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偏激了,至少所愛的人活著,你還有贏得她心的機會,一旦走了,你連後悔的余地都沒有了,就算她活著是恨你,你可以做得更好讓她相信你的誠心。」他的身體漸漸逼近她,男性的魯莽與殘酷包圍在這小小的車子里,層層的從她四肢百骸鑽人。
明顯的,她的這番話,令他愣了一下,卻還是帶著那令人心涼膽戰的聲音道︰「告訴我,今晚在花園里的那個男人,你認得他嗎?一個俊雅的外國男子,帶著一股領袖氣勢的威嚴,難怪我一直感覺眼熟,我終于想起他是誰了!」他優美的唇角扯出冷笑,說出令她心跳停止的名字。「維德‧萊茵,居然也來到香港。或者,該說他是為誰而來?」
茉妮咬著居,。驚駭地看著他。
他攫住她的下巴。「你向來不是傳牙刷齒、很能說話嗎,現在怎麼不說了,說呀——」他猛然撕開她的衣服咆哮地怒吼!
茉妮無法說,連反擊的力量都被這狹小的空間局限住!他的怒火與欲火正施行著暴力的手段,衣物在她掙扎的動作中失去,激烈的反抗更加深地征服的力量!
「告訴我,為何你要躲在他身邊?告訴我,我真這麼令你害怕嗎?如果付出全部的情對你,卻換得你無情的戲弄,茉妮,你的下場只怕你連想都難以想像——」
在他粗重的喘息怒吼中,蒙妮扭動著被錯制在頭上的手腕,咬牙地接受身下那男性灼熱的闖進。
撕裂的感覺在體內騷動,他那激烈的感情沖擊像火般蔓延,她逐漸在這野蠻的交纏中失去力量,朦朧的昏眩中,只知道兩人緊密的身軀尚在的律動中。
李龍騰看著眼前老者的身影,渭然道︰「大伯……您一切珍重,無論你怎麼看待當年的龍小子,他還是希望能當你心中的兒子。」他神色黯淡地轉身離開。
第十一章
茉妮感覺置身在法國萊茵家中,一大束的薔該花擺在她房中,花香襲人,花瓣清艷嬌媚,朵朵繽紛展姿,那份溫馨似乎就在身邊,她的柔唇滿意地帶著微笑,假靠著那份感覺。
李龍騰坐在床邊,看著枕在腿上的她,床邊的花瓶里插著今早地命人剪下的薔薇,因為他看她經常流連在溫室的薔該花海里。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額頭,酣睡中的她竟綻著微笑,主動朝他倚偎過來,他心中一動讓她枕著自己的腿睡,無言地看著她的睡顏。
昨夜他將昏迷的她由車中抱下來時,遇見了剛回來的虎嘯,這個向來護著他的弟弟,見到了他懷中衣衫盡碎推停地裹在他的外套里、已是昏迷不醒的茉妮時,竟大怒地朝兄長揮拳而來!
虎嘯奪下他手中的茉妮,怒不可遏地要他別再動她一根手指,否則親兄弟真要反目成仇。李龍騰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虎嘯將茉妮抱進屋里,他靠在車門邊,仰著頭,深幽的瞳眸映出燦爛星夜,這個小女巫究竟有何魁力,為何周遭的親人都—一向著她,連向來對人淡漠的虎嘯都這麼維護她。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盡手中的煙,想起方才在懷中的人兒只是眨著驚慌的藍瞳,靜靜地接受他激烈的掠奪,他沉重地閉上眼,心中那份難以言喻的感受,是自責嗎?不,不會的,他不該有這樣的感覺,在人生的路上,他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包括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可拿來利用,甚至被親族反目,最後連心愛的女人他都能殺,他不過強迫了一個女人,他不該有任何感覺的,不該……
他心中如此告訴自己,卻在一大早來到地房里,且毫不知自己的眼正露出心疼的柔情,深深地凝視著腿上睡夢中的人兒。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他輕嘆,心知一定是周總管,在這一大清早,除非重要的事他是不會前來打擾的,他眷戀地俯身在她唇上輕吻,將她安置好後,便起身而出。
當陽光漸漸照耀在她臉上時,她醒來了,望著房內的一切,見到一旁的花瓶所插的薔薇花,直覺的她知道這是他所為,身體尚殘留著那份末褪的激情證明,昨夜的記憶涌來,羞辱的憤怒令她揮手掃倒花瓶,清脆的碎裂聲引起門外僕人的騷動,一進來就看到碎了一地的破片,眾僕人驚慌地看向她,她只是憤怒地轉過身往浴室走去。
日光室里,茉妮依舊習慣地站在薔薇花海前,摘下一朵粉色花朵,吸入它濃郁的花香。
想起昨夜,她在憤怒之中掠過一抹冷笑,光是一個男人就能令他心生懷疑、情緒失控,他對自己的感情原本令她害怕,但是此刻她卻另有一股報復的快意,因為等繼德堂哥帶她離開時,這如此欺凌她身心自尊的男人是否會崩潰,就算到時知道她的身分,又能如何?繼續霸著這紙婚約?她的唇角上揚,到時他也只能如此吧,很好,茉妮心想︰表面上我雖沒贏了這場游戲,但私底下的你已輸了!
當初,她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香港是李家最大的勢力範圍,更不想挑起兩家的戰火,最後驕傲的怒氣使她興起報復的決心,用自己的方法和他周旋,誓言要以自己的力量奪回那紙婚約證明,恢復自己的自由身。
這紙婚約是她從小的陰霾、心中的刺,因為它鉗制整個萊茵家,她恨他不擇手段以婚約當易與的籌碼,恨命運讓她落入他手中,佔有她的貞操。奪去她的自由,是的,他總是掠奪、霸佔強索,取得輕而易舉。如今,她湛藍的眸子凝著精光,心中冷然地想︰「我雖利用你的感情,這也是你通我,所以別怨我,比起你對我做的,這一切不過是你該付出的代價而已。」那艷比薔薇花瓣的唇綻出炫人的微笑。
她蓄意忽視心中那絲掠過的心痛,再次選擇以憤怒的報復蒙蔽自己。可是真要離開香港、離開他,茉妮眸光低垂,為何心中有股濃得化不開的愁緒,那攫住她的失落感為何幽幽地索繞心頭?難道真如維德堂哥所說︰她愛上了李龍騰,愛上了這奪去她一切的男人。不,她該恨他的,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你很喜歡薔薇?」一只健壯的手臂從身後環上她的縴腰,昨夜那折磨她的男性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另一手則取餅她手上的薔薇。
「知道薔薇花語是什麼嗎?」李龍騰結實的身軀緊貼著她,那朵薔薇如般刷過她的面頰,他的唇舌吮咬著她的耳,粗嘎著聲道︰「心和魂都屬于你。」
薔薇花瓣順頰而下佇留在她縴細的頸子上,枝上的細刺嵌進她滑女敕的皮膚里,茉妮低喘一聲,因為那環在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緊,他熾熱的唇依然廝磨她的耳,吐出那危險的語句︰「告訴找,你的心和魂是屬于我,還是……早已獻給別人?」
她半仰側著頭,揚起挑釁的眸光,櫻唇故意送到他唇邊,如蘭的氣息抵著他唇畔微啟。「你想听怎樣的回答?希望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帶著心中那朵薔薇走向你,告訴你別自作多情,你永遠得不到真實的我,這是你想听的?」
听著她嘲弄的低語,他凝眸低笑,薔薇花刺猛然刺進她皮膚里,血珠沁出,茉妮同樣咬住他的下唇直至見血,他卻回吻地壓向她,在她唇舌間用往常那輕然情懶的聲音,卻令人感到其中的驚意。「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用身體媚惑我,又用純真無邪的眼神指責我,當我的心為你淪陷、瘋狂的愛上你時,你說你願意嫁給我,卻又無情的嘲笑我,你到底跟我玩什麼詭計,或者,我該問,你跟萊茵家有關系嗎?」他放在她腰上的手錯住她的腦後,令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