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募新郎 第16頁

就在兩人沉浸在彼此需索探求的當下,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一身黑的黑子像復仇的使者般,在門邊昂然而立。

「小姐,夜深了,該休息了。」他的雙眸進射出殺人般的光芒,直直透進傅元駿的眼底,眼前的一切讓他氣憤難當,有一種不顧一切想殺人的沖動,不過,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堅持的站在當下,一點也無視于傅元駿臉上散射出的寒冰冷霜。

聞聲,藍映不迭背過身去,羞紅著臉急忙將半敞的衣衫抓緊,傅元駿則依然佔有似的擁著她,修長的招尖故意在她頸畔間流連輕撫,唇角含笑的對視著黑子眼中那無盡的肅殺之氣。

「你逾矩了,黑子,我正在和你家小姐談情說愛,你不該來打擾的。」

「小姐,該休息了。」黑子不理他,繼續堅持的說。

「滾!」傅元駿沉潛的怒氣頓時勃發。

「我知道了,黑子,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一會就睡了。」藍映生怕兩個人打起來,忙不迭出聲安撫黑子。

「黑子要在身邊保護小姐。」

「這里有我在。」傅元駿冷冷的看著他,對他無視于自己的存在感到深深的憤怒,也對他對藍映的佔有感到濃濃的反感,至于是前者的原因多些還是後者多些則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小姐?」黑子灼灼的目光轉向藍映,他一向只听她一個的。

「我叫你馬上滾!希望你听得懂我的話,黑子先生。」傅元駿挑起的濃眉已發出了強烈的警告訊息。

「駿,不要這樣。」藍映可以感覺到傅元駿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不安的伸手拉住他。

「叫他馬上滾,否則,我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不……」她慌亂的望著他,又望望黑子。

「我樂意奉陪,傅先生,如果你輸了,就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家小姐。」黑子冷著臉道。

「黑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藍映的話很快的被傅元駿打斷,「讓他說下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你離開我家小姐。」

「是嗎?為什麼?」

「這個我毋需回答,你只要答應接受我的挑戰,至少,你還是半個日本人吧?日本武士的精神你不會不明白才是。」

「你倒是對我的家世背景很熟悉,是不是連我從小到大念哪幾個學校你也都知情?」傅元駿嘲弄的看著黑子。

「我只知道你跟好幾個女人上過床,由此就可以知道你根本配不上我家小姐。」黑子正氣凜然道。

聞言,藍映的臉一下子刷得慘白,整個身子顫抖得厲害。

暗元駿的眸光輕輕掃過她,淡然的收回了流連在她頸間的手。「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這種下人說的,就算我真的配不上你家小姐,難不成你可以?」

「沒有你,藍先生自然會替小姐另覓人選,這一點你不必操心。」

「可能到時他已經沒那條命了。」傅元駿若有所思的望了黑子一眼,「我說的對嗎?」

藍映驚愕的望向傅元駿,對他說的這句話感到深深的疑惑與無助,他在說什麼?他究竟在說什麼?難道黑子對她所說的猜測是真的?他真的要對父親不利?

「我早猜你會對藍先生不利,果然不錯。」黑子撥出身上的短刀直逼傅元駿胸口,「今晚,你就為藍先生所受的那一刀還債吧!」

「听閣下言下之意,似乎是指我就是那個殺害藍先生的凶手嘍?是吧?」傅元駿的目光掃向黑子手上的那柄短刃,陰沉不快在他的眼眸深處彰顯得十分徹底。

「你自己心里知道是不是?不必我多說什麼。」

黑子短刃一揮,有如疾風掃過傅元駿的顏面,傅元駿頭一偏,躲過他的攻擊,伸手去擋他揮過來的第二刀,讓短刀在手臂上劃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刀傷,鮮血不斷在那長長的傷口上冒出,傅元駿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住手!黑子!」藍映從沉重的迷惑不安中醒來,飛快的下床奔至傅元駿身前,顛簸的身子都還沒站穩就忙不迭張開雙手護佐他的身子。「你要再傷他,就先殺了我!」

黑子的眼眸此刻散射出無比的恨意,然而卻依然收起了短刀不再向傅元駿攻擊,他沒想到藍映的心被傅元駿收服得這麼快,真的沒想到。

「是武士的話就接受我的挑戰。」黑子向傅元駿下了戰書後才寒著臉走出病房,孤傲的身形在燈光下拉出長長的黑影。

能傷害傅元駿的人已經離開,方才蓄積在藍映身上的能量也一下子被抽光,她只覺頭疼欲裂,一陣昏眩襲來,整個人便軟綿綿的向後方倒去,倒在傅元駿血跡斑斑的懷里。

「你怎麼了?」他皺起了眉頭,眼底盡是關切與擔憂。

「答應我,不要答應黑子跟他比武……他曾傷了你的……」說完,仿佛她的氣力也用盡,閉上雙眸不再醒來。

「該死的!」傅元駿詛咒了聲,抱著她昏迷不醒的身子沖了出去。

昏迷中的人兒依然喃喃自語著,盡是對他性命的關切與叮嚀,那殷殷切切的關心與擔心,一字一句都像把刀深深的刺在傅元駿的心口上。

怎能不為這樣的柔情掛念而牽動呢?或許,她還是這輩子唯一願意為他死的女人,除非他的心真鐵石磨成,才不為懷中這嬌弱溫柔卻有著過人的勇氣與堅強的女子所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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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自己的手都快殘廢了還英雄救美,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被愛情沖昏了頭。」王詩喬不以為然的挑著眉直往躺在病床上的傅元駿猛瞧,生怕他會就這樣醒不來似的。

「也許他認為按鈴求救太慢了才會抱著她往外沖,換做是我也可能如此。」石兆中悠閑的躺在附設的病房內的沙發椅上,與王詩喬的氣急敗壞成強烈的對比。

「你們這些為了女人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真是活該死了算了。」

「不知道誰一直擔心小暗醒不過來,現在倒又咒人家死了,嘿,你這顛三倒四的個性真像個娘們。」

「你給我住口!臭石頭!我全身上下哪個地方像娘們來著?你說話給我說清楚!」說起他王詩喬身高一八O,斯文俊逸,優雅迷人,是多少女人夢中的白馬王子,這石頭竟說他像娘們?!

「想知道什麼樣的身材才配叫男人嗎?」石兆中從沙發上跳起來,俐落的將身上的針織毛衣和紅白條襯衫月兌了,出他一向驕傲的男性體魄,他展示著手上與胸口的肌肉,及那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耀眼迷人的古銅色肌膚,像個走伸展台的男模般在病房里轉了一圈,「看清楚了沒?這樣的男人才叫做真正的男人,女人只要被我抱過,就絕不會再對任何男人有興趣,這就叫做男性的魅力,懂嗎?情場菜鳥!」

王詩喬又不是第一次見到石光中身體,這男人就像是一種天生自戀的動物,老是愛展示自己的美麗,好吧!他承認石頭的古銅色肌膚還算迷人,但那又如何?他去曬一曬太陽一樣可以擁有那迷人的顏色;他也承認石頭的寬肩窄臀像性感的太陽神化身,可以讓女人看過還想再看、模過還想再模,但是……石頭胸口的那一撮毛就讓他感到嘔心極了,總讓他聯想到所有身上會長毛的動物,偏偏那卻是石頭非常引以自傲的地方,認為男人的性感之最全在那光亮柔軟、在太陽下閃閃動人的毛發上。

「夠了!我不是你發情的對象,不要在那里跟我搖尾擺臀做出那麼嘔心的動作!」王詩喬受不了的移開目光,回到床上依然未醒的男人身上,「小暗是怎麼回事?該不會真的不會醒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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