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真的很美,但也同時讓人看出她的胸部實際大小……實在一點都不可觀。
望著酒會中那一個比一個還要豐滿又婀娜多姿的女人,她真的覺得有點挫敗,所以今晚她只是露一下臉,就端了一堆東西跑到露台來吹風。
此刻,她就坐在露台上由寬大白色石柱砌成的欄桿上頭,月兌掉高跟鞋的腳晃呀晃地,手里抓著一只新鮮火紅的螃蟹慢慢啃著,另一手不時地空出來端著雞尾酒喝下肚。
美酒佳肴,微風送暖,除了隱隱壓在心頭上因稍早那幅畫而生的憂心外,今晚還真是愜意非常。
雖然費蒙和她兩個人都沒有說破,畫里的車就跟他十天後要出賽的車是一模一樣,這是多的不合理與古怪,但,她相信這幅畫已經讓費蒙感受到不舒坦。
只不過,就如他所言,他不可能因為一幅畫而不出賽,而且以費蒙的個性,就算他真的相信那幅畫的內容可能會成真,他還是會出賽,因為他已答應參賽。
就因為如此,她不得不為他的出賽感到擔憂、掛懷,原本的那一點點興奮與愉快的心情都蕩然無存了。
「這漂亮的小女人怎一個人藏在外頭?」
听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林柔兒停止啃螃蟹的動作,緩緩地抬起頭來望向聲音
她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男人,如果車隊里有像他這樣有著一頭耀眼金發、英挺五官及邪氣笑容的男人,她應該會有印象的。
這個男人很狂,不過是那種很輕佻的狂,和費蒙隱隱而發的狂霸氣息不同,而且,這個人肯定比費蒙年輕上好幾歲。
「螃蟹好吃嗎?你看起來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皮爾走近她,金發襯托的誘人笑容,足以迷惑任何一個未經世事的女人。
「嗯。」林柔兒對他有點莫名的反感,只是禮貌性的微笑,點點頭。
雖然她第一眼便不太喜歡他,但這是車隊舉辦的酒會,他會出現在酒會上,便表示他也是車隊里的人,不然,也是一些相關人士,她不能太失禮。
皮爾更靠近了她一點,「你很漂亮,雖然有點生女敕,但將來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他靠她太近,近得連說話的氣息都依稀吹在她的頸畔,林柔兒有些不安,下意識的將小往後挪了一些,卻忘了自己是坐在露台的石柱欄桿上,這一挪,的後端懸了空,重心不穩的她直覺伸出手想抓住可以抓的東西——
「小心!」皮爾眼明手快,在她身子微微一晃時便出手抱住她的腰,此刻,她的雙手正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張小臉蒼白得緊,「你還好嗎?」
「嗯,還好……」只是驚魂未定,心髒好緣快要停止跳動了。
「那就好,坐在這里很危險,下次不要這樣了。」皮爾邊說邊伸手輕撫她的背安撫她。
「好……」她也沒膽子再坐了。
一顆心還張惶不定的林柔兒根本沒意會過來此刻兩人的姿勢有多親昵。因為感激他出手幫了自己,她自然的對他甜甜一笑。
這一笑,競讓皮爾忘情了,頭一低,吻上她笑彎的唇辦……
「唔……不……」她嚇一跳,受驚似的忙下迭伸手推開他。
「對我,不必故做小女兒矜持,我不喜歡那一套。」說著,皮爾挑起她的下顎,又要落下他的吻——
「不!下要!」她別開臉,又氣又窘的死命推著他,「請你不要這樣!」
皮爾未理會她的掙扎,抓住她下顎的手更使力,霸道的吻封住她的口——
倏地,一道疾風突然掠過他的門面,皮爾硬生生的受了一拳,整個人被打偏到一旁,身子趴在欄桿上。
「該死!」皮爾痛得低咒一聲,撫住流血的唇角,望著這個突如其來的程咬金,眼楮危險的眯了起來,「費蒙?」
費蒙冷眼一掃,「你這家伙怎會出現在這里?」
這是威廉斯車隊的酒會,皮爾怎會混進來?
「順道來喝點小酒不行嗎?」皮爾再次伸手拭去嘴角黏濕的液體,「你太多管閑事了吧?我跟我喜歡的女人恩愛,用得著你來出手嗎?」
「你喜歡的女人?她?」費蒙用眼角余光瞄了縮在角落里的林柔兒一眼,她臉上的蒼白與驚慌在剎那間揪緊了他的心,「你們認識嗎?」
「當然。」
「是這樣嗎?林柔兒?」費蒙冷冷地詢問著角落里顫抖的身影。
「不……我不認識……」她拚命搖頭,話還沒說完,就見費蒙一腳踢出,直擊皮爾的臉——
「啊!不要!」林柔兒驚叫出聲。
皮爾閃開了,出拳相迎,他和費蒙不同,每一招都擊向費蒙的胸口,不似費蒙專打他的臉。
「你為一個女人出頭?嘖,有點反常喔。」皮爾邊打邊閃,一張嘴皮子也沒閑著,「要是讓戴特知道,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人家打架,你以為他會放過她?我勸你還是現在就收手吧。」
費蒙下語,拳風一轉,瞬間擊中皮爾的下顎——
痛!「該死!」皮爾低咒一聲,出手更狠了。
你來我往間,就算兩人的反應都極快,也難免挨上對方幾拳……
「住手!」一聲斥喝突然出現在露台上。
緊接著這聲斥喝而來的,是一大批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訓練有素的很快將整個露台團團圍住——
費蒙住了手,懶洋洋的看著眼前的一大堆人馬,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把他給我轟走!記住,不準動他半根寒毛!」
說完,他轉身走到角落,彎身一把抱起淚流滿面、一臉驚慌的林柔兒,穿過人牆離開了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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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蒙將她抱回飯店房間放在大床上,起身想去浴室替她弄點溫水,洗淨她哭花的小臉,孰料,那小女人慌急的拉住了他——
「你受傷了!」林柔兒的小手輕柔地撫上他唇角的血漬,擔憂又自責不已,「都是我不好……」
他定住身子瞅著她,原以為她拉住他是為了繼續在他懷中哭泣或是尋求一點安全感,沒料到,她的眸子似乎只專注在他那受了一點傷、掛了一丁點彩的臉上。
她擔心他比擔心自己還要多嗎?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他可是個堂堂大男人,一點小傷根本不需要女人為他擔憂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只是,平常他會覺得厭煩或是不屑一顧的事,為什此刻他竟然會怪異的覺得窩心?
「很痛吧?」林柔兒仰起小臉,看著他唇角的血跡與傷口,漾著水光的亮眸似要掉下淚來。
「只不過是一點小擦傷。」可是,她那悲傷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他就快要變成殘廢的模樣。
搖搖頭,林柔兒起身下床,「我去替你弄濕毛巾擦一擦,再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否則會發炎的。」
小小身影奔得急,像是為了躲他般的進了浴室,門一關上,林柔兒背抵著門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
她沒想到他會為了她打人,而且還掛了彩……
只是小傷而已……
他說得輕松,她卻心痛不已,一時之間無法承受這樣的恩情與感動,不知該為他的舉動說些什或做些什……
听到她壓抑的哭聲,費蒙知道她偷偷躲起來哭,不知怎地,他的心一陣不舒坦,才想著,一雙長腿已經自動自發的走到浴室門口。
「喂!」費蒙用食指敲了敲浴室的門,「弄個濕毛巾不需要那久吧?你在里頭昏倒了嗎?」
聞聲,林柔兒忙不迭伸手抹淚,吸了吸鼻子,「請等一下,我就快好了……水太冷,得再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