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這樣……」她痛得難受,卻又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快感像電流一般的穿透她整個身子,讓她全身發熱難當,無助又無力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得伸出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臂。「怎麼?你不喜歡?不會吧?你四處勾引男人不就是為了想嘗試這種快樂?」佐木君邪惡的嘲弄著,不斷加速手上的律動。
「啊……」黎曖的身子緊繃著,那陌生卻又強烈的電流不斷的朝她涌來,她弓起了下半身想要藉此抓住什麼,那股灼熱卻倏地抽出,頓時間一股濃濃的失落與挫敗感讓她幾乎崩潰。
「想要的話就求我。」佐木君低沉的嗓音帶著壓抑住的渴望,他將自己早已硬挺的矗立置于她的花叢邊緣緩緩戲耍游走,折磨著她,也折磨著自己。
他想要她,想馬上就進入她,這種渴望強烈得讓他幾乎忘了自己體內那股前所未有的憤怒,想好好的愛她、抱她……
不過,她不值得的,她只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應該在他底下放浪的叫喊狂擺,流露出她骨子里的浪蕩狐媚,而不是這般生澀無助,惹得他心疼。
「不……」她想將他拉回,卻又害怕沉淪到底失去意識的那種感覺,緊咬住唇,她克制著自己開口求他的可能。
「求我,求我後會舒服點,嗯?」
「不……」
她的堅持讓他惱怒,一挺進入了她,在她痛得叫喊出聲之前他的壯碩已突破那層緊閉的障礙,他有一剎那的驚詫與懷疑,不過這些很快地讓他勃發的與憤怒所掩蓋,看著她皺眉,看著她哭喊,他的沖刺更加的賣力而狂猛,像火山爆發般源源不絕的能量傾注于她搖擺而脆弱的身軀。
「啊……不要,不要……你放開我……啊……」黎曖哭喊著,一個個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上,卻抵擋不住那一波波痛苦的激流快感,隨著他狂猛的律動撕扯著自己的身體與靈魂……
佐木君一次接一次的需索像是懲罰她似的,一夜之間,他教會了她如何成為一個蕩婦,成為一個淪落欲海的女人……
黎曖看過太多的女人浮沉在欲海與情海中無法自拔,在妓館,女人沉淪在欲海中反而能因為她本身的工作而感到快樂,若沉入情海,那就注定是一場悲劇,幾乎沒有例外。
她呢?她算是前者還是後者呢?竟然沉陷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狂吻與擁抱里,喜歡上他看著她時的迷惑眼神,喜歡上他的大手撫模著她身體的感覺,喜歡上他的氣息與觸感。
她不知道他善變的心在想些什麼,在第一次狂暴的要了她之後卻又奉上無盡的溫柔,讓她沉迷淪落,迷惑而心動。
身體是疲憊的,心卻莫名的漲得滿滿的。
「想什麼?」佐木君從身後擁住她縴細渾圓的腰。
黎曖搖著頭,微微的笑著。
「說,想什麼,嗯?」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霸道的想知道她此時此刻腦海中所想的一切,身下那雪白肌膚上的血痕卻刺眼的晃入他的眼簾,提醒了他之前的憤怒與幾乎失去理智的張狂。他從不曾這樣在乎過一個女人的,他無法否認她在他心目中那已然成形的重要性,不,說重要性太高估她了,應該說是迷戀。
是的,他迷戀她,迷戀上她的笑,迷戀上她的嬌,也迷戀上她的傲與風情,偏偏,他卻似乎抓不住她……他不曾想過要抓住一個女人的,然她是例外,就是因為這個例外讓他差點失去理智,瘋狂的要了她。
沒料到的是,她竟是第一次……這對他而言是個莫大的驚喜,也讓他的狂暴轉為柔情。
「我好累。」她抬手撫上他俊逸而略帶邪魅的臉,柔而嬌的笑著。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無論後來的形勢會如何,她寧可第一次給的是他,而不是中川奈司。
「你以後會愈來愈習慣。」他性感的一笑,吻上她俏立的鼻尖。
「以後?」黎曖迷惑的望著他。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還有一年?」
是啊,約定。不過,顯然不需要等那麼久。中川奈司比她所想的還要急切與躁進,根本不需要一年的時間。
「你……昨晚嚇壞我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她怕他是真的,因為昨夜的他太過狂暴,像只甫放出匣的猛獅,有著噬血的危險。
佐木君的眸子一沉,嘴角微掀,似笑非笑的瞅著她,「你也會怕?」
「你忘了我膽子小?」她把他以前嘲弄的話丟回去。
「我倒以為你有著比天還大的膽。」他低首在她的雪白肌膚上狠很地咬了一口,直到她吃痛的哼出聲他才松口。
「中川奈司的要求不干我的事。」她微微喘息,望著他的眼楮竟讓她不小心跌進了不知名的深淵,令她的臉微微一紅,別開了眼。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喜歡他?」
她愛嬌的瞪眼,「你以為我這麼隨便?」
「你是不怎麼莊重,喜歡像蝴蝶一樣到處亂飛亂停。」卻意外的是個處子,令他不得不迷惑。
她嘟起小嘴,指尖輕劃著他深刻迷人的輪廓,輕聲道︰「你不喜歡我這樣,我以後收斂些就是。」
佐木君微微一笑,拉著她起身,被子滑落在地,露出兩人完美的。
「你想做什麼?」黎曖不自在的想找東西遮住身子,卻被一只大手拉入懷中,柔軟的身軀密密的貼合著他的,令她面紅耳赤,不自主地顫抖著。
「不做什麼,只是洗個澡。」他嗤笑一聲,拉著她走進浴室。
蓮蓬頭下,他像世上最溫柔的情人般替她洗著身子,她再一次迷惑在他眸中的深情與指尖的柔情之中,無助不已的讓自己的心陷落。
原以為要愛上一個人很難,現在才發現太容易……
「搞什麼?你竟然做出這種事!」電話那頭的中川壽二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兒子的愚蠢。
「父親,你不用擔心,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不會動我的。」中川奈司自信滿滿地道。
「你住在那里剛好當他控制我的人質,你以為他有這麼好心收留一個擺明著要搶他女人的男人?佐木君又不是笨蛋!」他怎麼會生出一個這麼沒大腦的兒子?是天要亡他嗎?
「如果他想收買我的心,他會把黎曖讓給我的。」九州一帶的勢力不可小覷,佐木君早想整合這一區的異己人士,不得不拉攏他們中川家族,這也是他如此有把握佐木君會割愛黎曖給他的原因。
「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丟到這麼危險的地方,還敢口口聲聲說大話?那黎曖是長得什麼三頭六臂讓你發痴了不成?簡直胡鬧!你馬上給我回來,我會告訴佐木君你只是開玩笑……」
「父親,我是認真的,我非要黎曖不可,反正我們遲早都要接收幫派的一切,如果佐木君真的不識相……我們可以提早把他給做了。」想到黎曖媚人的眼神與動人不已的嬌軀,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抱她、要她……這種想望熾熱得令他幾近瘋狂。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命令你馬上回家,一秒鐘也不準你再待下去,听到了沒有?」
「父親……」
「照我的話做。」中川壽二可沒有他兒子天真,明知佐木君是條大老虎,還傻得以為他不會吃人,乖乖的待在他身旁給他吃。
「我會回去的,而且會帶著黎曖一起,不說了,等我消息。」中川奈司說完便切斷了手機通訊,擱下話機走出房門。
佐木君一大早便到公司去,也許,他可以找到機會跟黎曖溫存一番……想著,他的步伐輕快了些,早把他父親的話全都給丟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