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募新郎 第8頁

然而,她在他的眼里只見得到冷漠,無盡的冷漠,仿佛當她是陌生人的那一夜還來得好些。

「這里是……」

「我的房間,今晚你就睡這里。」

雖說是他傅元駿單身的窩,但這整個住家佔地卻有五十幾坪,不過只隔了一間臥房、一間書房、一間客廳、一個廚房,還有一間擁有按摩浴設備的浴室,水藍色的調子同時浮現出主人那屬于內心孤冷沉靜的一面。

「睡這里?」藍映的臉馬上染上一抹紅雲,對上傅元駿分明是嘲諷的笑意時,她不自在的別開臉。

「是啊,有問題嗎?」

「沒有其他的房間了嗎?」她怯怯的問道。

「很抱歉,沒有。」話雖這麼說,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反而對她的問話感到濃濃的興味,「你覺得有必要嗎?我帶女人回來從不需要另外一個房間。」

他的話中有話,明白得就連對男女之事單純得不得了的藍映也無法佯裝听不懂,他是在告訴她——就算他娶了她,他也不會只跟她一個女人上床?還是在告訴她——他擁有過許多女人的事實?

她黯然的低下頭,沒有說話,牙齒卻咬得唇瓣沁出血絲。

她的心好痛啊!她不要這樣子的婚姻啊,她為什麼得接受這樣子的婚姻呢?不,她不要這樣子,她得趁他們真的進入禮堂前向父親提出異議,父親不就是要她來看看對方的環境,順便先培養感情的嗎?如果她決定不要,父親會替她再覓郎君的。

也不是非他不可,不是嗎?雖然她對他似乎比別的男人多了份感情,但也因為如此,她才會因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心痛、心碎、心傷,來日本之前,她真的想不到他會對她冷漠殘酷至此,一點都不替彼此未完成的關系保留一點余地。

藍映輕輕的說︰「我可以睡沙發。」

暗元駿扯了扯嘴角,伸手抬起她的下顎,將她眼中的脆弱、無助、委屈全攝入眼底,「你怕我?」

「沒有。」她被迫望向那雙令她打從心里發顫心悸的眸子,蒼白的臉剎那間又染上霞彩。

「如果我沒說錯,你將會是我傅元駿的妻,你卻告訴我你要睡沙發?」他滿意的看著眼前佳人因他而不安無措的模樣,且竟有一股沖動想用吻去撫平她的不安與慌亂。

「我們還不是。」藍映的眼光突然泛著一抹冷意。

這種不該在她眼里出現的冷意,讓傅元駿不由得皺起眉頭,過了一會,他突然冷笑出聲,冷冽的嗓音鬼魅般的回蕩在水藍色的室內。「你該不會是來試婚的吧?」他抓住她下巴的手驀地使力,另一手則扣住她的腰,那渾圓小巧的腰身讓他心一動,下月復部陡地一熱。「既然要試婚才決定要不要我這個新郎官,那不如現在就試個徹底,如何?」

他的手臂箝制著,讓她動彈不得,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向彼此,就算再沉靜的海也會波濤洶涌,何況兩人體內早已在多日前的一個夜晚點燃火苗,這麼一個踫觸便自然如天雷地火。

「你放開我!」她全身滾燙似火,羞得低下頭去不敢看他,然而他卻殘酷的要她面對他,強硬的抬起她的臉,俯身攫住她的紅唇。

這吻霸道而綿密,一會狂猛,一會柔情似水,藍映未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哪堪得了這般霸道火熱的掠奪,她感到呼吸愈來愈困難,身子愈來愈火熱,虛軟得有如飄浮在空中的棉絮,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偎向傅元駿,憑他靈活纏綿的唇舌挑逗她潛在的原始。

一陣涼意襲來,當她猛地驚覺上半身的衣物已被他在不知何時去除殆盡時,她的身子已被牢牢的壓在柔軟而充滿著男性氣息的大床上,而他的手已探向她的長裙下擺,觸踫她均勻有致、柔軟白皙的大腿。

「不!」她低聲求饒著,淚水已禁不住折騰的沖上眼眶,她一手擋在胸前阻止他的眼光肆虐,另一手則緊緊的壓住那徘徊流連在她裙擺下的手,驚惶失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我以為你樂在其中。」傅元駿冷酷的說著,將她擋在胸前的手格開,低下頭吻上她柔軟飽滿的酥胸。

一陣輕吟從藍映的口中逸出,他輕笑一聲,更大膽的含住那在寒風中輕顫的粉紅色蓓蕾,滿意的看著懷中人兒在他的唇舌下吟哦、燃燒。

他要她,從那一夜邂逅後便不曾改變這樣的初衷,兩次都是她自動送上門來,他沒有在此刻收手的道理,不是嗎?

「求你……放了我……」藍映在他吻上頰邊時輕泣,無法承受這樣的火熱與下月復部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她哭著要他放了她,雙手卻難以自撥的緊緊纏繞著他健碩結實的軀體,那陌生的極度渴望感讓她幾乎瀕臨崩潰的邊緣。

看著她落淚,看著她在他懷中顫抖的無助與縴弱,傅元駿竟有些不忍了,他吻上了她不斷向他求饒的唇瓣,以最深的溫柔安撫她的恐懼與陌生,雙手輕輕的捧起她的臉,灼熱的目光復雜而難懂的瞅著她,一邊壓制著下月復總不斷傳來的迫切需求,幾秒鐘過後,他才冷冷的放開了她,從她的身上起身放她的身體自由。

「如果反悔的話,現在就滾回去,一切還來得及,如果決定留下來,你是躲不開我的。」

「我……」藍映看著他的背影,淚潸潸落下,她真有受不住他對她這般冷漠,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你……不想要我嗎?不想要我成為你的妻?」

暗元駿俐落的穿上毛衣、套上一件深藍色風衣,手上把玩著車鑰匙,拿起了隨身攜帶的證件皮夾後,才轉過身來面對依然半躺在床上楚楚可憐的她,一抹嘲諷的笑再度躍上唇角。

「身為一個妻子該如何博取丈夫的愛,你似乎還沒學會,我對一個一上床就會哭的女人可沒什麼太大的興趣,我怎麼會不想要你呢?藍家的財產夠我好幾輩子吃穿不盡,我有可能往外推嗎?不過,我現在難得大發慈悲,如果你不希望後半輩子都過得很悲慘的話,就馬上滾開這里,明天我回來的時候若你還在,相信我,你就不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暗元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藍映孤伶伶的擁著被單,坐在水藍色的大床上低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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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中央區銀座5!7!5日本堂地下室的力水勢餐館,采中西合璧的室內裝潢,招牌菜是每天從築地直接送來的十幾種鮮魚,傅元駿是此地的常客,這里也是日本京都人吃消夜的最好去處。

點了招牌壽司套餐,傅元駿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位子上抽著煙,這樣的夜不該是孤獨一人的,尤其在體內那簇火苗已被點燃而無處可去的狀況下,更不該是一個人的,匆匆的離開,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麼狼狽,沒想到他傅元駿也有這樣的一天,跟一個女人上床,那個女人卻要他放了她。

他的魅力何時變得如此遜色了?竟惹得一個女人垂淚漣漣?想到藍映那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他不禁對自己有點恨也有點厭倦,他傅元駿何時又需要去強迫一個女人了?像他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他的骨子里就有一股冷酷地因子,喜歡見女人流淚討饒吧!這樣的女人總能讓他有種想征服的……

如此而已,他可不以為自己會對動不動就哭得象個可憐媳婦的女人有太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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