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皇擒鳳 第8頁

只見她豐容盛滿,肩若削成,柳腰娉婷,輕盈宛若仙子,尤其一身香得醉人的雪肌玉膚,教獨孤瀚即便不踫觸就已經心旌神搖,魂飛十三天外了。

「你好美,比我記憶中,比我所想象的還美、還魅惑人。」獨孤瀚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低語著,舌尖勾勒著她美好的唇形,然後密密堵住她,溫柔地吸吮著。

楚霞衣嚶嚀一聲,下意識地又想推開他,可獨孤瀚樓得很緊,吻得很深,讓楚霞衣根本沒有說話或抗拒的機會,只得癱在他懷中,任他予取予求。

但獨孤瀚要的不只是這樣,他要完完整整的她,包括她的人、她的心和她的靈魂。他要她徹底地投入,徹底地成為他的女人,他要看她在他身下喘息、申吟、失控的模樣,他要徹底剝去她驕傲、冷淡的偽裝,要她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是他的。

他微微一笑,一面吻著她,一面將她平放在床上。

「求求你不要這樣!」

「不要?」獨孤瀚眼中燃燒著驚人的,他一個翻身將楚霞衣拉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到這個時候,你還在拒絕我,嗯?」

「我沒有拒絕你,我只是……只是……」

「沒有?那就是逃避了,逃避感情,逃避你身體所傳給你的真實感覺。」他張開嘴,輕咬著她的小耳垂。

「我……」楚霞衣羞澀地偏過頭,想避開他熱得會燙人的嘴。

他說得沒錯,她是在逃避,是在抗拒,因為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身不由己得感覺,那讓他有種自己將永遠不再屬于自己的陌生感。

所以她還想抗拒,還想拖延。

可獨孤瀚是何等人也?他早看透了楚霞衣那不自知的抗拒,也早明白這小東西根本不了解自己,更不清楚自己身體的反應。

他眼神一沉,「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接受他的霸氣,接受他完完全全融入自己身體里,成為自己的一部分,然後她真的暈了過去,暈倒在獨孤瀚結實又霸道的寬闊胸膛中。

當楚霞衣再次清醒時,迎接她的,是獨孤瀚那戴著面具的猙獰面孔。

「醒了?你這小懶鬼,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刻嗎?」看到楚霞衣醒來,獨孤瀚在床沿坐了下來,伸手輕輕梳理著她散在枕邊的長發。

這溫柔,教楚霞衣有些驚訝,更多的是不習慣,「我……你……」

獨孤瀚淺淺一笑,「什麼你啊我的?快起來,把這湯給喝了,喝完湯,我得上朝去了。」

不待楚霞衣回答,獨孤瀚已經端著湯碗送到她唇邊。

楚霞衣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忙別過臉,「這什麼藥?為什麼叫我吃藥?」

「這是讓你早點為我生孩子的藥,你太瘦了,我怕你一旦懷上孩子會吃不消,所以特別吩咐太醫院熬的。」

楚霞衣自幼就討厭吃藥,現在要她沒來由地吃什麼早生孩子的藥,她當然不肯。「不,我不喝,我不要喝。」

獨孤瀚搖頭,輕聲威脅道︰「不成,一定得喝!如果你不喝,那我們就在這里耗到天黑,讓朝上的百官和文武大臣全晾著。還是……你想我月兌了衣服……」他話沒說完,可言下之意卻再明白不過了;而他的大手,也就這麼伸入被子里……。

楚霞衣渾身一軟,按住他的手,「別……別這樣,天都亮了,大臣都在朝上等你,如果你不去的話,大臣們會說話的。」

獨孤瀚一扯嘴,「愛說就隨他們說去,反正我向來不管別人說什麼,況且你是我的,我想要你就是想要你,別人有資格說話嗎?再說,他們敢說話嗎?」

「但是你是一國之君,不好因為這樣……」

「一國之君?既然你知道我是一國之君,那就听我的話,把藥喝了,然後讓我好好愛你,嗯?」

「我不……」

容不得楚霞衣拒絕,獨孤瀚先喂她喝了藥,跟著扯下被子,讓楚霞衣雪白赤果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清晨的陽光下。

獨孤瀚詫異極了!他知道她很美,也品嘗過她的羞甜與嬌艷,卻怎麼也沒想到陽光下的她,竟會美麗若斯。

但見她四肢修長,柳腰縴細,一身瑩白如雪的玉膚在陽光照射下,透著一層薄薄的光霧,猶如籠罩著聖光的仙女一樣,散發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神聖氣質,看得獨孤瀚目不轉楮,連怎麼呼吸都忘了。

他啞著嗓子說道︰「霞兒,我說過你很美嗎?」

楚霞衣搖頭,她讓他瞧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想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即使他佔有了自己的身子,成了自己的丈夫,那天生的矜持還是讓她無法接受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

可獨孤瀚阻止了她,「別、別蓋被子,這樣我才能好好看你,好好愛你。」

「可是……」

「沒有可是,來,幫我把衣服月兌了,我總不能穿著這身衣服愛你吧!」楚霞衣略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著他的話,替他把衣服月兌了。

這不是她第一回看到他光溜溜的樣子,卻是第一次在白晝里看到他強壯赤果的身子。

老實說,他真的很好看。

他的肩膀寬闊,腰身結實健壯,手腳很長,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只除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外,他簡直可以說是完美無缺。

「如何?滿意嗎?」獨孤瀚低聲問,他知道她在看他。

楚霞衣霎時羞紅臉,「什麼滿意不滿意?」

「我是你的男人,總得讓你滿意才能留住你,不是嗎?」

楚霞衣不由得瞪他一眼,這男人真是獨孤瀚嗎?為什麼他總是沒片刻正經?

獨孤瀚摟著楚霞衣躺在床上,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讓她輕觸著自己身上的疤痕,「知道這疤痕是怎麼來的嗎?」

楚霞衣輕撫著那深深的痕跡,幾乎可以想見當初這個傷痕有多深、多痛,「戰場上被人砍的,是不是?」

「沒錯,這是在越國那場戰役中被雍容砍的。」

楚霞衣一愣,「雍容?你說西聖歐陽徹的弟弟,越王雍容?」

「沒錯,連我的臉也是拜他所賜,才得戴上面具。」說著,他取下打從遇見楚霞衣以來,一直罩在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清秀、俊朗,卻在左臉頰上有道二寸來長傷痕的面容。

楚霞衣起身瞧著眼前這個全然陌生,卻又極為熟悉的臉孔。她想,若不是他臉上有傷痕,那麼他可以說是比歐陽雍容還要出色、俊美的男人了。

獨孤瀚確實出色。

但見她面如冠玉,色若春花,鬢如刀裁,眸似寒星。他的天庭飽滿,下巴方正,劍眉怒揚有型,鼻梁高聳;而他的唇,線條圓滿美好,嘴角微微上翹,仿佛未語先笑,透著一股極誘人、極蠱惑人心的奇異魅力。

就是這奇異的魅力,不知教多少女子為他失魂落魄,甘願受他擺布;也就是為這奇異的魅力,讓無數的城主、君王,願意自動獻城投降,心甘情願臣服在他腳下。

楚霞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因他這奇異的魅力而願意接受他的條件,但她卻知道,自己這輩子將注定永遠無法擺月兌這個男人,將注定永遠受制于這個男人!

楚霞衣幽幽問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又為什麼取下面具?我听說你從不取下面具的,不是嗎?」

獨孤瀚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來回游走著,「沒錯,不論我在做什麼,我從不取下面具,甚至是要女人的時候也是一樣。因為我不想讓人知道,堂堂聿皇竟然曾經敗在一個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男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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