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應該還是關心她的吧?她想。不然他為何要特地跑到這里來探視她的情況。
正當她心中暗自欣喜之際,夏侯曜陽接下來所說的話,卻硬是將她腦子里的幻夢給全部打碎。
「既然你已經沒事的話,那麼這幾天你就收拾收拾,本王會命人將你安全的送回關外去。」
雨霧一听,當場呆住。
「為……為什麼呢?」待她尋回了自己的思緒,悲傷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的傾泄而下,「是不是霧兒表現的不夠好,惹王爺您生氣了?」她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是的。」再次將她的身子推離自己,夏侯曜陽冷淡的告訴她,「為了不再讓月兒和你繼續受到傷害,所以你們倆必須要有一個人離開。」
「那……為什麼不是她……而是霧兒呢?」她幾乎算是頂撞的語氣了,「霧兒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
「你是在質問本王嗎?」擰起了眉,他不悅的反問。
「霧……霧兒不敢……」見他沉下了臉,她趕忙佯裝成一副飽受委屈的小媳婦樣,頻頻以衣袖擦拭著淚水。
既然那女人能用這一招擄獲夏侯曜陽的心,她就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然而,夏侯曜陽卻無動于衷。今生今世,恐怕唯有霽月那丫頭的眼淚,才能夠打動他那顆冷酷無情的心了!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過兩天你就走,到時候本王會賜給你享用不盡的金銀珠寶,讓你的下半輩子衣食無缺,算是本王對你的一點補償。」毫不眷戀地丟下這些話,他即轉身步出雨霧閣。
見夏侯曜陽的身形一遠離,雨霧的臉上立即進發出了一股令人心寒的殺氣。
揮手遣退了仍愣在一旁的青兒,她從靴子里抽出了一把隨身匕首,心中開始盤算著要如何解決掉那個礙手礙腳的女人。
夏侯霽月,我一定要你死 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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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當楊柳端著食物正準備由膳房離去的當時,早已在一旁守候多時的雨霧立刻滿面笑容的湊了過去,朝她打了—聲招呼。
「早啊,楊柳。」
「雨霧姑娘,你怎麼這麼早?」楊柳抬起頭來一見是她,馬上和善的朝她笑道。
「我是專程到這里等你的。」她坦白的說道。
「專程?」
「嗯!」她點點頭,感傷的道︰「你應該听說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吧?」
「是听說了!」楊柳也毫不隱瞞地回答她,「既然王妃心里容不下你,離開這里對你也比較好。」
「我想也是。」露出蠻不在乎的一笑,她故作瀟灑的說道︰「所以在臨行前,我想去跟王妃道別,不知道是否方便?」
「呃……這……」楊柳似乎顯得相當為難,「你難道不怕王妃再對你……」
「我只是單純去跟她話別,相信她應該不會再傷害我才是。」
見她這般誠心,楊柳也不好拒絕她。
「那……好吧!我帶你去見王妃。」
「謝謝你。」見詭計將要得逞,雨霧忍不住露出興奮之色。
「不用客氣,跟我來吧!」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霽月閣。
「呃……楊柳,我想單獨跟王妃談談,你應該不介意在外頭等上一會兒吧?」一踏進庭院里,雨霧立刻轉身對著楊柳說道。
「當然不會!」楊柳趕緊搖搖頭。
「那……你手上的食物就由我來替你端進去吧!」
「那就麻煩你了!雨霧姑娘。」
接過了楊柳手中的端盤,她笑得更猙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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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夏侯曜陽清晨一離開霽月閣,夏侯霽月就再也睡不著了。
這半個多月來,夏侯曜陽幾乎每天晚上夏侯曜陽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到這里報到,弄得她睡也睡不好,真是氣死了!
不過,氣歸氣,她還是天天巴望著他的到來。呵!一想到他,她的嘴角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靨。
就在她獨自一人坐在窗台前傻笑的當時,卻被一陣碗盤的撞擊聲所驚擾。
「怎麼啦?楊柳,是誰招惹你了,干嘛這麼用力摔東西……」吃驚的回過頭,她本想好好的數落這臭丫發一頓,怎知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楊柳,而是……那名胡人女子。
見她雙手環胸,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夏侯霽月不由得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到這里來做什麼?楊柳呢?」她慌張的問道。
楊柳到底跑哪兒去了?怎麼會任由著這女人跑到霽月閣里放肆呢?
「怎麼?干嘛一見到我就像見了鬼似的,我真有這麼可怕嗎?」盛氣凌人的朝她逼近一步,雨霧目露凶光,氣憤的反問道。
「你……到底想干什麼?」她可以確定這女人到這里來,一定不會安什麼好心眼的。
丙然,她馬上從長靴里頭拿出了一把銳利的匕首,在她面前有意無意的晃著,「你想,要是我用這把刀子在你那張漂亮的臉蛋劃上幾刀,王爺是否還會對你死心塌地?」
「你最好別亂來啊,如果你真的傷了我,王爺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這點,她倒是可以肯定。
「是嗎?」朝她又逼近了一步,雨霧將刀鋒抵在她的頸子上恐嚇道︰「別忘了你在下人們的面前可是有著不良記錄的,而且我還听你那笨丫環說……你曾經刺殺過王爺是吧?哈!炳!我可以跟王爺說是你想殺我,我只不過出于自衛才失手誤殺了你,保證王爺絕對不會起疑心的。」
看來,這女人今天似乎是有備而來的。就在夏侯霽月開始感到恐慌之際,門外卻適時的響起了夏侯曜陽的聲音。
「你一個人站在這里做什麼?為什麼不在王妃身邊待著?」顯然的,他是在責怪楊柳的失職。
「王妃和雨霧姑娘正在里頭談事情,所以叫奴婢暫時先在這里候著。」楊柳則是戰戰兢兢的回答他。
「談事情?」夏侯曜陽內心一驚,二話不說就往廳里頭奔去。
這女人還真是好狗運。雨霧趕緊將抵在夏侯霽月頸子上的匕首移開,不過就在這時,她腦子里突然又竄起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點子。
當下,她便將牙一咬,把心一橫,舉起匕首就對著自己的手臂刺過去。
當匕首落地的鏗鏘聲伴隨雨霧的呼叫聲響起時,夏侯曜陽也正好趕到了廳門。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立刻沖到她們兩人身邊,惱怒的質問道。
「王……王妃她……她……」雨霧痛苦的搗著血流如注的傷口,馬上將這自導自演的一切全都推到了夏侯霽月的身上。
「你到底又對她做了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傷害她的嗎?」伸出手握住夏侯霽月的手腕將她拉近,他憤怒的嘶吼道︰「我都已經答應要將她給送走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
「我……我……」夏侯霽月萬萬料想不到雨霧居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嫁禍于她,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王爺……您就別再責罵王妃了,她是不小心的……」沖著夏侯霽月露出勝利的一笑,她順勢將身子往夏侯曜陽身上倒去。
「什麼都別說了,本王自己會看。」甩開了夏侯霽月的手,他一把抱起雨霧,對著門外大吼︰「來人,將王妃關到柴房去。」
「不……王爺……事情並不是這樣的……您听我說啊……」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她關起來。夏侯霽月不敢相信的伸出雙手扯住他的衣袖,只求他能夠給她—個解釋的機會。
但是,夏侯曜陽卻狠心的將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