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女戲豹 第10頁

東方字的笑聲更是回蕩在屋內。「你……很有意思呀!」

「你就滿無聊的!」她沒啥好氣環胸,干麼老一副話中有話的笑她。

「無聊!」他惋惜一嘆。「這可鮮,只要跟過我東方四少的姑娘倒還沒哪個人會說無聊。」

「那幸好,我從沒跟過你。」作夢都別想我會跟你,啐,大爛豹;她乘機又朝床上的人吐吐舌頭。

「你是昨晚的……洛神、花仙,還是昭君……該死,還有什麼?」昨夜一群鶯燕脂粉,他左摟右抱的,誰扮誰他早忘光了!

「不敢,區區一介蒲柳之姿,豈敢冒瀆古人佳顏,只好扮你家祖女乃女乃!」

「祖女乃女乃!」他不解喚著。

「什麼事呀,孫子!」她得意回道。

東方字微怔,隨即如雷轟笑。「這下我可以確定,光憑你的應對,昨夜你一定不在宴會上,而且在如大姊手下也非一般的伶妓,莫不成你是如大姊特別送來的禮物。」

紀嫣兒翻翻白眼,以他的說話模式倒打回去。「這下我也可以斷定,光憑你的回答,就知道你的腦袋不太聰明,而且在兄弟中一定非比尋常的呆,莫不上天懲惡人特別讓你喝酒後蠢字上身。」白痴,都說是迷路了,還說什麼特別送來的禮物。

不知為何,她就是討厭他將自己誤為那群煙花女。

就在東方宇笑著搖頭時,一陣宿醉的不適又襲來,令他只能鎖緊眉的忍受。

「喝點茶吧,會讓你好受一點。」她忙倒茶給他。

東方宇半坐起身接過茶,卻在對方近身時,聞到一股沁人的幽香,清清柔柔相當獨特,令他宿醉的精神頓然清醒不少。

「對了,差點忘了我帶著解酒藥。」嫣兒一擊掌,忙從腰際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錦袋,這是她細心縫制,里面裝著請人調制成的解酒藥丸,想要送給不擅酒力的伊天沐,現下她很有良心的不介意分一顆給討厭的東方四少。

嫣兒遞一顆藥丸過去時,卻反被攫住手腕,嚇得她手上的錦袋掉地。

「好個滑膩誘人的柔荑。」東方宇蕩出了那沈厚的邪氣笑聲。

「請你自重一點,放手!」嫣兒錯愕想掙月兌,卻反被箝握得更緊,且對方順勢而滑的往她粉臂撫去,男性的嘆息夾雜著異樣的悸動,嚇壞紀嫣兒了。「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調戲祖女乃女乃!」東方宇笑著用力一拉,軟玉嬌軀跌入他懷。

「放開我──」對著那吻上頸項的唇,撫上胸口的手,她強烈掙扎。

「好清然的香味呀,非脂粉、非人工,是天然的體香,倒不知如大姊手下竟有這麼絕佳的姑娘。」也教他對懷中佳人的身分有了幾分確定。

「放──」未及叫出口的話,馬上淹沒在覆來的男性唇齒內。

這……這是……干什麼?她青澀的反應盡為突來的狂吻吞噬,未曾識得肌膚之親的紀嫣兒整個人撼住了!

「唔──唔唔──」初時的震愕後,更是她奮力的揮舞四肢,對著那堵堅硬的胸膛與肩頭,重擊、敲打、猛捶,就是掙月兌不出被箝緊的嬌軀。

「救──」才一扯離被緊纏的紅唇,她振聲大喊,卻被扳回下顎。

「命──」男性的氣息再次攫獲櫻唇,紀嫣兒一腳踹出,便要翻身下床。

「呀──」對方接住了她的腳踝,她整個人硬生生往床下栽去。

分段式的呼救喊出了最後的驚叫,就在她劃動雙手,以為五官要跟地面做最貼切的接觸時,迅即的猿臂一伸攬住她的縴腰,將她再度抓回床角落。

「呵……」東方宇似笑非笑,帶著酒意的唇低喃的俯近她。「小寶貝,你的掙扎不像裝的,你……不是如大姊手下的姑娘吧!」

「沒……沒人跟你說我……是呀!」發抖的聲音,嬌顫的身形被逼困在他撐出的雙臂與床柱間。

他綻出狼般的笑容,來到她的唇瓣低問︰「那……你是誰呢?來‘澄園’做什麼?」

紀嫣兒抿唇咽下惶恐的口水,因為對方正戲謔的在她唇瓣上輕磨。「我……我來找人,可可可迷……路了。」整個背也靠著床柱呈挺直姿勢,因為那迫人的結實軀干緩緩地、慢慢地,寸寸貼上她。

「哦……」他探出舌,描繪著那花般的唇瓣,挑逗地道。「你讓我想起一個人,她……很有意思,經常朝氣勃勃的,眨個眼可以同時變化好幾個表情,紀三小姐──」媽的!你狗呀,舌忝什麼舌忝,正要飆出怒火的嫣兒,馬上被他後面喚出的話給釘在當場!紀三小姐?她的身分被揭穿了!

卻見他接著道︰「紀家的紀嫣兒小姐,跟你的感覺很像……」東方宇輕聲一笑,大掌搬上她開始哆嗦的臉蛋。「可是……實際上她野得很,這種情況下早該破口大罵了,怎麼會乖乖的任我欺負。」

「對……對嘛,我……我是很可憐的那種……小村姑,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江南知名的……紀三小姐!」當我白痴呀,這種情況下,如果還破口大罵,惹毛了眼前這個專玩女人的浪蕩子,有什麼後果她會不知道嗎?最重要的是身分曝光後,傳了出去,一個名節貞操盡毀的女人,她永遠都別想嫁給心上人伊天沐了。

「哎,說這話就更教我懷疑了,可是你的聲音不像……」他話尾一頓,漫撫的手指已改為捧住她的螓首,像要在幽暗中將她看清。

「聲音……當然不像,我……我又不是她!」

「是嗎?」他輕笑,卻說出足以讓紀嫣兒心跳停止的話。「生活中有很多足以改變聲音的意外,比如說……落水生病了,干啞了嗓子。」未理黑暗那明顯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他繼續悠悠道︰「或許我該掀開簾幕,看看你到底是誰?」可是他卻片刻都不舍放開手中這滑膩的觸感。

「好說……好說,東方大俠……」這個時候就算要叫死狎豹是大英雄、大豪杰,她都願意。「其實我……我是李總管的親戚,今天來看他老人家,不、不小心在園中迷路了,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哦……」他哼一個了解的聲音,卻是擺明的不信任。「那你從何而來,名字呢?」唇又開始烙上了她的眼與鼻。

「這個……江……江湖兒女不……不拘小節,何須……留名!」她慢慢沿著床柱往下滑,想月兌離他唇攻的範圍。

「連名字都不敢留,要我怎麼相信你,最重要的是……你怎麼嚇成這樣!」見她整個人窩在床角,瑟縮成一小團,他狡黠的語調像戲鼠的貓。「莫不成心中有鬼。」

「拜托──」听到這話,紀嫣兒再也受不了的連珠炮吼出。「如果你一進門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拉到床上,還被個死模來抱去,接著惡心巴啦的當你是一根狗骨頭又舌忝又親,這個時候不害怕,難不成還要自動躺著說──來吧,可能嗎──我又不是白痴──」她咆喊地只差沒跳腳。「有腦子的都做不到啦──你這死狎豹──」罵到一半,她嚇然掩住嘴,卻已太遲了,哪怕黑暗中也能見到對方瞇起的眸,相當犀利的鎖住她,尤其當對方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抓起時,魂飛魄散還不足以形容紀嫣兒此刻的感受。

「耶……我是說你這個死大俠……你可是大、俠呀,就是很正義的那種,應該不會……欺負一個無助的姑娘家吧!」她強笑著,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大俠嗎?」東方宇勾唇,笑得更邪、更莫測。「可是有個丫頭就愛叫我狎豹,專玩妓女的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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