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琳娜突地喚住他,「你說過要來找我的,別忘了。」
「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蔣克昕回眸微微掀了掀唇角。
中國人形容女子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這艾克亞雖是男子,魅力卻絕對比女子更容易讓人傾倒……要不是那只該死的貓,她早就得到他了。
那只貓……真的該死!
梆琳娜邊穿回衣服邊低咒著,還是想不透這楝大樓里怎地會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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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甄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奔出了大樓,連大樓管理員跟她打招呼她都沒看見,冷空氣迎面襲來,她單薄的身子縮了縮,胃痛如絞的她只能先走到人行道上的椅子坐下來。
天氣再冷,也沒此刻的心冷,不是嗎?
她原以為一切的傳言都是假的,直到今晚親眼所見,才知道企業界的傳奇總裁艾克亞的的確確是個用情不專的公子……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明明知道葛琳娜是她的上司兼至友,他卻要用這樣的方式間接傷害她。
胃又開始翻攪著,冷空氣沒讓她覺得好過些,胸口一陣不適,彎便大吐特吐,一整夜未進食的她吐了半天也只吐了些水,干嘔令她難受不已,撫著胃部直喘氣。
一個人影緩緩地走向她,不一會,一只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撫上她的背脊,讓那甄倏地驚跳起來。
「別怕,是我。」蔣克昕伸手將她拉回。
「放開我!」她抽回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蔣克昕在下一秒鐘拉住了她,柔聲道︰「你胃疼,別跟我鬧脾氣。」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她掙扎著。
「恐怕很難。」
「你……」正要反駁,那甄的身子卻一下子被蔣克昕扛在肩上,她愕然不已,過了好一會才開始想到要掙扎,「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我帶你去醫院。」
「不需要。」
「需不需要我比你更清楚,不要再亂動,否則胃更難受。」他把她扛進停在路邊不遠處的車內,繞到另一邊坐上駕駛座,按下中央控制鎖,車內頓時安靜的只听得見兩人急促不已的呼吸聲。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把她像個麻袋一樣扛在肩上,又要逼她進醫院,她不懂,她對他究竟算是什麼?
他在乎她?關心她?還是看她好欺負?好玩弄?
「我只是關心你。」
「是嗎?我真是受寵若驚。」
「你在生氣?一個禮拜前要我走的人是你。」
「我沒有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你要跟哪個女人上床是你的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只是不能忍受你玩弄女人的情感,葛琳娜不是你獵艷的對象,她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好朋友……」話說到一半,蔣克昕微掀的唇角讓那甄的話突地打住,「你是故意的?是嗎?」
他臉上嘲弄的笑對她而言是絕對陌生的,五年來的相思里,她只擁有他溫文儒雅的舉止與一身寧靜的氣息,他不凡,卻是溫柔有禮,而此時此刻他臉上的嘲弄卻帶著些冷漠與疏離。
「我只是想知道你還在不在乎我。」
「就這樣?」
「就這樣。」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做……
「你為了要證明我在乎你,所以便去玩弄葛琳娜?」
「只不過是場戲。」蔣克昕淡漠的說著,伸手撫向那甄的額頭,輕輕柔柔的像是怕踫痛了她,「你受傷了,不處理會破相的。」
「該死的!」那甄沒料到他可以說得如此雲淡風清,跟女人上床對他而言真的有如家常便飯?「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放我下車!」
「不準你再說這種話。」他伸手制住了她的妄動與激動。
那甄突然大笑出聲,「不準?你有權利嗎?」
「你愛我。」
這就是他的回答?她愛他?所以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是啊,我是愛你,不過那是過去式了!蔣克昕,是我錯看了你,從今而後,我的心里不會再有你,不會再想你念你,也不會再傻得守住這份思念,我會忘了你,永永遠遠地忘記……」話未落,那甄的身子驀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進寬大的懷里。
唇被密密實實的封鎖著,那濡濕火熱的舌尖霸氣的挑起她緊閉的貝齒,強迫性的侵入她的嘴里,攪動著她的舌,深吻入她的喉間,將她吻得幾乎要窒息。
她頭暈目眩,手腳發軟,下意識地想推開他,理智也不斷的告訴她這麼做,可是她推拒的手卻是如此的無力,反抗的心一點也不堅定,身後的座椅不知在何時已往後倒下,她整個人就這樣被壓在他的身下動彈不得。
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在她的面頰上吹拂,專注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同于往日的灼熱與霸道,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密實貼著她身體的反應,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臂彎緊緊的纏繞在她腰間的魅惑。
她的身體為他悸動,心也是,她從來不是個擅于說謊的人,此刻,也只能面對這個不爭的事實。
望進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他對她的深情,不禁喃道︰「如果這也是戲,那我希望你可以永遠這麼演下去。」
「你是我這輩子惟一最認真的對待。」蔣克昕低首溫柔的吻上她顫抖的眉臉,拂過她嬌俏的鼻尖,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我若信你,就當真是世上最笨的傻子。」她別開臉。
「那就當傻子吧。」他挑高她的下顎,再一次吻她。
像是在品嘗美酒,他細細的舌忝著、聞著,輕吮著她的芬芳與美麗,當他的舌挑逗上她小巧的耳垂,她的身子不禁微微的弓起,像只慵懶的小貓咪將自己貼近他的胸膛。
「不要……」
「你該當個誠實的孩子。」
「我是。」
蔣克昕一笑,「又在放羊了。」
「一直在放羊的是你,不是我。」不能戀的,卻偏偏軟了心,叫她該如何是好?推不開啊,卻也留不住,他並不屬于她。
「那甄……」
「放我走吧,如果你有一點喜歡我。」
她語氣中的認真讓蔣克昕冷了眼,「這就是你想要的?」
「我沒有選擇。」
「我說過你有。」
笑了笑,那甄抬眸瞅他,「可是你並不接受,不是嗎?」
「如果你的心里真的沒有我,我會走得遠遠的。」
「五年前你就已經走了。」說她不怨是不可能的,但她沒有資格怨,當年的他不屬于她,現在的他也不屬于她,說到底,他從頭到尾都不曾屬于她。
能怨什麼?怪什麼呢?只能怨不該相遇,只能怪不該再見,如此而已。
「我知道我一定會回來。」
聞言,她搖著頭,沒說話。一直到他的指尖拂去她臉頰上的淚,那甄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哭……
伸手抹去淚,她起身推開了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在他面前的脆弱不堪與妥協,「我想回家了。」
「先去醫院。」
她搖著頭,現在的她只想回家,「我的胃不疼了。」
蔣克昕沒說話,踩下油門將車駛上深夜里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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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找我?」
深夜,蔣克昕出現在暗夜的盡頭,俯身一把將跌坐在地上的那甄抱起,語調雖溫柔,神情卻有些不悅。
她紅著臉,對于他的出現感到驚喜,更對他這種近乎親密的舉動感到羞澀不已。
「我怕吵到你。」她囁嚅道,兩只小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擺。
「就不怕吵到仟煒?」他低頭瞅她。
「嗄?那是,那是……仟煒他……」叫她怎麼說?說沈仟煒跟他不同?就因為她的心不在對方身上,才可以放心的打電話叫仟煒來幫忙,她能這樣對他說嗎?不,她當然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