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該名記者大叫一聲,衣領連同他的人被費蒙提起,狠狠的扔到一旁,突然之間,場面一片混亂,尖叫的尖叫,破口大罵的破口大罵,所有擠在前頭的記者們都會皇走避,以免受池魚之殃。
短短半分鐘,費蒙的前方已讓出一條康莊大道來,讓他兩三步便走到林柔兒呆杵著的地方,身子一低,長臂一伸,攔腰將她抱起——
空氣突然變得新鮮了,不再有沖撞著她身子的人潮和攝影機,也不再有一堆人在她面前拚命搖晃,她不由地深呼吸了好幾口,然後無力又脆弱的偎在費蒙寬大像天似的懷抱里。
「你怎會在這里?」現在的她應該還在醫院里睡覺、打點滴,她競該死的跑到賽車場活受罪!要不是他發現了她,她可能會被這群人擠到扁、擠到昏過去還沒有人發現。
一想到此,費蒙臉上的神情更加的難看,往前邁開的步伐更加的快速,急急的把她丟上了自己的藍色寶馬。
「我听護士說,你因為要照顧我,來不及參加早上的計時練習,所以我——」
「你怕我因此輸了排位賽,讓你無法對上頭交代?」費蒙冷冷的睨著她,「現在你放心了吧?我還是贏了,沒有人會把罪怪在你頭上。」
她只是關心他,想親自來看看他,不管他輸還是贏,不過,她不想向他解釋這個。
「下次不要這樣子,比賽比任何事都重要,不要為了我而……」
「林柔兒,我想你搞錯了。」費蒙打斷她,側過臉嘲笑著,「我沒參加早上的計時練習,是因為我不需要那一個半小時的練習,一樣可以贏得這場排位賽,而不是因為你,請不要太自抬身價了,我雖然說過在乎你的話,但是和賽車與上億的獎金一比,你下可能是最重要的,懂嗎?」
她懂了,神情黯然的閉上嘴。
正如他所言,她真的是太自抬身價了,還真的以為費蒙是因為她發高燒住院不放心,所以不顧早上的那場練習賽,一直等到中午她退了燒,才匆忙離開醫院直奔賽車場。
她感動又心急,好怕他輸了這場排位賽,撐著虛弱的身體也要親自到賽車場來一趟……
現在他這說,讓她不再愧疚,但也在同一時間,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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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輸了這場比賽,皮爾。」凱拉靜靜的坐在車內,好半晌才若有所指地道。
「我會盡力的,老板。」費蒙的實力比他所以為的好太多,不僅讓所有人吃驚,連他也很意外。
「全球賭客投注在你身上的金額高達幾十億美金,你根本輸不超。」凱拉沉著臉望向窗外,「所以……除了盡力,還要用方法。」
皮爾不解的望向他,「老板?」
「抓住他的把柄,分散他的注意力,要贏得這場比賽對你而言應該就輕而易舉了。」凱拉轉過頭來望住他,語重心長道︰「你在賽車界的地位不能輕易讓一個玩家取代,這不僅對你的努力是種污辱,也將是你賽車生涯極大的污點。」
「排位賽不能代表一切,老板。」
「我已經賭下我的所有,不能再賭運氣,明天的那場比賽你一定要贏,沒有第二條路。」
「老板……」
凱拉卻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這陣子我一直派人監視費蒙,總算辛苦沒有白費。」凱拉笑了笑,「費蒙那家伙為了一個女人在早上的計時練習中缺席,剛剛還為了那個女人得罪了一大批媒體記者,夠有種的了。」
「老板說的女人可是他的助理林柔兒?」
「正是,害你鬧事被揍的那個罪魁禍首。」
皮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對不起,那天我喝多了。」
「喝多了?」凱拉了然一笑,「我看你是故意要挑戰費蒙的吧?因為大家的焦點都在他身上,你便故意去人家的酒會中搗亂想讓他出糗,找他小助理的麻煩,因為你听說他為了那個女人,硬是把一個美麗的助理給換掉,對嗎?所以你想勾引那個小女人,氣死費蒙?」
「不是這樣的。」那天他真的喝多了,又一向鍾情神秘的東方女子,所以才會一時沖動……
「隨便你怎說。」
「老板……」
「我今晚便會找人去請那個女孩到我家做客,也許等你贏得這場比賽之後,你們有機會可以成為朋友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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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的!她竟然不見了!
人人眼中的火爆浪子費蒙此時竟然異常的沉默,深邃的眸子隱隱透著冰涼刺骨的寒意,讓一旁的人看得發顫,正主兒沒開口,他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是誰?」一雙利眼掃向帕尼斯。
「我不知道。」
「我再問一次,是誰干的?」
帖尼斯嘆口氣,直視他的眼,「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戴特?」他是第一個可能把林柔兒藏起來的人。
「依老板的作風,就算要處理掉林柔兒,也會等你比完這一場之後。」否則影響到車手的心情,還比個屁?
聞言,費蒙默然不語。
帕尼斯說的沒錯,以戴特的性子,為了避免正面沖突,他是不可能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搞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那就是皮爾嘍?」握緊拳,他有一股想殺人的沖動。
「皮爾的老板凱拉比較有可能,皮爾已經連續贏得兩屆冠軍,全世界的賭客投注在麥凱倫車隊的金額不下于你,所以他根本輸不起。」
「就像戴特也輸不起一樣。」
「是的。」帕尼斯也不諱言。
「既然如此,馬上把他給我找出來。」
「恐怕不行。」
費蒙挑了挑眉,「理由?」
「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明的不行就暗的來,把那老家伙給我綁來,我看他交不交人!」虧他們還曾是賓主一場,他竟然對他來這套?該死的老家伙!
「他們一定早有防備,要是有個萬一,我們可能連出賽的資格都會被取消,費蒙,這件事不宜由我們車隊出面,戴特也不會同意的。」
費蒙沉下臉,突然一拳揮向玻璃窗, 當一聲,玻璃碎成片片,瞬間,他的右手鮮血直流……
「該死的!費蒙,你怎可以傷了自己的手!」帕尼斯大叫,街上前去抓住他的手,用手帕緊緊壓住他流血的傷口,「明天就要比賽了,你這是在玩命嗎?要是戴特知道了,你肯定吃不完兜著走!再說柔兒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你——」
「明天中午以前你們如果沒辦法把她給我找回來,我會自動棄權。」
「你瘋了?」帕尼斯瞪著他,「你知道你這做可能被全世界投注在你身上的賭客追殺嗎?你會害死一堆人,包括你自己!」
費蒙冷冷的一笑,「怕死,那就想辦法把她給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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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帕尼斯通完電話,戴特緊繃著臉打了另一通電話——
「戴特?」
「是我,舒先生。」才報上名字,戴特已經緊張得直冒汗。
「費蒙出了什問題嗎?」電話那一頭的人,冷聲問道。
「是……不、不是費蒙出了什問題,而是他的助理林柔兒……她不見了!所以費蒙威脅我們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以前替他找到人,不然他要棄權下參加這次的比賽。」戴特把話一口氣說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