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情婦 第7頁

「無恥!你怎麼可以趁我不省人事時,做出那樣的行為?」

雖然她對單豫雍有過一段迷戀,但被暗襲的感覺一點也不舒服。

「可是,我覺得你挺投入的。」單豫雍以食指描繪她緊咬的唇,「坦白說,你的吻技實在拙笨得很,難道你老公不曾教過你嗎?」

異樣的電流麻了一下胸口,她的怒氣竟因這突來的戰栗而消失無蹤。

「那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輪不到你這外人來干涉!」她使盡力氣想推開他,偏偏那兩條胳臂仿如灌了泥漿的鋼筋般,動也不動一下。「請你馬上讓開,否則被人看見,再傳到羅小姐的耳里,恐怕會影響你們的感情。」

「怡雯不會追究我在步入禮堂前,曾擁有多少紅粉知己的。」他眯起眸子由于色澤倏地轉深,而更具危險性。「呂冠彥既然不在意你不是處女,相信他應該不至于太計較‘前夫’對你的指導?!」

「什麼指導……」在她未及關上貝齒前,他火燙的唇已強行入境,並且狂肆地橫掃過每處角落。

也許是他的氣勢太過于銳不可擋,也許是久未灌溉的她也渴望外來的滋潤,面對經驗老到的吻中高手,她的舌頭居然抵抗不到十秒鐘,就輕易接受了召降,小手甚至不自覺地攀緊他的頸項。

而這意亂情迷的回應,卻引發單豫雍更濃烈的。盡避與章浣礹有過一次的肌膚之親,但從迷幻藥力中醒來的他,哪記得清當時的情形。

在結婚前,繁忙的工作總讓兩人相處的時間短到無暇嘴踫嘴,事後他才明白,她的拒絕並非緣于害羞,只是不想保留給自己。然而,歷經了男友和丈夫的懷抱,她的反應何以仍停滯在「稚澀階段」?

不過,被挑起欲火的單豫雍已懶得去細想,這究竟是章浣礹故意玩弄的精湛演技,或者是因為她的男人缺乏情調,以致技巧難以提升?

口中汲取的津液,有著比茶香還清冽、比醇酒更甘美的芳澤,如同頂極純度的毒品,教人一沾即毀在她致命的吸引力下。綿綿交纏的火舌,翩翩舞出激烈的赤焰,熊熊將兩人罩入激情的氛圍內。

陡然握住抵在胸前的渾圓,單豫雍原想以手去感受它的彈性和柔軟,但他過猛的力道,卻一掌抓醒章浣礹的理智。

「嗯!」像避開洪水猛獸似的,她霍然推開他那雙稍稍松懈的鐵臂。

「嗯!有進步。」他揩了揩唇邊殘存的香氣,「如何?我的‘惡補’還不賴吧!」

只可惜公共場所「私密性不佳」,否則他早已忍不住在這里要了她呢!

她的羞辱再度引起她的憤怒,「別以為你單豫雍有錢有勢,就可以對所有的女人為所欲為,你……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

「誰說我沒有資格?」溫文頓時褪去,單豫雍惡狠狠地揪住她,眸海里凝聚著一觸即發的風暴。

「想想我是如何幫助你跟你那個酒鬼老爸的?在你不顧未婚夫的顏面而逃婚,還無恥地刊登那張招搖的結婚的啟事時,我就有了絕對的資格向你討回加諸于單家的恥辱!」

噢!該死的!果真讓他看到了那則啟事。

「所以,你是為了‘報復’而雇用我?」難怪她一進公司就被操得半死。

「別講得這麼可怕嘛!」唯恐嚇跑她這只羔羊,他暫且壓下滿月復的恨意,故意裝出無所謂地聳聳肩,「雖然被甩的感覺不怎麼好受,可我單豫雍也不是沒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孬種。」

章浣礹聞言,倏地臉上失去血色,她早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微不足道,不過,當單豫雍親口說出這個事實時,殺傷力仍足以絞痛她的心。

「對于那次的不告而別……我真的很抱歉。」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說出自己的看法,「可是,與其受限于沒有愛情基礎的婚姻,倒不如及早丟開‘道德’這顆沉重的包袱。」

她指的是,他願意為「失貞」而負責的傻決定。

「還有面包,你忘記提了。」單豫雍冷聲補充。若非嫌貧愛富,章浣礹又豈會從金大柱到他,再轉投入呂冠彥的懷里?

「面包?」他干嘛提起這不相干的名詞?

「你敢發誓在嫁給呂冠彥時,這樁匆促的決定的婚姻沒有摻雜任何的‘利益’成分?」

「……」這是事實,所以,她沒什麼好否認的。

「顯見你當年依然以面包的大小來決定嫁給誰,」他拍了拍筆挺的昂貴西裝,「哼!可別跟我死鴨子嘴硬,說你出來工作純粹是因為厭煩了少女乃女乃的無趣生活。」

說穿了,單豫雍等的就是羞辱她的這一刻嘛!

「我明天就跟項彬辭職。」章浣礹負氣道。

「辭職?嘖嘖嘖!」他不以為然地取出煙盒,點了一根,「為了面子而拒絕‘前夫’的好意,苦的可是你年幼的孩子跟病弱的丈夫喔!」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雖不明白單豫雍調查得如此清楚有何意義,但她千萬個不願意接受這諷刺的施舍呀!

「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的生活不需要你來費心。」

挺著僅剩少許的尊嚴,章浣礹試圖從容的穿過他身旁。

「是嗎?不過,這天底下可能再也找不到開價比我更高的老板了。」

單豫雍橫手一擋,朝她強裝堅毅的小臉吐了一口煙圈。

「其實,我人並不常在台灣,去‘伊蝶’的機會少之又少,就算偶爾想和前妻‘敘敘舊’……」他不規矩的指尖擰了一把她的腰,「恐怕從別處溫柔鄉抽身之後的我,也已經‘力不從心’了。」

壓抑著怒氣在瞬間又被引爆,章浣礹立即朝他甩去一記巴掌,「下流!」

「你——」錯愕的單豫雍,自然來不及抓回她這只可惡的小潑貓。

一轉身逃離魔爪所及的範圍,章浣礹的淚馬上不爭氣地滾落下來。

但是,她並非因為難忍羞辱才哭,而是痛心于那個埋藏在她記憶深處、近乎完美的偶像,已被單豫雍今晚卑劣的言行給徹底粉碎了。

???

「該死的女人,她居然敢打我?」鏘地一聲,玻璃杯被憤怒的指掌捏碎,「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所有的爪子拔個精光!」

念在章浣礹誠實認錯的份上,單豫雍原想減輕對她的懲治,然而那不知好歹的一掌,又轟掉了他的仁心。

「什麼爪子?我看你想剝光的是人家的衣服吧?」無視于氣頭上的單豫雍怒火旺,希驥將新盛滿的酒杯推往吧台末端。

「聰明的話,最好別惹那頭情緒不佳的獅子,因為他極有可能一口將你吞掉。」鄰座的希範,則事不關己地翻閱一本健康雜志。

「我就是曉得豫雍心情不好,才拿東西給他出氣的嘛!」說著,他挖苦地吩咐酒保Tony,「盡量讓他破壞吧!反正他是出錢的老板之一。」

這家「FUNDLOVE」的PUB,是他們幾個大學死黨合開的,除了住在國外的歐慕華,單豫雍與希氏兄弟再忙,也會找時間來此小聚。

「老板……」掃射而來的衛生眼,令Tony不得不輕聲提醒希驥,當心禍從口出喲!

單豫雍只手破杯時,居然面不改然而且毫發無傷,足見他的拳頭有多硬了。

「你瞧那小子像不像只正值發春,卻無處泄欲的公貓?」但顯然希驥挑上了這頭獅子,「我也打賭,三秒內,他就會跳到我身上‘發泄’精力了……」

他的下腰故意「猥褻」地挺了挺,其效果則是引來四周低低的訕笑。

早感覺出這家PUB氣氛不對,已移坐到角落處的客人們,可全都等著隔山觀虎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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