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煞邋遢女 第14頁

由于中午的休息時間過得差不多了,魏朝祥還得趕回去上班,父女倆終于結束這次午餐的約會。

宜安讓父親先走,自己留下來付錢。

見她用完餐準備離開,商聖堯想也沒想,直覺便推開車門往對面餐廳走去。

宜安才走出餐廳,便在門口跟他遇個正著。

相較于商聖堯一臉打翻醋壇子的妒意,宜安顯得頗為意外。

不等她開口,「原來是為了他。」嫉妒讓商聖堯想也沒想便月兌口質問,也不管自己有無立場。

「你怎麼會在這里?」宜安只是對商聖堯的出現感到意外,並沒有去細听他的問話。

以為她存心規避自己的質問,商聖堯因而更加認定,她跟剛才的中年男人之間有曖昧關系。

盡避妒火中燒,他仍不想讓宜安發現她一路跟蹤她的事實,于是他強捺著怒氣的說︰「醫院打了電話讓我回台北一趟。」

「這樣啊!」宜安也沒多想。

但既然跟醫院約了,他不去醫院跑來這里做什麼?

「你呢?不是說約了翰允交畫?」商聖堯倒要听她如何解釋,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像極了逮著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

經他這麼一提醒,宜安連忙看了下手表,「糟了!我跟翰允約好兩點踫面,快遲到了,我先走了,晚上見。」

她邊說邊快步離開,商聖堯就是想再追問也沒有機會。

不得已,他只得暫時忍下妒火,等宜安晚上回來再追問她。

第六章

離開畫廊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宜安看了看時間,打算到附近站牌去搭公車。

宜安站在十字路口等著穿越馬路,綠燈一亮,她閑散的踏上斑馬線。

這時,一輛有意強闖紅燈的汽車,從她左手邊疾駛而來。

一陣急促的煞車聲過後,宜安被撞倒在地,下半身涌出殷紅的鮮血。

由于頭部並未受傷,在被救護車送往醫院的途中,宜安的意識一直維持清醒,甚至強忍著下半身的劇痛。

到了醫院,醫護人員隨即將她推進急診室,並且立刻安排照X光。

爾後,她被送上手術台,準備開刀。

躺在手術台上,宜安痛到眼淚都流下來了。

護士還在幫她止血,「忍著點,醫生換好手術服,馬上就進來了。」

宜安盡避痛到說不出話來,但是由于意識還算清醒,隱約感覺得出來,自己左腿被撞斷了。

護士話剛說完不久,負責執刀的醫生已經穿好一身手術服進來。

棒著口罩,該名醫生一見到宜安,便月兌口喊出她的名字,「魏宜安?!怎麼會是你?」

被點名的宜安強忍著痛楚,想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可惜隔著口罩她認不出來。

察覺到她沒能認出他,裴諾德取下口罩,「我們上回見過,在阿允的畫廊。」

宜安認出來了,他跟商聖堯和谷翰允似乎是多年好友。

「你怎麼會在這里?」由于實在太意外,裴諾德並未注意到自己問了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這男人是白痴嗎?宜安忍不住懷疑。

畢竟,是人都看得出來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如果你只是想找人敘舊,我建議你先把我的腿給接上。」由于實在太痛了,她得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才能把話從牙縫里擠出來。

旁邊的護士因宜安的話而發出輕笑。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裴諾德連忙重新將口罩戴上,準備幫她開刀治療。

總算,這個男人還有腦袋,否則她可不想把自己交給一個沒長腦的男人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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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假回台北上班已經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以來,商聖堯的情緒一直處在低潮提振不起來。

不論是診所里愛慕他的護士,還是三天兩頭上門假整型之名、行追求之實的女病人,全都可以明顯察覺到他的心情低落。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不過大家都想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趁虛而入,期許能夠利用安慰他的機會,擄獲這個帥又多金的黃金單身漢。

可惜商聖堯不為所動,以致所有采取行動的女人全鎩羽而歸。

上個星期跟宜安在餐廳門口分手後,他勉強捺著性子回到度假小屋,打算等她晚上回來,再追問她跟那男人之間的關系。

在那段等候的時間里,他終于有時間空下來思索自己的心情,這時他才察覺到自己的怒氣追根究底,竟是源于嫉妒的緣故?

至此,商聖堯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對宜安的心情早已變質。

原先因為欣賞她的坦率跟不做作而培養出來的友誼,曾幾何時已經悄悄轉變,蛻變成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愛戀?

是的,他是愛上宜安了,所以在見到她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時,他才會難忍憤怒跟嫉妒。

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何能甘之如飴的為她張羅生活起居。

原來,一切的一切追根究底,理由就只有一個——他愛她。

認清楚對宜安的感情後,商聖堯決定等她回來便要把事情問清楚,不論她跟那個男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他都非要把她追求到手不可。

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深刻的感覺到兩人在各方面的契合,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是他想相守一輩子的,那人便是她了。

不料,商聖堯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她都沒有回來。

沒有任何的解釋,她竟選擇一聲不響的離開,連行李也不回來收拾。

直到假期結束,他離開以前,宜安仍然沒有出現。

失望之余,商聖堯只得帶著對宜安的不諒解,回到台北銷假上班。

奈何,宜安的影像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不去。

每每只要一想到她,這會兒可能正跟那個中年男人在一起,他便妒忌到幾乎抓狂。

雖然,他是可以從阿允那里弄到她的住址,但是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卻不允許。

長久以來,他因為長得帥,外在條件又好,屢屢受到女人青睞。

這樣的他做夢也沒想到,活了三十個年頭第一回看上眼的女人,身邊居然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甚至,為了那個男人,她最後選擇了不告而別。

想到這里,商聖堯對宜安的不諒解更深了。

就算兩人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要離開也該道聲珍重再見,更何況一個多月的相處下來,他不以為兩人的交情就僅僅只是普通朋友。

由于宜安走得太過絕情,商聖堯的自尊說什麼也絕不允許自己,主動拉下臉去找她。

心情郁悶之余,他今晚特地約了裴諾德一塊出來喝酒。

原本,商聖堯還約了谷翰允,私心里,他仍是希望能從好友那里,听到關于宜安的消息。

偏偏天不從人願,谷翰允剛滿周歲不久的女兒最近在長水痘,夫妻倆忙著照顧根本走不開。

商聖堯心里失望之余,喝起酒來也比平常沒有節制。

見好友一臉郁悶又酒不離手,裴諾德根據以往的經驗研判,「怎麼,又被那些上門求診的女病人纏到受不了啦?」

心情正煩的商聖堯也懶得多做解釋,就讓好友這麼以為好啦!

以為自己說中了,裴諾德開始大放厥詞。

「我說你啊,就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每天有那麼多女人慕名前來,這麼好的事像我在外科就很少遇到。」

「你喜歡的話,全送你好啦!」他對那些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送他?說得倒簡單。

裴諾德有些後悔的說︰「還是你有先見之明,早知道,我就該跟你選同一科念的。」他說著賊笑的搭著好友的肩膀,「你這家伙,當初該不會是因為這樣,才選擇這科的吧?」

商聖堯啐道︰「我才沒你那麼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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