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端木夕姬將她抵在牆上,「夕姬,我問你,玉麒麟在哪兒?」
端木夕姬一偏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可能?耶律隆昊對你信任有加,他的大小事又必須先經過你的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確實知道皇上的大小事,但你別忘了,玉麒麟早就失落了,連皇上都不知道玉麒麟在哪里,我又怎麼會知道?」
「別人或許會上這個當,但我羅仲鷹可不會!我知道所謂的玉麒麟失落,只不過是四帝所搞出來的花樣,想蒙騙世人罷了!事實上,玉麒麟根本沒有失落,還好好的在他們手中。」
端木夕姬一陣錯愕,「你胡說!皇上不是那種人,他親口
對我承認玉麒麟已經失落……」
「是嗎?那我問你,這是什麼?」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端木夕姬,「這信上提到的玉麒麟在天池是什麼意思?」
端木夕姬定神一看,那正是他替耶律隆昊代筆寫給西聖歐陽徹,卻在中途被劫走的信。當時她曾經懷疑那句話,不過並未過問。
她搖頭,「我不知道,皇上那樣說,我只不過照著寫。」
「你……」羅仲鷹頓時氣怒交加,又是一巴掌落在端木夕姬臉上,「該死!想不到你讓耶律隆昊睡過以後,竟然連心都向著他?我問你,玉麒麟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嗎?沒關系,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的。」他猛地扯下端木夕姬的衣服,將她美好的胴體暴露在自己眼前,「我問你,耶律隆昊是怎麼愛你的?是這樣,還是這樣?」
他粗魯地親吻端木夕姬的每一寸肌膚,大手上上下下游走著。
端木夕姬驚恐地掙扎,死命想擺月兌羅仲鷹的靠近,奈何她手腳被縛,怎麼樣也掙月兌不開。于是她絕望地大喊︰「皇上,你在哪里?快來救我,皇上!」
羅仲鷹一听怒火更盛,「你盡避叫好了!就算你喊破喉嚨,耶律隆昊也不會來救你的……」
「是嗎?羅仲鷹,你未免太有把握了吧?」
一個冷得讓人發抖的聲音突地在羅仲鷹身後響起。他一楞,緩緩回過身。
只見耶律隆昊鐵青著臉,手執長劍昂然挺立。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耶律隆昊冷冷一哼,「你以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知道嗎?你以為躲在破廟的柴房里,就沒有人可以找到你嗎?你太小看我耶律隆昊了!」
羅仲鷹看看耶律隆昊,又看看狼狽不堪的端木夕姬,突然他懂了,「是你,對不對?是你把他帶來的?」
耶律隆昊搖頭,「不對。其實打從一開始,你就已在我的掌握之中;而我之所以會拖到現在才來,是為了鏟除你在宮中的部署。」
羅仲鷹的身子明顯一僵,「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在蘇州……不,正確地說,是夕兒一離開多蘭城,你就緊跟著來了。後來我們一路往東回到蘇州,你才故意失風被捕,目的是為了一探夕兒,看看她是不是如你所預期的,得到我的寵幸。」
「你知道?」
「沒錯。那時候我還不確定你的身份,所以只好拿夕兒來刺激你,想不到你竟然將計就計,讓我和夕兒之間?生誤會,再乘機塞進一個拓拔明甄。羅仲鷹,你這招確實厲害!你不但成功挑起我和夕兒間的沖突,還讓拓拔明甄撤換宮中的宮女、太監以制造叛變,若不是歐陽徹及時趕到提醒我,只怕我這東皇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是不是?」
羅仲鷹一直都靜靜听著,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從原有的驚訝慢慢轉變為惱怒,最後變成陰冷,「人人都說東皇有呂布、項羽之勇,今日看來,你不只有呂布、項羽之勇,還有諸葛亮洞察機先的睿智,難怪你會被稱做東皇。」
「哼!我知道的還不只這些,你想听听嗎?」
羅仲鷹濃眉一凝,「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端木敬之所以會出兵,突然會對玉麒麟感到興趣,也是因為你吧?」
一旁的端木夕姬滿臉錯愕,「皇上,你說什麼?」
耶律隆昊心疼地看著她,「其實我對你父親會屢次出兵騷擾邊界一直感到很懷疑,因為依我對他的了解,他並不是一個貪婪沒有見識之輩,為什麼卻會做出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蠢事?直到後來經歐陽徹提醒,我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從中挑撥離間,挑起大遼和多蘭城之間的沖突,企圖牟取漁翁之利,而這個人就是你,羅仲鷹!」
羅仲鷹聞言張狂地笑了起來,「好個耶律隆昊,你果然厲害,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你說得沒錯,的確是我向端木敬提起玉麒麟的事,不過我卻沒有要他發兵,是他自己利欲燻心,妄想圖霸天下,才落得今天這種下場,所以這不能怪我。」
端木夕姬忍不住渾身顫抖,「我……我爹要你退婚的那些話,那些話是你說的?還是爹說的?」
「夕姬,那是我的真心話,我是真的喜歡你,至少在你沒有失身以前,我是真的愛你。不過當我發現你居然愛上耶律隆昊,而且像個蕩婦般不知廉恥地迎向他時,我就決定要從他身邊把你搶回來。把你當成我的娼妓,畢竟你現在就和個娼妓沒兩樣,不是嗎?」
端木夕姬痛心地甩了羅仲鷹一巴掌,卻被惡狠狠地揪住,那把曾經刺入拓拔明甄胸膛的匕首也架在她的脖子上。
「耶律隆昊,如果你真的愛這賤人,就拿玉麒麟來換。」
耶律隆昊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我沒有玉麒麟。」
「沒有?那你是打算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你面前了?」
「哼!夕兒不會死的,我不會讓她死的!」
「是嗎?那就把玉麒麟拿出來,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她!」「我已經說過,我沒有玉麒麟,就算有,我也不會拿來交換。」
羅仲鷹霎時又狂笑起來,惡意地摟著端木夕姬,大手當著耶律隆昊的面來來回回游走著,「夕姬,听見沒有?你用身體、用感情、用自己一輩子的貞節和名譽換來的男人,居然不肯用玉麒麟換你,可見他根本不愛你,他還是那個冷血、殘酷的東皇耶律隆昊!你死心跟我走吧!至少我不會像他一樣,公然在你面前和別的女人尋歡,我會只要你一個,直到我厭倦你?
止,嗯?」
端木夕姬又羞、又急、又氣,一張嘴,又想咬舌自盡,羅仲鷹見狀急忙伸手想阻止。
這時耶律隆昊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上前,手中長劍一挑,挑掉了羅仲鷹的匕首,也挑進了他詫異得來不及反應的身體里,血沿著胸口不住落下,「你……」
耶律隆昊眼楮一眯,眼明手快地接過端木夕姬往下落的身子,轉而看著羅仲鷹,「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來人,把他給我押進天牢,等候處決!」
將端木夕姬平放在床上,耶律隆昊心疼地看著她驚魂未定的小臉和滿身的傷痕。「該死的拓拔明甄,她居然敢傷你?」
端木夕姬搖頭,雙手緊緊摟著耶律隆昊,「皇上,不要生氣,反正她已經得到報應了不是嗎?」
話雖如此,但耶律隆昊就是舍不得、就是不高興。他是皇帝,連他都舍不得打她,拓拔明甄竟然將她弄得渾身是傷?如果不是她已經死了,他絕對不會饒她!
「夕兒,你會怪我嗎?怪我那麼晚才去救你?」耶律隆昊拿過太醫準備的藥,一面細心地幫她擦著藥,一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