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戲?段祖兒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火氣十足地發動引擎。
「別忘了,如果不是你,我哪會沒車可用?再說剛才那輛車也是沖著你來的,于情于理。我可以要求你到局里做筆錄。」
言下之意就是,撞壞車這筆帳沒算已經很偷笑了,你還敢拒絕我協助辦案的要求?
雲之鴻愣了好半天,直瞪著她發呆,突然,他哈哈大笑起來。
「好個嗆味的小辣椒,你對男人都這麼霸道不講理嗎?」
段祖兒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當下二話不說,踩了油門便要離開。
雲之鴻急忙拉開車門眺上車,「那輛車早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你怎麼追?」
段祖兒用一副看大白痴的眼神睨著他,「這條路只能通往一個方向,除非他們掉到山底下去,否則一定追得上。」
「追上了要怎麼辦?當場榜斃?」
「這就得問你了。」「我?」雲之鴻莫名其妙地反問。
「是啊!你做了什麼壞事讓人家大白天來追殺你?」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沖著我來的?說不定他們的目標是你喔!」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道。
段祖兒信心十足,「不可能!」
「因為你是警察,所以不可能?」
她正氣凜然地點頭,「當然,我是執法先鋒,怎麼可能知法犯法!」
「是嗎?那為何報紙上會有警察貪贓枉法的報導?」顯然他對警察沒什麼好印象。
段祖兒霍地轉頭瞪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讓雲之鴻眼中不覺閃過一絲驚嘆。「你好美,尤其是生氣的時候更美!」
段祖兒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謝謝,你是第一千零二十八個這樣說的人.換點新鮮的可以嗎?」
朗朗笑聲頓時充斥小小的空間。他毫不掩飾地說︰「我喜歡你,段祖兒。」「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詫異極了,這個人未卜先知嗎?雲之鴻露齒一笑,「剛剛你自己拿給我看的。」段祖兒懊惱地咬著唇,這男人實在有點可惡,自己要怎麼才能將他一軍呢?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規炬地東溜西轉。突然.盈盈笑意浮上嘴角。「你的駕照和行照可以借看一下嗎?這是例行事項。」
「不必看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叫雲之鴻,今年三十二歲,未婚,交往過幾個女朋友,目前沒有結婚對象。」
「你?」該死,這臭男人一定有透視眼,否則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還想知道什麼?身高?體重?血型?還是星座、學經歷?」他打趣道,興致盎然地瞅著她漂亮酡紅的雙頰,當然,那是被他氣紅的。
但出乎意料的,這個嗆味小辣椒沒有生氣。她不但沒生氣,還用甜得膩死人的聲音說︰「犯罪經歷,我想知道你的犯罪經歷。」
雲之鴻促狹地笑笑,不疾不徐地回答︰「我十六歲開始有性經驗,對象是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女大學生,十八歲時讓一個女孩懷了孕,但後來證實孩子不是我的。讀大學時幾乎一個月換一個女朋友,還曾經有過同時和三個女孩子來往的紀錄,二十八歲時曾經動過結婚的念頭,可是因為過去紀錄太差。沒有女孩子肯嫁給我。」
段祖兒覺得自己快嘔死了!這哪是犯罪紀錄?說是女性殺手日記還差不多。但無可否認,這個雲之鴻真的是個出類拔萃的男子.當然,這只僅就外表而言,誰知道他是不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大草包呢?
「那你一夜可以幾次?或者我應該問你一個月幾次?」
雲之鴻啞然失笑,老天,他遇上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啊?居然問他一夜幾次?說不定她真正想問的是他一年「只能」幾次!
他傾身向前,刻意壓低嗓子道︰「你不知道這種事是因人而異,無法以量計的?」
「你?」忘記自己正在開車,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車正慢慢偏離主線道往左靠去,段祖兒伸手就想給他一巴掌,但雲之鴻的反應比她更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同時用另一只手技巧地控制方向盤,適時避開對面車道的來車。
「小心點,你死了可以報因公殉職,我可不行!」他冷然拉下臉.
上帝!這男人競然翻臉比翻書遺快,如果不是他大言不慚地講起女人征服史來,自己又怎麼會險些撞車?好,此仇不報非祖兒.我段祖兒跟你卯上了!
怒不可遏的段祖兒將注意力重新放回路面上,這一集中果然有效,因為剛剛那輛公然在白天放槍的車子正在前面,似乎引擎出了問題.
「找到了!」段祖兒興奮地大叫︰「喂!你過來開車,我負責抓人!」她逕自下達命令,然後不管雲之鴻有什麼意見便把車子靠邊,把駕駛座讓出來。
雲之鴻無可奈何地坐上駕駛座,心中暗暗感嘆,想不到自己終究必須和警察扯在一塊兒,而且還得協助辦案哪!
「你把車速加快,最好能追上他們,因為我要開槍了!」段祖兒再次對他發號施令。
「嗯!」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腳下猛踩油門,車子便如噴射火箭般急馳而出,很快即趕上那輛車。
段祖兒凝神聚氣,手穩穩扣住扳機.砰地一聲,只見前方的車輛突然像拋錨似地偏了一下,後車窗整片應聲破裂。「賓果,打中了!」
「別高興得太早,他們並沒有人中彈,車子也不會停下來。」
「閉嘴!」段祖兒咒罵一聲,眼楮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幾公尺外的車輛。
此時,對方開始反擊了,鞭炮一樣的聲音在耳際不斷響起,雲之鴻整張臉都沉了下來。「祖兒,小心,對方的火力比我們強大,我看你最好呼叫其它人趕來支持比較好!」
「我知道,我會?」話沒說完,段祖兒便讓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震得整個人倒向身旁的雲之鴻。「怎麼回事?」
「我們的輪胎被打中,恐怕沒辦法追了!」他一咬牙,讓車子慢慢靠邊停下來。
「該死,竟然又讓他們給跑掉!」段祖兒恨恨地瞪著漸漸駛遠的車子,「下次我一定要抓到這群人!」
又?難道這不是第一次?「你知道他們是誰?」
「當然,他們是我的死對頭,我發過誓一定要抓到他們。」轉過頭看著這個莫名其妙被自己牽扯進來的無辜男子,段祖兒詫異地發現,他的肩膀竟然在滲血,「你受傷了?」
雲之鴻笑笑,「這點小傷不礙事,擦過藥就好。」
「不成,槍傷怎麼能隨便擦藥呢?我看看!」段祖兒湊過身子拉開他的上衣仔細檢查,最後在右肩膀上找到傷口.「看樣子只是擦傷,沒被打中。」
雲之鴻的視線緊緊落在她雪白修長的頸項上,鼻子所呼吸的。盡是她身上的香味。
「你好香!」他啞著嗓子說。
段祖兒一愣,猛然抬起頭,卻恰恰迎上他深邃黝黑的雙眸。「你?你沒有中槍,只是?只是?」天,她怎麼會突然結巴起來?
「我知道,只是被子彈擦過而已,對吧?」他低聲說道,漂亮的手指緩緩拉正衣服,但這動作卻讓段祖兒看呆了。
「你的手好漂亮!」她月兌口而出,等到她發現自己在說什麼時。紅暈立刻染滿俏臉。
他迷死人不償命地說︰「謝謝!我們走吧!」
「去哪里?」
「當然是去擦藥,順便讓你換掉一身的髒衣服。」他的視線又一次落在她身上,從她紅雲未褪的俏臉,到玲瓏有致的身軀,以及那在槍戰中為了方便而拉起的短裙。
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段祖兒簡直糗得想鑽個洞躲起來。天啊!自己什麼時候把裙子拉得那麼高,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到底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