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幫少主 第6頁

風允哲迎視著她的目光,淡然一笑,驀地伸出長臂將疏于防備的陳盛方拖到身邊來,這個澮當然再次惹來她的尖叫聲,不過這一回他沒有再逗她的心情,卷起她的褲管,扣住受傷的那只腳踝,他以極熟練且溫柔的手勁輾轉揉捏著。

陳盛方白皙小巧的腳踝惹得風允哲又在不知不覺間微皺起眉心,身為一個男人,小陳的腳未免太過白皙秀氣。

從風允哲掌心里傳來的陣陣溫熱,讓陳盛方的臉因害羞及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而顯得益發紅潤粉女敕,她不發一言地看著她溫柔地將她的腳捧在大大掌心里揉捏著,敏感的腳指在他那雙織長大手的撫觸下變得粉紅火熱,一陣一陣的刺痛感夾雜著那令人燥熱的電流不斷地襲來,讓她幾乎快要承受不住……

終于,在最後一次強烈的刺痛感過扣,風允哲收回了放在她腳踝上的手,她微皺著眉看他走出去又走回來,手上多了一條藥膏和繃帶。

「上個藥,休息個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瞧他如此專注地替自己治腳,陳盛方感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是,為什麼他偏偏是個同性戀呢?為什麼他不能像一般正常的男人一樣愛一個女人呢?如果林珊當初一開始便知道他是一個同性戀,她還會愛上他嗎?她又是不是因為終究明白風允哲無法愛女人,所以才嫁給龍星集團的總經理荊爾軒呢?

「你有沒有試過去愛一個女人呢?」她突然輕輕地開口問著。

風允哲綁著繃帶的手有瞬間的停頓,但不到兩秒鐘又繼續手上未完的動作,「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不愛女人而愛男人的?」她不安地舌忝了舌忝唇。

風允哲終于綁好繃帶,他好整以暇地抬起頭來正視著她眼中的好奇異…惋惜?是吧,小陳對他是個同性戀而惋惜?可惜他無法對一個小男生證明自己是個百分之百的男人,不過這一點也不重要,他毋需對任何人解釋自己究竟是不是同性戀吧。

「這是本能,就像你天生就知道自己愛女人一樣的自然。」風允哲好笑地回了一句。

「這麼說,你真的是……」她心里殘存的一點點小小希望,都不得不因他的話而徹底的破滅了。

「動動腳,看還會不會很疼?」他看了她一眼,轉移了話題。

陳盛方听話地照做了,除了緊縛的繃帶讓她不適外,她的腳大致而言已經不那麼痛了。

「不很疼了,沒想到你還會替你醫腳傷。」

「這是基本常識。」

「對不起。」她好像又說錯話了,有嗎?總這,先道歉就對了,管了是不是真的有錯。

「這一期雜志過幾天就出刊了,聯絡香港總部,這次加印兩萬本。」他吩咐道。

「兩萬本?!」未免多得離譜,她想。

「有問題?」他挑挑眉,瞅著她問。

「沒有。」被他一看,陳盛方又紅了臉。

「沒有就快去辦,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午餐我會替你帶回來。」

「好,我馬上去。」

「還有……最近要多提高警覺,如果有什麼人來雜志社鬧事,你的答案是一概不知,叫他們直接找我就是,懂了嗎?」風允哲淡淡地叮嚀著。

「嗯,會有什麼事嗎?」听他這麼說,她突然擔心起他的安危。雖然她到「瞻」雜志快三年也沒見過有人上門找碴,除了上回荊爾軒到主里來把桌子給擊碎,不過那也是惟一的一次,不知為什麼,她听他這般叮嚀就隱隱覺得不安。

「你害怕?」風允哲挑起眉,微微一笑,「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話可以走,我不會留你。」

陳盛方的頭搖晃得厲害,听到他趕她走,她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說完,她又羞又氣地轉過臉不再看他。

風允哲聞言一震,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感受,他微眯著眼古怪地又瞄了她一眼。

「不是就好。」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溫度。

第三章

美國一高層官員與日本黑道掛勾印制偽鈔的爆炸性新聞,出現在這一期的「瞻」雜志上,這引起美國與日本高層的嚴重關切,並對「瞻」雜志的幕後組織成員更是紛紛提高其興趣注意。

「瞻」雜志的發行量高居各國政商界人卦新聞之冠,各種版本流通于日本、英國、法國、美國及台灣、香港等地,它的掘起與成功其來有自,歸功于該雜志百分之九十九真實的獨家報導,也因此,各國政商界莫不爭相訂閱,生怕自己的前途一個不小心就毀在這本雜志上;同時也為制敵機先,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更不能錯過任何一期該雜志的報導,就這樣短短三年,「瞻」雜志的名聲已名聞國際,是各國政商界交流聚會必談論的話題。

風允哲滿意地拿著一本血紅色封面的「瞻」雜志在手中翻閱,高大慵慵的身軀躺在家中寬大舒適的咖啡色牛皮座椅上,旁邊的小茶幾則擺著一杯冰透的柳橙汁及一束芳香四溢的野姜花。

血紅色封面的設計出于他的授意,諷刺性的意味更是百分之百,他計劃這一期的主題已經很久了,卻一直等不適當的時機,如今,時候到了,為了挖出那個背後的貪官將偽鈔集團一網打盡,適度的挑撥離間是絕對是必要的手段。

電話鈴聲在風允哲意料之中響起,他緩緩地拿起話筒,電話那頭果真傳來高凡的聲音,不過這聲調不若往常的溫柔迷人,反而有著淡淡的不諒解與……氣憤?那倒是十分難得。

「嗨,高凡,有事嗎?」風允哲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高凡的語氣沒有高低起伏,不過這已經表示他對某事並不是很高興。

「我能說我不知道嗎?」風允哲打太極拳。

「恐怕由不得你,這回你把這樣的事一公開,牽連太多人,美國政府已經進行個別清查,誓言非比‘瞻’早一步找出幕後主使人不可,你知道這事關美國的面子問題,連總統都快翻臉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自家事總算有人出面管,這些貪贓枉法的人早該除之而後快。」

終于,高凡冷了聲調,「我父親也在調查的名單上頭,這都得拜你的筆所賜,你明知道他根本沒有嫌疑,為什麼要在雜志上多加一筆?」

「那是假設,所有假設性的人都該列入以示公平,否則雜志的內容就會失之偏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又何必替你父親操這個心呢?」

「最近快要選舉了。」高凡指出眼前的問題。

「順便打打知名度不也挺好?事情真相大白後,也許會將他的政治地位推向最高峰。」風允哲仍說著風涼話。

「也有可能是降到谷底。」高凡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那你正好代父出征,否則整日閑得沒事做,你覺得無聊?」風允哲端起柳橙汁喝了一口,把杯緣的檸檬片塞進嘴里,品味那酸得徹骨的味道。

「你以為你這回能沒事?」高凡在電話另一頭挑起了眉,「或許我該提醒你擔心一下你自己。」

「如果我有事,那你也月兌不了關系,咱們風組織是一體的,別忘了你也有份,嘿,美國高官的兒子將自己的父親當成嫌疑犯之一,這個新聞鐵定賣座。」

「良心被狗吃了。」高凡掛上電話,加話都懶得跟他說了,因為知道多說無益,這個風允哲根本是個冷血動物。

風允哲微笑著輕輕掛上話筒,話筒才一放上主機就震天價響起來,他不得不再次拿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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