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綿綿 第17頁

閉上眼,仿佛還可以聞到他身上獨特的草香,感受到被他的雙臂緊緊擁在懷里的親昵與幸福……

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樓語凌笑得甜蜜卻也辛酸,淡淡的苦澀掩上了她的眉眼,她很想釋懷,忘了他是個有妻子的男人,不顧一切的去愛他……但,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很想要你,但是我不能。」那一夜,他將她擁在懷里輕輕地道,修長的指尖溫柔的梳著她的發。

「我不懂……」

「我已婚,而你……難道沒有愛的人?」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有吧?哈帝應該算……

但,現在她有點懷疑了,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愛過哈帝?

「我從沒想過這些,也從來沒想過跟你要一個承諾或名分,你忘了?是你叫我跟著感覺走。」

「是啊,但是我忘了你才二十五歲。」他低喃自語。

二十五歲的女人,她的愛情是佔有,就算他用盡一切愛她,最終,她也會在意那個名分。

而名分,是他很想給但現在卻無法給她的東西。

「什麼?」她沒听清楚,幽幽地抬眸。

「我是說……你不在乎那些承諾和名分,但是我在乎。」

心,一窒,傷了。

「你在乎的是你的妻子,那個你愛的女人,你怕對不起她。」所以,縱使他愛她,他也不會真的要了她,「那又為什麼要踫我?吻我?」

那一夜,她把他趕出了她的屋子,她知道他在外頭獨自坐了一夜,卻狠下心不去理會。

然後,又下了一場大雨……

第二天,是法瑞安來敲她的門,她沒跟他回城堡,法瑞安也樂得不堅持,把車開走了。

就這樣,他把她一個人丟在小屋里一個禮拜,不聞不問。

第八章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樓語凌的腳才踏進古堡的大門,法瑞安便被通報而怒氣沖沖的跑出來擋住她的去路。

「我忘恩負義?」她好笑的撇撇唇,挑了挑精雕細繪描畫好的眉,「這話怎麼說?」

「我們伯爵真是瞎了眼才會對你這樣冷血無情的女人好,我告訴你,你的事跡已經敗露了,伯爵知道你之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接近他的目的,你是企圖用你的身體和美色來換取你那篇名流特刊的人物專訪!」

樓語凌一愕,怔怔然的望住他。

「我真的對你的行為非常不齒!枉咱們古堡的人上上下下都這麼歡迎你,更枉伯爵對你自始至終的特別照顧,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自動滾出這里,從此不會再回來!」

「菲爾呢?我要見他。」愣了一會,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舌頭。

法瑞安不屑的女敕撇唇,冷笑,「你以為在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之後,伯爵還會再見你?你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已經是萬幸,最好快快滾蛋,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就算伯爵有心要饒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要見他,現在。」她沒有被法瑞安的冷言冷語與威脅嚇唬到,此刻,她惟一的念頭就只有見他,雖然她也不知道見到他她能對他說仡麼,但是,她就是想要見他。

他一定很生氣很生氣吧?否則,以他的個怪他不可能對她不聞不問一個多禮拜。

「伯爵不在,就算在,他也不會見你。」

「他上哪兒去了?」她可以去找他。

「城里,和夫人一起,你想追去?」

他,和方樺在一起?

樓語凌聞言臉色變得蒼白,終是緩緩搖頭,「我是來取我之前訂的車,車商說昨天晚上他們把車子送來了這里。」

法瑞安冷哼一聲,掏出口袋內的車鑰匙丟給她,

「取完車,馬上走人,以後訂購任何東西請不要再寫古堡的地址,這里可不是垃圾場,也不是保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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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新車,樓語凌惟一的念頭是把車開去退貨,因為她當初訂下這輛車的理由已經不在了,如果她不打算再待下來,這輛車根本就是多余的,原本,她以為她至少可以用上這輛車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可是現在……

身份曝光了,連她付出的感情都將一並被視如垃圾,他不會相信她是真心愛他的……

是的,她愛上他了,雖然她一直不願意去正視這個問題,雖然她一再說服自己不必去考慮任何問題,只要跟著感覺走……

呵,她真是太天真了!以為這樣就不會受傷?以為可以單純談個戀愛,等她一離開這里,兩手一揮就可以不帶走一片雲彩?

錯了,大錯特錯,只要一听到方樺的名字,只要一想到他和方樺在一起,她就全身不對勁兒,還說什麼提得起放得下這些鬼話?

她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當初,她一心一意為了家哈帝,才會接下這個任務好和哈帝談條件,現在……她不想嫁哈帝了,又何必非完成這個任務不可?留下,只是添上更多的心傷罷了!

前頭就是下坡了,下了這個玻就可以直直通向機場……

回去小屋收拾行李吧!早點離開這里似乎才是明智之舉。

想著,樓語凌將方向盤一轉打算繞回小白屋,此時,眼角突然看見有一輛車要筆直而過,為了閃避這輛車,她連忙踩下煞車——

輪胎摩擦在黃泥地上的吱吱巨響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不過,這不是她這輛車的煞車聲,而是對方的。

怎麼搞的……來不及了!

眼看兩輛車就要撞在一起,她只能緊緊抓著方向盤,死命的往一旁的梯田沖去——

砰一聲!驚天巨響!惹起滿天風塵。

樓語凌的額頭也因這猛烈的擦撞力而狠狠撞上方向盤,當場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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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哈帝一見到菲爾便揚手一拳飛到他臉上,這拳又準又狠,當場打得他唇角滲了血。

「你搞什麼?!」一旁的法瑞安見狀跳到他們之間,迅速的將菲爾護到身後,伸手朝對方要害便要一擊——

「住手!」菲爾輕喝,用手拭去唇角的血漬,笑著在法瑞安身後拍拍他的肩,「法瑞安,你退下。」

「可是伯爵,這個人——」

「我叫你退下,這個人是我學弟,也是我請來的客人,不準你對他無禮,知道嗎?」

這個人是伯爵的學弟!法瑞安憤慨不已的瞪著哈帝,「可是他動手打了你,伯爵。」

「他這個人一向喜歡以暴力解決問題,可是我不是,我也不希望你是,法瑞安,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了,伯爵。」法瑞安不情願的退到一旁,一雙眼虎視眈眈的看著哈帝,他絕不會讓那個人有再次動手的機會。

「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假仁假義。」哈帝冷哼一聲,對于菲爾被打得淤血的臉上還泛得出笑容而感到非常不齒。

「好說。」菲爾輕咳了幾聲,整個人顯得十分疲憊。

「你病了?」哈帝挑挑眉,對這個一向鐵打般身子的學長竟會生病靶到些許訝異,果真是人老了,身子就不耐操了?他才三十五歲耶!

「否則你以為你剛剛那拳可以揮得那麼順手?」

「嘖,你自己技不如我,別往那一丁點病痛去怪罪!」他惟一會輸菲爾的是西洋劍,他不得不深深欽佩菲爾使起西洋劍時的好身段與好身手,貴族就是貴族,氣質就是和他這個典型商人不同。

菲爾輕扯扯唇,不與他爭辯,想起病房里仍昏迷不醒的樓語凌,他的神情一黯,「我很抱歉沒有替你照顧好她。」

一提起她,哈帝的心情又激動了起來,上前一把揪起他的領口,「說清楚,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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