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援愛情 第16頁

只不過她並不在意,相反的,這正是她想要的。

深知德飛斯公眾的身份絕不容許他大刺剌的拋頭露面,艾虔故意選擇到大湖邊泛舟,讓岸上的德飛斯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窩在駕駛座上干瞪眼。

就在她閉上眼楮躺在小船上假寐的當口,德飛斯正劃著小船無預警的逼近她。

不知危險將至的艾虔假寐到一半,身下的小船猛地一陣踫撞,她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下一秒她整個人已經翻身落水。

「哇啊!」尖叫聲中,艾虔無可避免的吃了幾口湖水,雙手不住慌亂的拍打著水面。

這時,一艘小船出現在艾虔面前。

水中的她騰出一手撥開遮住自己視線的頭發,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的人影,就坐在她眼前的小船上。

對方戴著一頂鴨舌帽、鼻梁上架著墨鏡,加上背光的緣故,致使艾虔沒能立刻認出對方的長相,直到對方拔下眼鏡。

「是你?!」

相較于艾虔錯愕的表情,德飛斯的心情顯得異常愉快,「需要幫忙嗎?」他明知故問。

下一秒,艾虔隨即明白過來,「是你!你故意撞翻我的船。」她一只手氣憤的搭上他的船緣。

「冤枉啊,我不過是恰巧路過。」德飛斯佯裝無辜。

艾虔卻不受騙,「你這不要臉的下三濫,居然耍這種卑鄙無恥的賤招。」濕漉漉的雙手攀住小船的同時,她嘴巴亦氣急敗壞的指控他。

「嘖、嘖、嘖……」德飛斯晃了晃腦,「如果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那還真是有再檢討的必要。」

我呸!什麼他媽的鬼救命恩人!

「明明就是你,是你撞翻我的船!」拜他之賜,自己這會才會泡在水里,成了只狼狽的落湯雞。

「想不到我好心搭救,非但沒能換來你的感激,還遭到這樣的誤解。」德飛斯說著還強調似的深深嘆口氣。

「要我感激你?少做夢了。」

瞧他那死樣子,根本是存心戲弄她,虧她還差點傻得相信他的愛,她簡直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是嗎?話可別說得太滿喔!」德飛斯提醒她。

「哼!」艾虔不屑的將下巴撇得老高。

「那好吧!」德飛斯一副無奈的口吻,「既然你有這等閑情逸致泡在湖里戲水,我也不好枉做小人,那我先走啦!」說著他就要滑動船槳離開。

「等等!你做什麼?」自己還泡在水里,他居然想拋下她獨自離去?

「不就是如你所願,離開這里嘍!」

艾虔簡直不敢相信,「你要把我丟下?!」在他撞翻她的船後?

「不是丟下,只是不想繼續待在這里惹人嫌。」

赫!想不到下三濫居然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眼前情況特殊,艾虔肯定會大剌剌嘲諷他一番。

「不許走!」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艾虔決定不再浪費時間與他爭辯,只見她手腳利落的攀上小船,「禍是你闖的,你得負責送我回岸上。」

此時的艾虔全身濕淋淋的,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變得近乎透明,坐在對面的德飛斯見狀,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

循著德飛斯的視線,艾虔這才意識到自己走光,「不許看!你這不要臉的色胚。」她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你最好再躲回水里頭去。」吃定她拿他沒轍,德飛斯放任自己的眼楮恣意吃著冰淇淋。

「你簡直有失男人的風度。」艾虔不住在心里頭告訴自己,一等她回到岸上,絕對要讓他好看。留意到不遠處泛舟的男人開始將視線集中到艾虔身上,德飛斯隨即月兌下上衣擲向她,「穿上它!」自己的眼楮吃冰淇淋是一回事,可不表示他願意和其他人分享。

「咦?」原想再斥責他的艾虔,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為之一愣。

「我說穿上它听到沒有?」如果可能的話,德飛斯想把在場所有男人的眼楮全給挖出來。

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往香,撇開金錢不談,艾虔也是個有骨氣的新時代女性,怎容他吆來喝去。

「憑什麼我得听你的?」笑話!她就要跟他唱反調。

「該死的,別在這種時候跟我爭辯。」想到她若隱若現的曲線就要被人看光,德飛斯心里不禁有氣。

艾虔可不睬他,相反的,他愈是生氣,她就愈樂。

「睜大你的眼楮看清楚四周,立刻套上衣服听到沒有?」現在可不是跟他斗意見的時候。

艾虔這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曾幾何時,自己近乎赤果的狼狽已引起周圍的側目。

不由分說的,艾虔抓起衣服就要穿上,卻在瞥見德飛斯的表情時停下動作。

不行!如果自己真如他命令的穿上衣服,那她的顏面又該往哪兒擱?但是若不穿上,四周熊熊的視線幾乎要燒紅她全身的肌膚。

德飛斯自然看得出她正陷入進退兩難的掙扎,換成平日,他有絕對的自信同她耗到底,但是眼前,他決計無法眼睜睜放任別的男人侵佔他專屬的權利。

要知道,她的胴體是他一個人專享的,誰也不許侵犯。

「穿上它!」百元美鈔清楚的亮在艾虔面前。

俗話說骨氣雖重要,但面子價更高,若為鈔票故,兩者皆可拋。

只見艾虔火速搶過德飛斯手上的百元美金,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穿上衣服,將自己包裹成一顆粽子似的密不通風。

直到確認她再無半點春光外泄,德飛斯才滿意的點頭。

至于艾虔,心底其實不無些許惋惜。

如果不是急著想擋掉周遭一干下流男子色迷迷的目光,她肯定會借機多敲詐些,區區一百塊美金根本就滿足不了她。

打從艾虔落水回來,回房洗過澡後便一直關在房間里,直到晚飯時間仍不見她下樓來。

基于對艾虔的了解,德飛斯暗忖她對他下午戲弄一事應該是余怒未消,然而畢竟是心儀的女子,德飛斯已經做好了賠不是的準備。

站在艾虔房門口,德飛斯敲敲門板,里頭的人並不理睬他。

在開口喊了艾虔幾聲仍得不到回應後,門外的德飛斯說道︰「小艾,你再不出聲我就自己進去了。」

幾秒鐘過後,里頭依然是靜俏俏。

德飛斯試著轉動沒上鎖的門把開門走進去,只見房間的主人正埋首于被窩里,全身上下只剩一張小臉露在棉被外頭。

原來是睡著了!德飛斯寵溺的笑了笑。

他放輕步伐走向床頭,在床的右側坐下來,熟睡中的艾虔這會正背對著他。

「小艾,該起來了。」他溫柔的呼喚著睡夢中的人兒。

棉被底下的艾虔依然無動于衷。

不得已,德飛斯只得動手拉開棉被,將她扳向自己,「小艾,該……」瞧見她紅通通的臉蛋,他這才注意到不對勁,手心慌忙的貼到她的前額。

「該死!」德飛斯咒罵出聲,大聲對著房門外吆喝,要佣人打電話叫家庭醫師趕過來。

直到家庭醫師離開,德飛斯仍為自己的疏忽而自責不已。

他做夢也沒想到,原本以為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非但害得她著涼感冒不說,還險些並發成肺炎。

夜里,德飛斯讓佣人全都回房休息,堅持自己一個人照顧艾虔,甚至連晚飯也沒吃。

罷開始,德飛斯每隔幾分鐘便為艾虔換一次濕毛巾,並不時留心她體溫的變化,直到大半夜,她的熱度終于逐漸緩和下來。

睡夢中的艾虔時而發出嚶嚀,時而翻來覆去,顯然生病讓她睡得很不安穩,原本德飛斯有意先將她搖醒,喂她吃藥,然而當昏沉的艾虔無意識的睜開眼臉,目光渙散沒有焦距,德飛斯動手扶起她時,才注意到她一身衣服早叫熱汗給沾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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