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亦步亦趨 第2頁

還說他是保鏢界的第一把交椅,身上有最先進的儀器,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安全無虞。

可是她不需要保鏢呀!如果沒了自由,她還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沒想到大小姐年紀輕輕,記性還真差呀。」

一道陌生的男音出現在她身後,她吃驚的猛一回頭,看見一名身著白色休閑服的男人慵懶地靠在門上,嘴角還噙著一抹譫笑。

「你……你是誰?」柳喻瑩立即站了起來。

「古灝月。」他眉一挑,淡淡的回道。

「原來就是你!」她皺起雙眉,「外頭有守衛,保全系統也已經啟動,你是怎麼進來的?」

「妳說的那些玩意我早在八百年前就玩遍了,在我眼中它們只是玩具而已。」他臉上的笑意加深,「說真的,我不喜歡保護千金大小姐的工作,無奈我一向見錢眼開,範先生開的價碼讓我很心動,只好接下這樁工作。」

「既然你這麼不情願,正好我也不歡迎你,你走吧。如果你擔心對我姨丈過意不去,這你放心,盡避把一切錯都推給我。」不待他回答,柳喻瑩繼續說︰「或是見錢眼開的你沒拿到錢無法滿足?那看我姨丈花多少錢雇用你,我給你,然後就請你離開。」

「呵,妳很有意思,我雖然愛錢,但是信用第一,否則以後還有誰會找我,那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古灝月冷笑道。

「你到底要怎麼樣?」

「妳這麼急著趕我走,不怕自身安危嗎?」

「我不怕。」她抬頭挺胸回道。

「妳的死活與我無關,不過這麼一來倒是稱了對方的心。」他走進客廳,自動自發地坐在沙發上,翻著茶幾上的商業雜志。

「對方?」她瞪著他,「你少故弄玄虛,把話說清楚。」

迸灝月點點頭,轉頭看了看四周,「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說吧。」

「你還真是……」柳喻瑩搖搖頭,「算了,後面有間視听室,那里可以吧。」

「可以,最好準備一些點心和飲料,千里迢迢趕來這里,我渴死了。」他故意模著喉嚨說。

她瞪了他一眼,轉向一旁的女佣說︰「阿喜,去準備一些點心和茶水,端到視听室來。」

「是。」

阿喜離開後,柳喻瑩便對他說︰「跟我來。」

他撇嘴一笑,隨她一塊離開客廳,在到視听室的一路上,他一反剛才吊兒郎當的模樣,仔細觀察著每一處角落,像是要在心中有個底,以防不時之需。

來到一扇門前,她伸手推開門,「就是這里,請進。」

迸灝月等她打開電燈後這才步入里頭,就如同來時般,他四處看著,連角落都不放過。

「喂,你到底在看什麼?從剛才到現在都是這樣,跟小偷沒兩樣。」柳喻瑩忍不住了,沖著他叨念著,「我真的不需要什麼保鏢,我想還不至于有人為了謀奪我的財產殺了我吧,你--」

叩叩!

阿喜敲了門後將點心和茶水、飲料端進來,在看了古灝月一眼後便退了出去。

「妳剛才說不會有人為了妳的財產謀殺妳嗎?」古灝月挑高一眉,「有件事範先生和範太太覺得不該讓妳知道,但我還是決定告訴妳,如果當事人連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請再高明的保鏢都沒用。」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她邊問邊在沙發上坐下來。

「等一下,先讓我喝點飲料再說。」

迸灝月從那堆點心中挑了罐啤酒,打開拉環才喝了一口,就听見她說︰「喝酒是會醉的,這樣還能保護人嗎?」

聞言,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有時候醉了腦袋會更清楚。」

「歪理。」她無奈地等著他喝完,「能不能快點說?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從現在起她不能再像個嬌嬌女事事不過問了,一切學習才剛開始,那些數據、文件常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可她不能認輸,只能盡全力去了解。

「OK,我說。」古灝月笑著貼近她的臉,冷冷勾起唇,「妳真以為妳父母的死是場意外?」

她一震,「你是什麼意思?」

「還有,妳也相信那是場單純的車禍嗎?」他斂眉深思的模樣讓人無法看出他的心思。

「什麼?你是說……」柳喻瑩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心中的疑問︰「他們是被謀殺的?」

「有可能。」

「那只是你的猜測,我沒道理因為你的一句話而緊張。」她緊握起拳頭,微顫的語調無法掩飾心里的恐慌。

他咧嘴笑了,「唉,妳就是嘴硬,跟我調查的一模一樣。」

「你調查我?」

「調查我要保護的當事人是必須的。」他的黑眸亮出一抹燦光,從口袋掏出幾張紙,「這是警方的事後檢驗報告,證實妳父母坐的車子曾被人動過手腳,這可不是我自己胡謅的。」

柳喻瑩拿過報告看著,頓時白了臉,這……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是誰這麼狠呢?

「妳一定在想會是誰下的毒手吧?我也是這麼想,只可惜很多事不是光用想的就會有答案,必須親自面對後才能知道答案,只是一個不小心,下場就是被害……但我不能讓妳受到任何傷害。」他伸了下懶腰,「所以從現在起,無論妳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懂了嗎?」

「你太自以為是了吧?」她被他搞得心思全亂了,「我為什麼要因為你的出現,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的?」

「妳是該緊張,這樣才能事事提高警覺。」

「不對,我應該冷靜的把事情調查清楚,不過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還是離開吧。」她還沒從驟失雙親的悲痛中恢復過來就得投入繁忙的公事里,已經很吃不消了,如今又多出這件事,要她怎麼去面對這個沖擊?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不希望有人在身邊打擾她。

「該探的消息全探到了,就想把人一腳踢開,太過分了吧。」古灝月搖搖頭,「再說,我要的不多,隨便一間房間就行了,但是最好離妳的房間愈近愈好。」

「我看你是想白吃白住吧?」

坦白說這男人有副俊魅奪人的外表,若不是他那張嘴太油條,還真可以算是個迷人的男人。

「妳這麼想也行,我無所謂。」他對她眨眨眼,「妳的脾氣不太好,是不是該收斂一點,這樣我們以後才好相處。」

她脾氣不好?

柳喻瑩深吸口氣,賭著氣說︰「我這里有守衛、有保全,我的安全不用擔心,所以用不著你。」

「我是不會走的。」他收起笑臉,很認真的表示。

「你--」她瞪大眼。

「既然已接受了這個任務,我就不會離開,除非我比我的當事人早死。」這是他們做保鏢的天命,也是使命。

柳喻瑩疲累的揉揉眉心,無奈地搖搖頭,「待會我會吩咐阿喜請你離開,還請你自動自發些。我想回房歇息,還有一堆資料要看,我已經好一陣子……」她突地一頓,「天,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說也奇怪,她對他根本還不算認識,為何會對他抱怨這些瑣事呢?或是在他那吊兒郎當的外表下有著一股讓人想依賴的穩定力量?

「沒關系,我是很好的聆听者。」他露出一派的瀟灑笑容。

「是哦,不必了。」

她走出視听室,他還是跟在她身後,保持五步的距離,不靠近、不離開,此外他四處打量著,不知在觀察什麼。

「你不要跟著我好不好?」柳喻瑩受不了的回頭瞪著他。

他攤攤手,「我又沒凝著妳,妳可以當我是隱形人。」

「隱形人?」

「對,就是隱形人。」他彎起唇,瀟灑一笑。

柳喻瑩愣了下,想她父親的地位與身分,不知有多人人巴結獻媚,自然也有不少男人追求她,那些人哪個不是彬彬有禮、斯文客氣,哪像古灝月一副玩世不恭的散慢樣,這種男人怎有資格當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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