」

「不是我成功,是你成功,記得,賺了錢要請我大吃一頓。」他笑盈盈地拉著她走到軟榻上坐下。

他哪里需要她請吃飯,他可是如意齋的幕後老板呢,這不過是借口,為下次見面留下個理由,賀心秧心底明白。「你今天來,就是同我討論如何賺錢?」

「不,有三件事。」

「願聞其詳。」

「你的那一百萬兩如果全數拿來投資如意齋,我這個老板就要換人做做看,所以過來找你商量,可不可以投資二萬兩,買下如意齋三成股權就好?」

「我還以為如意齋很貴呢,原來二萬兩就能買下三成股份。」賀心秧淺笑,她那天只是隨口說說,不過想氣走江婉君罷了,哪里是真心想要如意齋。

「沒你想象中那麼貴。」

他從李琨口中確定,當初他是將所有的身家全留給隻果了,他是奸商,會做出這等決定,代表隻果與他之間的感情非比尋常。

「看來我不是小盎婆,是嚇死人的大富婆呵。」

賀心秧莞爾,她從沒打過那筆銀兩的主意,就是蕭瑛為她開的書鋪子,所有的利潤營收她也不過目,她只取自己該得的版稅,那筆錢她收得理所當然,至于其他……她不是貪心的女人。

「現在知道自己身價多高了?要是往外頭一晾,上門求親的人肯定會踩破門坎。」

「用銀子買丈夫,你還真是地道的奸商。」

「有人說過︰錢非萬能,但無錢卻萬萬不能。銀子是好東西,越聚越多越如意。」

她頓了頓,問︰「那話是誰說的?」

「忘記了?你想想?」他笑著與她對望。

她歪著頭想想,原來自己說過那麼多話,如果不是他們對未來不了解,她恐怕早已經露過千百次餡。

「那麼,更正,我要改換立場。」

「改換立場?把金錢視為糞土嗎?」他笑開,才不信她做得到,宮晴說她是那種光是想到錢就會雙眼發亮的女子。

「沒錯。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她盜用《紅樓夢》。

「有意思,還有其他的嗎?」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再說說。」

什麼再說說,她能背的也就這麼幾句,他真當她有多高的文學造詣?硬擠腦槳,她支支吾吾再背上一段。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還有嗎?」

「沒啦。」橫他一眼,他以為她是曹雪芹的嫡親孫女嗎?

「別氣,我只是見獵心喜,粗淺文字卻句句深意。功名是假的、金銀是假的,連身邊的妻妾也是假的,那麼請問,人生有什麼是真的?」蕭瑛發覺,他真喜歡听隻果高談闊論,下回問問郬,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

「今日衰草枯楊,昨日歌舞場,脂濃粉香,轉眼兩鬌成霜。今宵紅綃帳底臥鴛鴦,怎知明朝情斷怨恩長,狠狠拼上一場,到頭來卻發現,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裳。富貴是假、青春是假、情愛是假,人生到頭來,能圖的不過是一場平安順遂、一場喜樂心安。所以快樂是真的、幸福是真的,但那些留不住,只能把握當下,珍惜眼前。」

「怎會留不住,得賢妻舉案齊眉,結一段金玉良緣,幸福自然來到跟前。」

「就怕男人轉眼另結新歡,幸福成了水中月、鏡中花,幸福化為虛話,請問,一個女人有多少淚,怎禁得起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蕭瑛凝睇她,這就是她不願與人共事一夫的理由嗎?

他握住她的肩膀,似承諾、似誓言,認真說道︰「不會的,你的幸福絕不是水中月、鏡中花,你的淚水不會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他的眼神過度認真,看得她心一動,幾乎要淪陷。

縮了縮肩膀,她定了定心,拉出一臉的夸張笑意說︰「我當然不會,那是把全副心力寄望在男人身上的女子才會做的事。說吧,你不是有三件事要告訴我?除了如意齋之外,還有什麼?」

她的逃避讓蕭瑛有些失落,他輕輕一嘆,順著她的意轉移話題。「那一百萬兩中我取五成買田、買地、買鋪、買莊子之外,大部分投入海外事業,至于賬冊,李琨會找時間帶來讓你過目。所以現在咱們不只是朋友,還是共同合伙事業的伙伴。」

她笑了笑,不吱聲,那是他的銀子,想怎麼使,是他的事。

「第二件事。記不記得那個當街強搶民女的惡霸?」

「記得。不會是他背景太雄厚,咱們惹錯人了吧?」

「想什麼吶?誰的背景能厚得過你家果果。」他手一戳,又點上她的眉心,他不喜歡她蹙眉的表情。

「說的也是。」賀心秧笑笑,平了眉心川字。

蕭瑛接話,「他的爹爹是王尚書,我和他之間,交情還算不錯。」

「惡霸竟然有那樣顯赫的爹?那天回去癢上七個日夜,真夠他受的。」

「這樣就夠?你未免太善良,倘若那日沒人出面,那丫頭的一輩子就毀了。」

「所以,你又暗地動手了?」

「我是那種人嗎?君子動口,小人動手,我怎會勞動自己的雙手。」

他的狐狸眼一挑,眯起眼楮一笑,那份熟悉,讓賀心秧打心底愉快起來。

「你怎麼做?」她湊近他,滿臉的期盼。

「設個計謀,讓那個惡霸的爹發現他娘與總管勾勾搭搭的事兒。」

「他們是真的勾勾搭搭,還是被你下了套?」

「你對我真的很沒有信心,上次賴我下藥,這回又是,我怎麼可能為了救一個女孩的名節,卻去毀掉一個女人的名聲,當然是他們確實有染,我不過是幫幫成天只知關心朝事、忽略家事的王尚書發現事實罷了。」他氣結。

「對不起嘛,我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快說,然後呢?」

賀心秧的道歉很敷衍,真正的目的是急著听取下文,蕭瑛自然明白,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寵她,此事自然淡淡揭過。

等等……習慣?他習慣寵她?那麼他們之間除了關系非比尋常外,他對她……笑容揚起,蕭瑛心情莫名其妙的歡愉起來。

「我在王尚書面前不小心說漏了嘴,說起他兒子當街強搶民女的事,然後稍加提醒幾句說,因為那個惡霸長得與兄弟、父親都不像,所以沒想到他是尚書府的人,當日冒犯,還請王尚書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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