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小煞星 第9頁

「別失望,這只是開端,以他拋棄女人、玩弄女人的速度來看,天快容不下他,報應快來了。」一旁的阿曼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說的也是,天理昭張,時候未到而已,光看他今天的下場,快了。」想到這,他神情又亮起來,充滿期待的活力。何知濤是數個公益團體的代言人,對各個宗教也頗為推崇,且總想推及身邊人,讓大家充滿祥和向善的心,第一個他要勸化的就是私德墮落、情婦史可立書專研、罵名滿谷的好友,李龍騰!只可惜一頭會披羊皮的狼除了狡檜,就是天性,想感化除非等佛祖再世,何知濤一介凡人,最後也只能用凡人的心去解決了,所以為了天下女性蒼生,他決定將私情擺一邊,每天祈禱因果報應降臨在他好友身上。

「我拜托你們兩個可以滾了,听你們說話,我不病重都很難。」李龍騰躺回床上,朝他們一揮手,很明顯的下逐客令。

「龍,怎麼說我們都是好友,別拒絕老友的關心嘛,我特別幫你帶了一些東西來。」何知濤拿起帶來的手提箱,打開道︰「我本來以為你被……所以帶了這些書來幫助你。」

李龍騰看著那一疊撒在床邊的書,書名是︰「快樂出家人」、「太監的生涯」、「告別老二的歲月」、「昨日不堪再回首」……

「哇爆,龍,阿濤真是夠意氣的朋友,你看這些書多麼實用,雖然現在用不到,但是看你這麼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就會用到了。」阿曼拿起書在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李龍騰眼前晃呀晃。

「非常謝謝你的好意,醫生建議我多休息,不能受刺激,所以你們兩個可以滾……喔,不,請出去。」他咬著牙,揮掉阿曼拿書晃的手,盡量維持表面上的笑容,不想讓這兩個人逮到任何留下來的機會。

「當然、當然,你現在是病人嘛,不過我另外幫你帶了一些東西。」何知濤又拿出一些東西,且不待李龍騰有所反應就往他身上套去。

「我說,何知濤先生,你到底是信哪一教的呀?」霍希曼見他將一串佛珠戴到李龍騰手上,又在他頸上掛了一條十字架鏈子。

「勸人向善的我都信,而且東西合並效力大嘛。」見他又拿起一條柳枝沾著一旁的水往李龍騰身上灑去,一邊說著︰「看,觀音大士的淨瓶仙露也不過就是這樣,喂,龍,別躲,心甘情願一點,驅邪耶。」

「這次又是什麼?」李龍騰懊惱地大叫。灑完柳枝水後,看他再拿出一個小瓶子。他倒了八輩子婚交這兩人當朋友,而且一定得在這種時候這麼折騰他嗎?

「聖水呀!放心,喝下去,百病祛除,邪物不侵,不枉好友的一片心嘛。」

「好,我喝完後,拜托你們兩人馬上出去。」他一把搶過何知濤手上的瓶子,咕啃一口仰頭就喝。

從他搶過聖水後,何知濤就露出了那滿意的微笑,坐到床邊,看著他喝完後,微笑已變成咧齒的燦爛,光輝得令人不敢直視其中的涵義。

當李龍騰將瓶子交還給他,打發的道謝,他笑得更是刺眼奪人,朗聲道︰「不用客氣,二十五萬美金。」

「你搶錢呀!」李龍騰當場跳起來。

「唉,龍,病人不要太激動,這是為你好,看你最近災劫頻頻,不破財消災,大難很快就來了,讓你捐點錢,幫助受虐婦女、貧苦兒童、救援雛妓,既積陰德又助人,兩方皆受利.世界真是祥和又美麗,多好。」他朗誦詩文似的揚聲上口,最重要的是講完後,伸出手區定比道︰「二十五萬美金。」

「龍,看阿濤這麼有朋友道義,你就花錢消災嘛。」阿曼帶著看戲的口吻,一副中間人的拍拍他的肩膀。

看著那兩人一搭一唱,李龍騰用力揉著越來越痛的頭,拼命告訴自己現在生氣沒啥好處!他該知道,死阿濤跟他算同種不同類的相像︰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只要有他代言的公益團體永遠不用怕沒有捐款,這個自以為捍衛現代良知正義的家伙,仗著身家背景,對那些豪門富賈使盡敲錢之能事,再將它如數散與各個公益團體或急待救濟之人,他算擇善固執,熱心公益愛講道理,且超塵的氣度和對外界所展露的親和微笑,才贏得了「香港最後的道德」之稱。

但,同樣的笑容用在周遭親友身上,眾人觀其為惡魔一笑,根本避之唯恐不及,因為他敲錢的手段跟那笑容一樣,無人可比。

一旁的何知濤繼續滔滔不絕地道︰「龍,眼光要看遠,你現在正當倒桅期,花花錢。消消災,你今年犯沖、流年不好,不付點代價救贖你的靈魂。解放自己的罪是不行的,付出誠意,信者自救,如來佛祖寬恕你。上帝接納你,你會發現——」

「夠了——」李龍騰怒叱地跳起來,他確信這家伙是和阿曼串通好來加重他病情的,憤慨地抓住兩人的領口,不理他們口中頻頻要他冷靜的安撫,用力將這兩個家伙往外推,怒叫道︰「不論是西方見佛祖或者天堂見上帝,都比見到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家伙好,全部給我滾片說著將兩人往門外端出去,砰然關上門。

「喂,生氣歸生氣,消災解難的二十五萬美金呢?不吐出來,上帝是不會原諒你的,天會罰——」何知游再接再厲。這次不待他說完,門馬上打開,一張支票丟出,又快速關上!

門內的李龍騰用力的深呼吸,控制快抓狂的感覺,他決定將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都算到那個黑發小野豬身上,想到她,一股燥熱竄起,該死,他一拳捶向牆,等他傷好了,用盡方法也要找出她。

「龍,你要搜尋的女人有什麼進展嗎?」

霍希曼的聲音拉回他的沉思。「她逃不掉的。」他冷哼,拿出懷中的煙盒,習慣地用嘴叼起盒中的長煙。

「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這麼費盡心機也要找到?小心呀,你遍采群花讓女人又愛又恨,就算世上有一半的女人愛你,另一半可等著要你命,別是遇上了黑寡婦,尤其她竟能潛進你房里,那是特別管制的樓層,龍,玩歸玩,別連命都玩掉了。」阿曼正經地警告眼前的好友。

「黑寡婦?錯了,那是只潑辣的野貓。」他點燃嘴上所購的煙,眯起眼,輕吐口中的白霧,緩然道︰「擁有醉人的外表和少女的靜態,卻充滿火焰的精神,發起狼來又狂又野,更何況這只貓還在我身上留下爪痕,我怎能任她逍遙自在,一旦落到我手里……」他突然揚起邪惡的微笑。「最近我突然很想養貓,能將野貓馴成家貓,抱在懷里,看它溫馴地朝主人撒嬌低鳴,以求主人的歡心,是一種……多快樂的享受。」他一語雙關,裊裊暈開的煙霧襯出他那浪子輕狂的放蕩。

阿曼搖搖頭,笑罵道︰「真是個禽獸不如的家伙!」

「彼此,物以類聚!」他一聳肩,不以為杵地回敬一記。

兩人相視有默契地大笑。「阿濤這家伙該不會忘記還有朋友在里面等他吧!」希曼看著外面已感不耐。

「哼,這公益之奴、吸錢血蛙,是不會放過任何公開露面加強形象以方便募款的機會。如果你現在叫人告訴他,影控室軍有二十五萬美金等著他,我保證他馬上張開雙臂進來擁抱朋友。」李龍騰支著下巴,對這小子的熟悉,從十一歲兩人湊在一起為惡時算起,對彼此的個性沒有模得十分透徹,也有八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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