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也可以很野蠻(上) 第11頁

朝項紀雍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後,猜想他一時半刻間是不可能回來,便舉步走向餐點的位置。

只是她的餐點才吃沒兩口,鍾曦潔便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原本以為像鍾曦潔這種千金大小姐應該是不屑搭理她這種平凡人,因此對於她的到來也沒多留心,直至听到她開口——

「你們交往很久了?」

一開始,顏家樂還不確定她是在跟誰說話,在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後,才知道是在同她說話,只是一時間仍無法立刻會意過來鍾曦潔所指的交往。

「什麼?」

當她是在裝傻,鍾曦潔於是挑明道︰「你跟項律師。」不讓她有機會閃躲自己的問題。

聞言,她差點沒翻白眼,除非她腦袋秀逗了才有可能跟那種人交往。

不過考量到項紀雍既然那樣介縉她應該有他的理由,她要是貿然揭穿他的話,說不準正好給了他藉口反悔不幫那個人打官司。

於是她轉而說道︰「你這麼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他會比較清楚。」

這麼說原是沒有什麼惡意,但听在鍾曦潔耳里卻像是在挑釁以及炫耀,尤其見她又要低頭去吃東西,根本就無視她的存在。

心里頭不由得一惱,鍾曦潔挑釁似地宣布,「我喜歡他。」本以為她听到這話應該會立刻變臉,甚至是退縮。

可顏家樂的表情是變了,但卻不是變得氣憤。

看著眼前的女人,顏家樂最直接的反應是,這女人的眼楮根本是糊到蛤仔肉,才會喜歡上那種可惡的男人。

可是鍾曦潔卻覺得對方的表情是在嘲笑她痴人說夢話,懷疑她沒能力搶走項紀雍。

「你認定我搶不走他?」鍾曦潔再次端高了大小姐姿態。

那倒不是。

只不過她懷疑有哪個女人會想去搶那種男人,又不是白痴,雖說眼前的女人長得倒是滿像。

見她仍是一副未將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樣,鍾曦潔心下受到一陣刺激,像是要叫她後悔似的,掉頭就往項紀雍的方向走去。

看著鍾曦潔一聲不響掉頭就瘧,顏家樂只覺得她的禮貌有待改進。

一個是沒血沒淚的惡質男,另一個是傲慢無理的嬌嬌女,兩個人是否要湊在一塊,她實在也沒什麼興趣想知道,便又將注意力拉回到餐盤上。

那頭的項日升在把兒子介紹給公司的一些客戶後,一行人雖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心里對顏家樂的注意力卻未因此減低,尤其在兒子以一句「自己的女伴」隨口解釋了她的身分之後,他對兒子帶來的女伴更感興趣了。

趁著鍾曦潔介入的當口,項日升順勢找了個藉口離開。

雖然說對鍾家父女難免感到抱歉,但是比較起來,他更在意的是兒子的交往對象。

彷佛老天爺存心開玩笑,不讓顏家樂有好好吃頓飯似的,才吃不到幾口,又見有人朝她走了過來。

只是在見到是那位和項紀餐廳用餐的那位客人,她多少覺得有點意外。

從兒子那里得知顏家樂姓名,甚至也知曉上回在餐廳已有一面之緣的項日升一開口便問︰「顏小姐還記得我吧?上回在餐廳我們見過。」料想兒子應該已經對她解釋過自己的身分。

由於不明白對方的來意,顏家樂只是略帶防備地點了下頭,並末多說什麼。

此舉讓項日升不禁皺了下眉頭,眼前的女孩既然已清楚他的身分了,為什麼竟連句基本的問候也沒有?

原本在瞧清楚對方的長相時,他直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她配不上兒子。

做為一個父親,他實在不認為一個餐廳的女服務生足以和他兒子匹配。

但礙於這是紀雍自己的選擇,他盡避心里不表贊同,但仍是找了個機會過來想要對她有進一步的了解。

哪里知道,這女孩子的態度會是如此失禮。

人在另一頭的項紀雍見到父親找上顏家樂雖然不免感到心急,擔心她亂說什麼話,但因為被絆住而沒能立即走開。

項日升勉強按捺下心中的不快,進一步追問道︰「你跟紀雍是天在餐廳認識才開始交往的嗎?」

這下皺眉頭的人倒換成了顏家樂。這酒會里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罷才那刁蠻的千金女喜歡那可惡的家伙,所以跑來問東問西多少還有點道理,怎麼這男人連談個生意都要對對方的交往情形做詳細的盤查?

「有什麼問題嗎?」她有些不悅地反問道。

稱不上禮貌的回答讓他的眉頭深鎖。

「坦白說,你跟紀雍的年紀並不是很適合。」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兩人的背景更是不適當。

沒料到她也頗為贊同的答著,「何止是年紀!」他們根本是從頭到尾都犯沖。

直言不諱的坦白讓他頓時一怔,竟也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

好半晌,他才決定不再拐著彎說話,「既然這樣,勉強在一起也未必會有幸福。」

「是根本沒有幸福可言。」

斬釘截鐵的回答叫見慣世面的項日升又辭窮了,「那你既然知道……」

「知道有什麼用?都在一起了。」他要是不肯放手,她根本就走不了。

但這番話听在他耳里只當她已是愛到無法自拔,因此仍試著勸她,「你畢竟還年輕,只要願意還是能找到更適合你的對象;」

顏家樂覺得他說的倒簡單了,什麼叫只要她願意?

「這話你該去對他說才對。」他要是不願意,光她願意有什麼用?

項日升被這麼一堵,頓時無語。

的確,感情檔碼事並不是單方面同意就能放手,再加上他對兒子心中有愧疚也不便插手管太多。

又看了她一眼,他無言的舉步離開,獨留下顏家樂滿心疑惑,不知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是這樣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說。

另一頭的項紀雍見顏家樂不知對父親說了什麼,讓父親黯然離開,眉頭下禁一擰。

一旁的鍾曦潔雖想極力把握機會跟項紀雍有多點接觸,卻因他的注意力一直膠著在顏家樂身上而一臉的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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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車上,顏家樂為了被只身一人撇在酒會上的事,根本不打算理會項紀雍。

不料,他卻主動問起,「剛才在酒會上你說了些什麼?」

一提起酒會的事,她忍不住又火惱起頂了他一句,「能說什麼?我跟他們又不熟。」

項紀雍一听才正要質疑地開口,她卻一個勁地往下說。

「我們只有約定要我一塊出席今晚的酒會,可不包括得還幫你回答問題,他們想要知道什麼就自己去問你。」她又不是他請的傳聲筒。

她的回答無疑是他所希望的,只是事情若真如她所言,父親當時的反應又該做何解釋?

「你以為我會相信?」

她聞言,不禁感到大為光火,覺得眼前的男人簡直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相不相信是你家的事,反正我今晚也跟你來了,你答應要幫那人打官司的事可別想後悔了。」

她的話下經意又提醒了項紀雍,關於兩人昨晚的約定。

撇開她老愛跟他吵架不說,平心而論她的抉擇確實出乎他的預期。

執業以來齷齪事見多的他壓根沒有料到,她會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挺身而出,不禁又多看了她一眼。

以為他對自己仍存有疑慮,顏家樂趕忙澄清,「如果你是擔心我泄你的底,那你大可放心,我才沒你那麼小人。」就算再怎麼討厭他,背地里道人長短這種事才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听到她以小人來評價自己,項紀雍忍不住蹙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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