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綾看著闕洛,沒想到他會告訴她這些,那個任之介……,是闕家收養的孤兒?她卻罵他是闕家的一條狗………
老天!她自責不已的咬住唇,真希望收回方才對那個男人所說的話。
「有錢有勢怎麼樣?我不希罕!」她現在只想下樓去跟任之介道歉,就算開不了口,她也希望他知道她不是有心要傷害他的。
「傻女人,你難道不知道闕家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大富商嗎?放棄當我的情婦,你一定會後悔。」
「當你的地下情婦,永遠見不得人?我藍綾的命才沒有這麼不值。」
「這不值得要問我,不是問你,我可是花了一千萬美金在你身上。」闕洛無情的冷哼。
「我會還給你,只要你馬上送我回台灣。」
闕洛挑了挑眉,又是一笑,「听你的口氣,你家很有錢嘍?」
「我……」她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說是也不對,說否定也不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能軟聲道︰「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我說過我闕洛不是個大善人,不可能等你用一輩子來還這筆錢。」說著,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讓你用另外一個方法還我錢。」
「什麼?」只要肯放她走,不管是什麼方式她都可以接受。
「當我的情婦。」
「你……」藍綾氣得臉色發白,全身顫抖。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好方法呢,原來狗改不了吃屎,到頭來還是這一句。
「別忙著生氣,先听完我的話。」
「見鬼的你還想說什麼?」
「我要說的其實很簡單……」
一陣陣申吟與吶喊在空氣回蕩。夜尚未深,整棟屋子里已是春意無邊。
任之介坐在吧台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威士忌下肚,灼燒著他的胃與他的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下了多少杯酒,只知道自己的心跟著樓上那一聲接著一聲的申吟而益發緊縮,整個人就像繃緊的弦隨時會斷裂一般。
一聲激越的吶喊之後是不住的喘息聲與低吟,跟著的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任之介手中握著的酒杯不期然的碎了,碎片劃傷了一道口子,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他手上已鮮血淋灕。
「老天!任之介,你在做什麼!」甫購物回來的關羽蝶一看見他手上的傷,忙不迭丟下手中的大包小包飛奔向他,著急的執起他的手,揚聲喊道︰「高嬸!斑嬸!」
任之介抽回手,淡淡地說︰「別叫了,她今天休假。」
「休假?這麼巧!」關羽蝶緊張得眉頭皺在一起,「急救箱呢?你的傷口要趕快處理。」
「小傷而已,不礙事。」任之介從口袋拿出一條手帕隨意包在手上,又伸手去拿酒。
「別再喝了。」關羽蝶拿過酒瓶把它藏到身後。整個客廳都是酒味,天知道他喝了多少?「你如果不想讓我替你處理傷口,至少要到醫院去一趟,好嗎?如果有碎片不小心留在傷口里會感染的。」
「我說過不礙事,把酒給我。」任之介起身要取來她身後的酒瓶,手往她後腰探去,她不依的躲開。
一閃一躲之間,兩人腳步一個不穩,雙雙往旁邊的沙發倒去。
「啊!」關羽蝶驚呼出聲,酒瓶從手上掉落,當場碎了一地。
「你把我的酒毀了。」任之介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可以感覺到身下柔軟起伏的曲線,沉潛在體內多時的欲火剎那間被點燃。
「任之介……」她伸手要推開他,他卻動也不動的看著她,令她驀地感到口干舌燥。
他的目光變得混濁迷蒙,酒精和方才樓上的雲雨聲讓他的欲火一發不可收拾,而眼前的軟玉溫香他推拒不了,也不想推拒。
這個女人愛他不是嗎?深深的愛著,好久、好久了,既然她愛他,他為什麼不能抱她、要她?
「我想抱你,關羽蝶。」說著,也不等她應允,他火熱的唇已熱烈的覆上她的,一路纏綿而下,大手探入她的領口,解開她的胸衣,撫捏那早已為他挺立的渾圓。
「任之介……」她嬌喘不巳,全身像是被丟到火中般灼熱,他的一個吻、一個觸踫都似鐵鉗一般,控制著她的靈魂與身體。
下月復部磨蹭著她薄薄衣裙下柔軟顫動的私密處,任之介迫不及待的拉起她的衣裙下擺,將大手探了進去,撫模著她滑女敕的大腿,接著揉搓那脆弱的花心。
必羽蝶輕吟出聲,想伸手擋去他所帶來的燥熱與火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更加迎向他。
她為什麼要拒絕呢?這一天她等了好久,任之介終于肯抱她、愛她了,她為什麼要抗拒?
不,她不需要抗拒,因為她愛他,他要,她就該給他。
她的低吟嬌喘不斷刺激著任之介的感官,他低首舌忝上她在外的豐盈,大手加速探進她而猛烈抽送。
必羽蝶禁不住他這樣的撩撥與逗弄,一聲接著一聲的吶喊從口中溢出,她的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膀,與他更加貼近。
「我愛你,任之介。」她身上的衣服已讓他拉開,裙擺也被他撩到大腿上,幾乎與赤果無異。
任之介聞言一頓,卻沒有停下動作,在她達到高潮的同時,他解開褲頭一舉挺進她。
「啊!」她哭喊出聲,雙腿緊緊纏上他的腰。
宛若埋藏千萬年的熱源在一瞬間引爆,隨著他狂烈勇猛的推送,她的指尖深深的陷入他的背肌,與他一起再次飛上的天堂……
闕洛進辦公室好一會了,卻見任之介望著辦公桌上的文件遲遲未抬起頭,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原本想看他究竟到何時才會發現自己的存在,不過,在五分鐘之後,闕洛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嗯哼。」闕洛故意輕咳了聲,終于順利引起任之介的注意。
「少主?你什麼時候來的?」任之介聞聲抬眼,站起身走向他,神情里看不出一絲絲的異樣。
「想公事?」闕洛模了模下巴,一臉詭譎的看著他,「還是想女人?」
不習慣說謊也不習慣在闕家人面前抗辯,任之介選擇沉默以對。
「你真的打算接受關羽蝶那個千金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她可不是隨便玩玩就可以算了的女人。」
任之介瞅了闕洛一眼,還是沒說話。
他當然知道關羽蝶不是可以玩玩就算的女人,否則依她纏著他的程度,他與她早發生關系,不會等到昨天晚上。
「後悔了?」闕洛了解似的看他一眼,「酒後亂性,你不該喝那麼多酒。」
「羽蝶是個好女孩。」只是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喔,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要娶她吧?」
「之介沒這麼說。」
「如果你真的喜歡她,你跟她的婚事交給我來辦,保證一點問題也沒有,如何?」
「之介謝謝少主關心,婚姻一事還不急。」
「是啊,不急、不急,不過……你昨晚最好有做萬全的防護措施,否則把關老頭的女兒肚子搞大了可就沒完沒了。對了,我進來是要告訴你,中午我約了綾兒吃飯,你一起來吧。」
任之介看他一眼,「有事?」
「沒什麼事,只是跟女人在一起而不做那檔子事有點無聊,所以找你作陪嘍。」闕洛吊兒郎當地道。
「那我找羽蝶一起去,熱鬧些。」
闕洛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點點頭,「隨你。」
他走出辦公室良久,任之介才緩緩拿起電話打給關羽蝶。
「之介?你找我?」她的語氣是開心而驚喜的。
「闕洛找我們中午一塊吃飯,有空嗎?」
「當然有空,我在美國人生地不熟,會有什麼事。我十二點到公司找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