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低垂蠔首的她,並沒有發覺他雙眸中熊熊簇動的怒火,仍執意的道︰「不要!」
「好,很好。」拓雷微微揚起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教人見了,整個背脊不由得涼了起來。
他側過頭向兩名護衛使了使眼色,兩入立刻會意的走上前去。
「姑娘,冒犯了!」左護衛──兀都說。
「將軍,得罪了!」右護衛──齊駿道。
說完,兩人便把凌露從耶律揚的懷里拉開,一人一邊扣住她的臂膀,將她架下床榻。
「你……你們做什麼呀!快放開我。」凌露不斷的掙扎,拚命想掙月兌他們的箝制,卻徒勞無功。
「揚,救我!」無奈,她只好回過頭向耶律揚求救。
凌露的呼救聲,喚醒了處于極度震驚中的耶律揚,他迅速下床取了件外袍披上,正想開口求情之際,卻見拓雷的聲音比他早一步響起。
「如果你不想見她受苦的話,最好給我保持沉默。」拓雷往前走近幾步,冷峻的道。
他的威脅,成功嚇阻了耶律揚即將說出的話語。無能為力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心愛的女人,被兩個大男人押到了拓雷的面前。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仰起頭來,她終于將視線對準他。即使心里頭充滿了懼意,她還是故作鎮定的問。
「教訓你這個膽敢杵逆我的美人兒。」他咬牙切齒的回答她。
揚起手來,拓雷就在其它三人的屏息注視下,一個耳光對著她細女敕的臉頰揮下。
耶律揚見狀,整顆心像似即將被撕裂般,狠狠抽了一下。
而凌露則是認命的閉上了眼,準備承受他這無情的一巴掌。他的強勢,連耶律揚都莫可奈何了,更何況是她這個嬌弱女子。
不過,手掌是揮下了,卻沒有如預期般的落在凌露的臉上。
緊盯著眼前這張美麗無瑕的臉龐,拓雷臨時改變了主意。他可不願意見到這張迷人的小臉蛋,因他的一時沖動而腫上好幾天。
他想到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來懲治她的不謙遜──
大掌落在凌露的腦後,他一把握住她的長發將她壓近,然後當著他們三人的面,毫不避諱的吻上了她誘人的唇畔。
「唔……」凌露睜大了眼楮。無從抵抗的她只有緊抿著自己的唇,拒絕他戲謔的舌頭入侵。
「你還真懂得怎麼惹惱我。」拓雷不悅的抬起頭來怒視著她。
她的不順從,令他更為光火,放開她的頭發,他雙手來到她的襟口,用力一扯,白色單衣應聲裂成了兩半。
「不!」凌露不敢相信的驚叫一聲,本能想伸手護住自己的胸口,卻動彈不得。
「求求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啊……」淚水迅速濡濕了她的眼眶,他這麼待她,簡直比甩她一個耳光還要來得難堪幾百倍!
兀都和齊駿先是張口結舌的對望了一眼,之後便趕忙將頭轉開。追隨拓雷這十年來,他們倆還是頭一回見他為了個女人,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不要……求求你……」屈辱的淚水終于滾落凌露的雙頰,無助的她只能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這女人就是有辦法教他心軟。他原本打算要在他們三人面前,上演一場戲碼,藉此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番,但是……他竟狠不下心來!
「你們三人可以離開了!」
「是!」兀都和齊駿一听,馬上將凌露放開,舉步正想往門外沖的時候,卻又同時踅回。
「將軍,請跟咱們走吧!」他們一人一邊將滿臉錯愕的耶律揚拉出門外,還識相的將門帶上。
「如果你真的捺不住寂寞,那麼昨兒個就不該故作姿態的離開我。」長指挑起她的下頜,他譏諷的道︰「我保證一定比耶律揚更能滿足你。」
凌露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的垂著淚。既然他以羞辱她為樂,那麼就由他吧!因為她明白,再多做抵抗也只是白費力氣,說不定還會更惹火他。
「收起你的眼淚。」見她斗大的淚水如珍珠般一顆顆的滑落,他的心情莫名煩躁起來,「信不信我這就喚他們進來觀賞。」他恫嚇道。
「不!不要。」凌露急忙抬手拭去臉上奔流的淚水,哽咽的道︰「我不哭了!不哭了……」
「這才對。」雙手攫住她縴細的腰身,他將她帶到房中央的圓案旁。
……
聆听著房間里頭所傳逸出來,那清晰可聞的男女歡愛聲,耶律揚的心,此時正在淌血。
「節哀順變吧!」兀都和齊駿同情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異口同聲的說道︰「汗的魅力,只要是女人通常都撫法抵擋。」
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們老早就猜到了!其實,打從他們倆一進房就敏銳的察覺到,那名姑娘在盯著汗看的時候,眼眸中已不經意的流露出一股傾慕之意,只是一廂情願的耶律揚並沒有發現罷了!
「將軍,咱們實在很想知道,里頭那位姑娘到底是打哪來的?」齊駿好奇的問。
耶律揚垂首沉默了良久,之後開口說道︰「她就是一個半月前在狩獵區遭汗誤傷的那名女子。」
「啥?!」只見兩人張大了嘴。那個時候他們倆也在場,只不過萬萬沒料到那名女子在除去臉上那些髒污後,會成了個大美人兒。
「當時,汗把她視為廢物般丟到我的手中,沒想到現在居然要從我身邊奪走她。」他痛苦的低喃,「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既然她是汗帶回來的女人,理應屬于他。而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先捺著性子吧!」兀都建議道︰「我相信汗總有一天一定會厭倦她,到時候你就可以要求汗將她賜予你。」
「我會等。」他痴心地道︰「我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兩人一听,不禁咋舌。想不到他們眼中向來內斂沉穩、無情無欲的護城將軍,竟會迷戀一名女子到這種地步。
「我相信你不會等太久的。」齊駿樂觀的告訴他,「根據咱們對汗的了解,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你的露兒就會失寵了!你瞧那個宏吉剌族的郡主,還不是美得跟什麼似的,但是從今兒個開始,她也將面臨失寵的命運。算算日子,還不到兩個月呢!」
齊駿的話雖這麼說,可兀都的心里卻不是這麼想。
一向冷傲自負、不可一世的汗,竟會允許那位姑娘直呼他的名諱……由此觀來,她受寵的日子應該不只一、兩個月那麼短暫。
「但願如此。」耶律揚只希望齊駿的話能夠趕快成真,到時候凌露就可以回到他的身邊,繼續受盡他的寵愛與疼惜。
漸漸地,房里頭激烈的歡愛聲趨于平淡。過了許久,拓雷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出來。
「把門打開。」
兀都和齊駿立刻上前將兩片門扉推開,只見拓雷抱著僅裹著毯子,且已經熟睡的凌露,大步跨出了門檻。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他轉向耶律揚,厲聲問道。
「屬下明白。」耶律揚抱拳回答,心中早已有了底。
「明白就好。」他冷冷的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向來最痛恨的就是『欺騙』這兩個字。撇開露兒在你床上這檔事不談,因為那是我昨兒個一時胡涂,才會把她往你身邊送,讓你得了便宜;不過,你欺瞞我這件事,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屬下願憑汗的處置。」
「嗯!」他點點頭,對著兀都和齊駿說道︰「先把耶律揚給我關進地牢里,至于他該受到什麼樣的處罰,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告訴你們。」
「是的,汗。」三人恭敬的微彎著腰,目送拓雷高大的背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