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在嫉妒?我哪有在要什麼心機?」真是氣人。「我會要魯曉茵離開震哥全都是為了她好,如果她不想受到傷害的話,她就必須馬上跟他分手。」
「就說你心機重還不承認,人家兩個人甜甜蜜蜜的交往,你沒事干嗎硬要叫人家分手?你也算長得不錯,想要找個男朋友應該不會太困難,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別跟曉茵搶同一個男人。」
「我……」讓馬欣欣這麼一說,活月兌她陽品晶真的是一個愛嫉妒的女人,她氣得七竅生煙,因為她這哪是為了她自己,就算沒有魯曉茵出現,她和震哥也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
她和他交往半年,三年前分手的時候他們彼此都很清楚,他們不適合當情侶,因為兩個人的個性完全合不來,因此他們是在一種很平和且很理智的情況下分手。
不過,她到底要怎麼說,魯曉茵才會明白?
「魯曉茵,如果我跟你說震哥他其實……」「晶晶!」一旁的阿峰開口阻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陽品晶看著他,明白自己是絕不能說出魏震的計劃,否則她就不是被他給轟出去那麼簡單了,剛剛她真的讓馬欣欣給激得差點失去理智。
「抱歉,我們還要去買東西,先走了。」阿峰微笑地向馬欣欣和魯曉茵說再見,然後和陽品晶離開。
「曉茵,我看你最好隨身都帶著鹽巴,否則哪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會再遇見陽品晶那種人。」
魯曉茵看著陽品晶的背影,她真的如欣欣所言,只是對她感到嫉妒嗎?
第五章
「阿昌,永盛企業現在的股價怎麼樣了?」
「報告學長,直到現在已經跌了十元了。」
位在北市一棟高級辦公大樓的第二十七層樓,這里是一家名叫「易文」的投顧公司,同時也是魏震白天的另一面。
褪去了夜店店長那一股玩味,穿著合身的名牌西裝,打著領帶的魏震,展現出一般商業強人的自信魅力。
易文投顧公司是魏震在八年前還在念大學時便創立的,對于投資買賣很有興趣的他,索性用自己之前賺來的錢開辦了一家屬于自己的投顧公司,這樣可以賺進更多的錢。
八年前的易文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投顧公司,之後他去當兵,期間他將公司暫時交給尚在學校讀書的學弟鄧永昌打理,他也是個厲害的投資高手,現在的他是公司的副總經理。
他退伍之後回到公司,從小筆金額開始投資,一次次的展現易文正確且獨到的投資目光,因此吸引了不少投資客上門,立下不小名氣。三年前全球知名美商道爾公司的資金加入,讓易文頓時成為台灣最受矚目的投顧公司。
魏震不愛曝光,因此有關公司對外的公關活動,全交給了鄧永昌,現在易文的身價,至少超過五十億台幣,且每年公司可以賺取的利潤則超過數億台幣。
「很好,在它跌到二十元時,便大量買進。」魏震盯著屏幕說著。
「我知道了。」鄧永昌在筆記本上做了記錄。
會創立投顧公司是為了要賺錢,而開酒吧則是他的興趣使然,這得追溯到他高中到PUB打工了,他喜歡調酒這項工作,下了班後也喜歡到有音樂的地方讓自己紆解一下一天來緊繃的身心。
他特別喜歡像百萬富翁那種喝了之後在嘴里盈繞著辛、甜、苦、甘的調酒,非常適合心里有故事的人喝。
也因為這樣,他極力鑽研百萬富翁的調制比例,成為他的拿手調酒,也成為店里的招牌。
就因為太喜歡在酒吧里喝酒的感覺,也喜歡看客人喝著自己所調配出來的酒高興的模樣,因此他頂下一家歇業的PUB,重新裝潢開業,也就是現在神秘之星酒吧。
「學長,你這次打算買下永盛多少股?」鄧永昌雖不是很明白學長執意要收購企業股票的目的何在,不過他知道有關讓永盛股票下滑這事兒,學長可是已經計劃了快兩年。
他會加入投顧這個行業是學長帶他入門的,當時他只是覺得投資股市是一項很容易賺錢的事,因此在他的邀請下,他加入他的公司,接著跟他一樣,做出了興趣,然後就愈搞愈大。
「如果可以,我希望至少要買進超過百分之十以上的股權。」甚至超過百分之二十,這樣他才能進入董事會,未來永盛企業的一切,他都有著決定權。
「應該沒有問題。」搞不好整個永盛企業最後是易文投顧資金捐入,然後永盛就變成了易文旗下的一個相關企業了。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跟在學長身邊做事這麼多年,他最佩服他的就是他不管做任何事都信心十足,在他眼中像是沒有做不到的事,也的確是這樣,否則易文哪有今天這等局面。
正當魏震和鄧永昌討論著公事時,魏震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見屏幕上的來電號碼,他俊顏微凝,接起電話。
「魏先生嗎?我是吳院長。」
是一通來自南投療養院的電話……
「魏先生,不好意思,讓你專程趕過來,因為魏小姐之前一直哭鬧著,所以我們才會通知你……」「吳院長,沒關系,謝謝你通知我過來。」
魏震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跟張白紙沒兩樣的妹妹魏亦菲,內心既心疼又痛恨。
他模著妹妹幾乎沒有溫度的臉頰,神情陰鷙。
十二歲那年母親去世之後,他和妹妹住進阿姨家,但阿姨對他們兄妹非常的不好,因此在他十五歲那年,便帶著小自己三歲的妹妹離開阿姨家,自己打工賺錢和妹妹一起生活。
他們兄妹的感情很好,而他也一直很努力的工作賺錢,為的就是要讓妹妹過好一點的生活,一直到她十八歲那年發生了那件事,讓他隔年不得不把精神狀況不好的她送來這里。
「吳院長,亦菲怎麼又突然情緒失控呢?」這麼多年來,他每次來看她,她都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像是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這個護士也不知道,她說早上帶魏小姐到院子里散步的時候她精神狀況還很好,但走進療養院後,不知道為什麼魏小姐突然自櫃台前搶走了一本客人帶來的雜志,回到房間之後便情緒失控的大叫。」
「她搶走一本雜志?」
「對,我們也被魏小姐這個舉動嚇了一跳。」
魏震不解,將眼神瞥到一旁小桌子上的一本財經周刊,在周刊封面的左下角有著一張照片,黑眸倏地迸射出陰厲怒芒的瞪著照片下的一行字專訪永盛企業經理彭以智。
魏震拿起周刊,「吳院長,讓人把它給丟了。」
「好。」吳院長接過周刊後遞給一旁的護土,示意她拿去丟掉。
看著床上的妹妹,原來這就是她再次情緒失控的原因,盡避她自我封閉了意識這麼多年,可是她仍不曾忘了那個男人嗎?
她曾經是個人見人愛的美麗女孩,可是現在卻只能躺在這里,這全都是拜彭以智所賜!
想當年妹妹開心的跟他說她談戀愛了,每天回來說的全都是有關彭以智的事,那笑容就跟天使一樣的美麗,可是看看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教他痛心不已。
回想起七年前他接到她出了車禍的電話,然後他匆忙地趕到醫院,見到滿身是血的她,他當時還以為他就要失去了他自小全心呵護疼愛的妹妹。
看著被彭以智玩弄之後遭拋棄,然後在這所療養院住了六年的妹妹,幾乎女人最青春美好的歲月她都在這里虛度了。直到現在他仍不清楚當年那場車禍是意外還是她……自殺,但都教他感到自責不已,因為他當年應該阻她和彭以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