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昊又是一楞,卻還是听話地轉過身。
不一會兒,端木夕姬低低喊著︰「我……我好了。」
他聞言,面不改色重新抱起她回到床上,然後端起那碗黑色的藥遞到她唇邊,「喝下去。」
她下意識地搖頭,「不要,那藥好苦,我已經喝過了,不要再喝。」
「不成,一定要喝,否則你的身體好不起來。」
「可是……」
「沒有可是,喝!不然我就喂你喝。」
端木夕姬再次紅了臉,她想起下午他是怎麼當著歐陽徹的面強喂自己喝藥,那情景真教人羞啊!
她無奈地張開嘴,一小口、一小口喝著,好不容易將藥喝完,耶律隆昊又塞了一個黑黑的東西到她嘴里,酸得她整張小臉都皺成一團。
「好酸!」
「這是讓你提神用的,免得你老是昏昏沉沉的。」
端木夕姬無言地瞅著他,眼中淨是不解和疑惑。
耶律隆昊看見了,「怎麼啦?瞧你想得發楞。」
她幽幽開口︰「皇上,如果你一開始就這樣對我,那樣即使要我去死,我都願意!」
「夕兒,你……」
「我一直以為你不愛我,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我的身子,等時間一久,等你膩了,你就會回到那些嬪妃身邊。」
「傻瓜,你怎麼會這麼想?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打從我第一次在馬上看到你時,我就已經愛上你,愛到無法自拔,愛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你居然認為我只是為了你的身體才要你?」
「可是……可是你的所作所?讓我以為你根本不愛我,尤其是仲鷹來過以後,你就像瘋了一樣,完全不听我解釋,我……」
「那是因為我嫉妒得快瘋了,才會那樣傷害你。」
「我和仲鷹之間是清白的,皇上,你要相信我。」
耶律隆昊眼楮一眯,顯然還是不相信,「夕兒,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讓他親你嗎?」
「我……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
「嗯!因為每次和皇上在一起,我都會覺得自己好象婬娃蕩婦,否則怎麼會……怎麼會……」
「所以你想試試?」
她點頭,羞愧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結果呢?」
她沒有說話,身子卻軟軟地投入他懷中,而這就是答案。
他卻不滿足,「我再問你,你愛過羅仲鷹嗎?」
「說沒有是騙人的,畢竟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在一起似乎也很自然,但認真說起來,我對他的感情是兄妹之情多于男女之情,而你……」
「我如何?」
「你教我什麼是男女之情,又教我成為一個女人,可是你也同時教了我什麼叫絕望和心碎。」
「夕兒!」
「那一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殺了我,因為我實在受不了你要孩子,卻不要我!你知道看著你和拓拔明甄親熱時,我有多痛苦嗎?我難過得簡直想咬舌自盡,可是你居然還要我?她寫詔書,你……」
「我知道,但那時我以為你背叛我、出賣我,以尢你愛羅仲鷹而不愛我,所以才會用那種笨方法來刺激你,希望能讓你認清楚自己到底愛的是誰。」
端木夕姬頻頻搖頭,眼眶中已然合著淚水,「皇上,我求你,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否則……否則我會……」
耶律隆昊慌地堵住她的小嘴,極溫柔、極小心地親吻著,「傻瓜,我現在知道你的心意,我絕不會再讓你?我掉一滴眼淚。等這次的事情處理完,我就把後宮里的嬪妃全送出去,我只要你一個,不需要別人。」
端木夕姬破涕?笑,「你說謊,自古皇帝都是三宮六院,哪有人像你一樣只娶一個老婆的?」
「怎麼沒有?現在不就看到一個?況且要那麼多女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一個男人守活寡,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麼會想不通這點?」
端木夕姬嬌俏地白了他一眼,「難怪歐陽徹會要你多修修口德。」
提起歐陽徹,耶律隆昊便不覺皺起眉頭,「夕兒,你真的要照他的計劃去做?」
「當然,如果不這樣做,我永遠無法知道事情真相是什麼,在我心底也永遠會有一個疙瘩存在,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況且她若是真?玉麒麟而來,她一定會主動來找我的,不是嗎?」
「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她為什麼找你?她要找玉麒麟也該找我下手,怎麼會……」
「或許因為你是東皇,是她所仰慕的男人,所以她不忍對你下手。而我則是她的眼中釘,又負責替你整理大小的文書奏章,她不免會以為我一定知道些什麼。」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
端木夕姬甜甜一笑,推了推耶律隆昊,「皇上,你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而且你也會在一旁盯著,不是嗎?」
耶律隆昊點頭,然而漂亮的黑眸卻還是籠上一片陰影。???幾天後,耶律隆昊借口到京畿一帶校衛軍隊而出宮去了,偌大的宮城頓時變得空蕩蕩,仿佛耶律隆昊一走,也帶走所有生氣似的。
端木夕姬忐忑不安地坐在窗下等,等著拓拔明甄到來。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過去,拓拔明甄並沒有任何行動,端木夕姬有些疑惑,難道他們猜錯了?難道不是她?
就在端木夕姬疑惑之際,凝和宮外傳來陣陣喧囂,跟著便是急促雜沓的腳步聲,然後拓拔明甄帶著一群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闖進來。
見她來到,端木夕姬緩緩站起身行了個禮,因為耶律隆昊沒有立皇後,所以在這後宮里,她就是長。
「叩見貴妃娘娘。」
拓拔明甄冷冷看了端木夕姬一眼,「端木昭容,宮里出了賊,現在皇上不在,宮里就由我作主。來人,給我搜!」
「等等,娘娘,可以請問是出了什麼賊嗎?」
拓拔明甄連話都懶得說。
她身旁的太監忙地開口︰「皇上賜給貴妃娘娘的一串珍珠不見了,娘娘很著急,怕皇上回來看不到會生氣,所以……」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給我搜!」拓拔明甄打斷太監的話,手一揮,大群宮女隨即在凝和宮里胡亂搜了起來。
端木夕姬靜靜看著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這里沒有什麼東西不能見人,所以也不怕搜;再者,如果拓拔明甄存心想栽贓,那麼她再怎麼阻攔也沒有用,所以她干脆站在原地,任由拓拔明甄沒天沒地胡搞一番,看她能弄出什麼把戲來。
不一會兒,一名宮女在端木夕姬枕頭底下翻出一串珍珠,「娘娘,找到了!」
拓拔明甄接過珍珠一看,「沒錯,就是這串珍珠,這就是皇上賜給我的。端木昭容,你倒說說,這串珍珠怎麼會在你的枕頭底下?」
端木夕姬錯愕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東西……」
「不知道?東西明明就在你的枕頭底下找到,你還說不知道?來人,掌嘴!」
端木夕姬頓時花容失色,「不,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能……啊!」
還來不及辯解,幾名宮女隨即上前架住她,不由分說地打了起來。
打得端木夕姬雙頰紅腫,嘴角帶血。
「端木昭容,你說,這串珍珠怎麼會在你手上?」
端木夕姬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那是你故意栽贓在我身上,應該問你自己才對!」
拓拔明甄臉上一片難堪,「來人,把她衣服月兌了!」
爆女忽地涌上前,七手八腳扯著端木夕姬的衣服。
她拚命掙扎,「不要,放開我,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