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柔情 第2頁

她的吻生澀得令他意外,不過她熱烈的反應卻輕易的打消了他的懷疑,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迫切的想要她。

「如果我們不是在電梯里,你身上早已一絲不掛,甜心。」他咬住她細女敕的耳垂粗嘎的低語著。

她因他緊靠在耳畔的濃烈氣息而輕輕顫抖,更為他那強霸的氣勢而微微震懾,也許她的估計有誤,他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陰柔似水,骨子里反像是只會噬人的野獸。

她盡可能的不表現出自己的怯懦,為了復仇,就算是當野獸泄欲的工具她也心甘情願,只要可以報仇……

「叮」一聲電梯的門開了,佐木君擁著黎曖走出電梯的同時,一陣槍響毫無預警的朝他們這個方向掃射而來,佐木君動作利落迅速的將黎曖護在懷里,在翻滾躲避子彈的同時也射出了幾發子彈,並拉著黎曖躲進一樓的警衛室里,按下緊急按鈕。

「你沒受傷吧?」佐木君趁空檔的時間低頭看了她一眼。

黎曖搖著頭,沒有說話,額頭卻冒著冷汗。

「你確定你沒受傷?」

「沒有,我只是嚇壞了,你專心點,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掉。」

「能死在我懷里的女人不多。」佐木君冷冷一笑,眼角一掃朝左前方的角落連續射出三發子彈。

「你可不要告訴我能死在你懷里是天大的榮幸。」黎曖柔柔的朝他一笑,冷汗還是冒個不停。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從四周集結而來的腳步聲顯示佐木君的救援已到,帶頭的張九擔憂的奔進警衛室,見佐木君無恙才稍稍安了心。

「少爺?」張九是佐木君父親以前的司機兼保鏢,待在佐木家已經二十多年了,他看著佐木君長大,無法容忍佐木家的人在他的看顧之下有一點點閃失。

「什麼都別說,先把車開過來。」

「是的,少爺。」

張九匆匆跑去開車,佐木君則沉著臉低頭替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而後不由分說的便將她整個人抱起往外走去,坐進張九剛開過來的賓士座車。

鮮紅的血汩汩地從她的背上滲透出來,她卻沒有喊一聲疼,只是眉頭愈皺愈緊,指尖緊緊的抓住他的臂膀。

他為她的堅強動容,更為了她隱忍傷痛的體貼有說不出的莫名情緒,笑容飛離了他的臉,留下的是一抹陰沉。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想念我?」她微微睜開眼瞧他,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問題。「我從來不會想念任何一個女人,何況是第一次見面的你。」佐木君柔聲卻冷酷的說著,動手撕上的一塊衣料充當止血帶,從她的身後繞到胸前緊緊的綁上。

黎曖痛得汗如雨下,卻還是牽強的笑著,「那我死了不就冤枉。」

「知道就好。」他別開眼不去看她,冷聲命令道︰「張九,開快點,打手機叫石川準備動手術。」

「已經聯絡石川先生了,少爺。」張九邊開車邊答道,一雙眸子不住地從後視鏡里打量後座那讓他們家少爺擔憂的女人,只可惜車內光線太暗,什麼也看不清。

座落在南青山一處高級住宅區佔地三百坪的巴洛克建築別墅里,深夜兩點依然燈火通明,一輛接一輛的黑頭座車涌進了這座大宅第,寧靜的夜似乎隱藏著一股不安與火藥味。

「誰叫他們來的?」佐木君抽著雪茄面對著窗口,不耐的看著不斷涌進自宅的座車與人群。

「是他們得到消息趕來的,他們是擔心少爺……」

「叫他們滾回去。」

「可是少爺,他們是擔心您啊,您若把他們趕走恐怕會引來眾堂口弟兄的不悅,少爺請三思。」張九可不希望佐木君才躍上日本黑幫首腦的位置便成為眾矢之的,這對他是十分不利且危險的,畢竟三個月前的一場變革動亂才剛平息,八個地方的勢力都還沒完全整合,得罪任何一方都是不智的。

「難道半夜兩三點了,還要我這個社長泡茶請他們喝嗎?」佐木君冷笑一聲,「要請喝茶你自己去,我可不干。」

「少爺……」

佐木君不耐的揮揮手,打斷了他,「行了,就說我受重傷,正在動手術。」

「嗄?」

「嗄什麼?快去!」

「你這樣子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你玩。」石川太郎搖著頭從一個緊閉的門里走出,邊走邊將口罩和手套月兌下,露出一張斯文俊秀的臉。

「她怎麼樣了?」佐木君挑著眉,現在他只關心這個問題。

「她是你的情婦?我以為你正跟大町櫻子打得火熱呢。」

「你今天特別多話,石川。」佐木君皺起了眉。

「你今天也特別沒有耐性,佐木少爺。」石川太郎也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冷笑道︰「你平日的從容不迫,擅弄權謀的智慧都到哪去了?不會是栽在你十分不屑的女人手里了吧?」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佐木君輕哼著,「就算有這個可能,也不會是栽在一個初見面的女人手上。」

「你是說你跟她剛認識?」

「談不上認識。」佐木君將雪茄擱在一旁的煙灰缸里,兩手交插在胸前,「你是不是想等審問完話才告訴我她的情況?」

「如果里面躺的人是大町櫻子,你會如何?」

「我會擔心得昭告天下。」

「好讓人家誤以為你有多在乎他的女兒?」石川太郎替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坐了下來。

「你在為那老頭子抱不平?」佐木君眯了眼,無情的嘴角微微上揚著,「是他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我面前來,難不成我還要拒絕?你知道這樣太不給那老頭子面子了。」

「人家送女兒來是要給你當妻子的,可不是暖床的玩物。」

「他如果不蠢蠢欲動,或許我會考慮。」

「考慮什麼?娶大町櫻子?」

他微挑眉,「你不滿意?」

「干我何事?」石川太郎聳聳肩,喝完茶便站起身,「我要回去睡覺了,里頭那個女人的傷不算重,不過要躺在床上休息個十天半月跑不了,你最好把她送走,不要隨便收個來路不明的人在家里。」

「我如果會死在一個女人手里,我也認了。」

「那你就好自為之吧,不要再半夜打電話來吵我清夢就行了。」石川太郎朝他揮了揮手便消失在門外,一下子便不見人影。

待石川太郎一離開,佐木君便走上前打開房門,看了躺在床上睡得深沉的女人一眼便關上房門轉身走開。

大廳還有一大堆等著他應付的人,張九和石川都說得沒錯,他聰明的話就不該在此刻樹立任何敵人,就算里頭盡是一些口是心非的小人,身為日本黑幫的首腦,他還是得花些心神應付。

他還沒下樓,便在樓梯口見到了大町櫻子,她嬌小的身子慌忙的奔了上來,擔憂的上下打量著他。

「我听說你受重傷,傷在哪兒?」剛剛要不是一堆人守在門前,說是石川太郎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去,她早不顧一切的沖進去找他。

「小傷而已,張九總喜歡夸張,不用擔心。」佐木君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臉,拉著她的手一起步下氣派輝煌的回旋階梯,緩緩地走入大廳。

黎曖被背部的傷痛醒,天已大亮,望著四周陌生的一切,她只感到一陣空寂與落寞。

有多少日子是這樣醒來後就覺得可悲與寂寞?她想不起來,好象很久了,又仿佛才是昨日的事,春夏秋冬,年復一年,人生就像一場夢一樣,很多時候都讓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恨下去、痛下去。

忍著痛起身走向窗前,她伸手將厚重的窗簾拉開,讓窗外燦爛的陽光跑進屋內,她微仰著臉迎向暖陽,希望它的溫度與亮度可以讓她的晦暗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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