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小寡婦 第13頁

司是,他那帶著濃濃笑意的目光卻直瞅得她想逃。

秦日笙還是忍不住了,他伸手將她坐得遠遠的身子給抄進懷里,單手緊緊摟住她縴細的腰身不放,她手里端著的雞湯晃得厲害,他也絲毫不以為意。

「你在干什麼?快放手!」阮湘驚魂不定的看著他,礙于手里捧著熱湯,所以她根本不敢亂動。

「我突然好想抱著你,聞聞你。」他湊上了鼻子靠近她軟玉溫香的身子,溫柔的摩擦著她的頸項耳窩處。

他強烈的呼息騷擾著她的感官,她覺得自己被他聞得連腳指頭都快卷起來不安于室了。

「請你自重……」她無力的伸出另一只沒有端湯的手抵住他不斷逼近的寬大胸膛。

「我一直都是啊。」他笑了,要不是一直為她自重,他早就把她壓在身下要了她,豈需在此忍受禁欲之苦?「那你還不放開我?」她熱燙著一張臉,覺得自己的身體癱軟得快要變成一池沸騰的水。

「我想啊,可是雙手怎麼樣都移不開你的身體,我好抱歉。」他低笑的在她耳畔細語。

「秦日笙……啊……」她的耳垂突然被他蠕動的舌給舌忝了一記,慌得她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听見自己抑制不住發出的低吟,羞慚得想要死去,連忙緊咬住唇,以僅有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再對他的舉動有任何反應。

他像是地獄來的鬼魅,刻意的挑動一池春水,將世間所有他看中的東西一並帶入罪惡的淵藪。

「你的反應真是熱情,湘兒。」他低嘆,情不自禁的將唇探上她白皙縴細的頸項間,細細啃咬著。

「啊……」阮湘再一次抑制不住的低吟出聲,感覺到喉頭一緊,全身像快燒了起來。

難不成,今日她的身子就要在他的啃咬下,悉數交了出去……不,她不可以這樣不貞不潔的跟自己的小叔有之舉,絕不可以,「你真是迷人,湘兒。」背上的疼痛早已抵不過他下月復部倏地竄起的熊熊烈火,她只是輕吟幾聲就已經叫他骨酥人醉,練就數年對女人的克制力一遇上她,似乎全數瓦解。

他想要她,而且現在就要!

「放開我!」她已經感受到他對她的需要,她不能讓這種骯髒的事在她身上發生,娘若知道了一定會生氣又傷心。

「不可能。」秦日笙含住她的唇,眷戀的舌忝上好幾口。

阮湘不住地輕喘著、掙扎著,她明白的感覺到意志已越來越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與感官,竟然渴望著他對她的吻。

她真是個不知恥的女人,她真的好恨好恨自己!

「你再不放開,我要叫了……」天知道威脅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竟是如此的無力,反倒像是在撒嬌。

「你叫啊,正好讓大家看看現在衣衫不整的你是多麼的迷人。」這小女人想威脅他?門都沒有!

「你想強迫我就範?」她恨恨的瞪著他,淚水就要滑下眼眶。

他這叫強迫嗎?她不也感覺挺好的?

好吧,他承認是有一點強迫,但是她明明喜歡得很,她的柔軟、她的感官、她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告訴他她並不討厭他。

「你明明喜歡我。」他討厭言不由衷的女人。

「你胡說八道!」她心虛的別開眼,就算心知肚明他說的話其實是真實的,但那又如何?只會讓她更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胡說?」他轉過她別開的臉,讓她不得不正視他,一雙眸子就像判官似的在她的容顏上審視著,「我秦日笙閱人無數,尤其是在床上的女人,她們的每一個聲音、動作所代表的意義,我可是都清清楚楚,湘兒啊湘兒,關于女兒家的心思舉動,我判斷錯誤的可能等于零,在我面前說謊只會突顯你的做作與可笑。」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鋒利的刀劃過她肌膚般地疼痛,雖然他的聲音是如此輕柔,卻已足以讓她滿身傷痕。

是啊,她差一點忘了秦日笙那說也說不完的風流史,忘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性殺手,忘了他玩過多少女人,上過多少女人的床,她怎麼還會為這樣的他心動呢?

他只是個敗家子、風流鬼,一個游戲人間的浪子!

她更恨自己了,恨自己竟然像每個被他抱過的姑娘一樣,為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交出自己。

她恨恨的咬住自己的唇,狠狠地咬著,就怕自己在他的面前表現出脆弱,不敢哭出聲來。

「夠了!」發現她在做什麼後,秦日笙生氣的伸手扳開她緊咬住唇的貝齒。

她究竟在做什麼?唇都咬破了!懊死的!

她對他的怒吼不加理會,對他執意探入兩齒之間的手指更是毫不留情的用力一咬,咬得他痛呼出聲,修長漂亮的手指烙上深深的齒痕,還沾了血。

痛!痛死他了!可是為了不讓她再自虐的咬破她那誘人又楚楚可憐的唇瓣,他只好忍痛犧牲自己的手指。

這個女人,唉,她那執拗的性子他怎麼忘了!竟然還口不擇言的在她面前賣弄他的風流帳。

誰叫她不斷的打擊他的男性尊嚴呢?他愛她真的讓她這麼難受嗎?他要她是她畢生的恥辱嗎?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我恨你!」她松口了,因為他那莫名其妙的堅持,他以為這麼做就可以代她痛嗎?她已經傷得體無完膚了,他現在才想到要補救?

現在他可以驕傲了、得意了,因為他輕易的拆穿了她的假面具,不斷的提醒著她,自己對他的拒絕都只是做作的可笑行徑,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出青澀且毫不熟練的戲碼。

「沒關系。」他對女人一向寬容,正所謂有愛才有恨。

阮湘一愣。這表示她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所以她恨他也沒關系?

「我們的約定取消,我要你從此離我遠遠地,不準再靠近我。」她厭惡極了他吊兒郎當的笑容,好像顯示她的義正辭嚴慎重得很可笑。

一個不把世俗倫理放在眼底的男人,又怎會把一個女人的喜怒哀樂真正的擱在心里呢?

聞言,秦日笙斂起笑容,「我不允。」

「那是你的事。」阮湘已經決定離他遠遠地,她之前是瘋了才會希望可以借由這個約定徹底讓他遠離。

她覺悟了,他根本是個不懂得死心的男人,如果他想要,他就會想盡辦法得到手,任何的約定對他都是沒有意義的。

「沒錯,那是我的事,你最好有所覺悟我要你的信念有多堅定,你既然不合作,那就不要怪我用各種你不能接受的方式親近你,譬如……親自去告訴爹我要把你娶進門之類的。」

娶她進門?哈,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娃這麼容易哄騙?他這個風流公子會舍得下那一大片花叢,只為了摘下她這朵驕傲的花嗎?

先別提他的心性是不可能因為她而安定下來了,光是爹那一關他就不可能通過,她是秦府大少爺的妻子,要爹答應她再嫁一次且是嫁進秦府當二少夫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別人會怎麼看她?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又會怎麼想她?一個不貞不潔,丈夫死去都尚未過百日就攀搭上自己小叔的浪蕩女子?一個不知羞恥,婬穢骯髒不懂名節為何物的賤婦?

她可能一走出秦府就會被人拿雞蛋扔,當街唾棄;不然也可能被那些看不過去的族人蒙起臉,聯合起來把她給吊死,或者浸豬籠活活把她給淹死……哪一個是她想要的?哪一個又是她承受得起的?再說若發生這種事,娘第一個不會饒她,她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不見容于世間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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