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師爺 第9頁

「你不高興啦?」她縮起下巴,「我只是將我知道的告訴他們。」

「我沒有不高興,你這麼做真的很好,不過做任何事都得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嗎?」安哲沁語氣中沒有責難之意,有的只是輕聲的教導。

「身份?」圓圓從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何不同。

「是呀,就像你明明是少夫人就偏要做下人的工作,我想你本身也不是什麼高貴的大小姐吧,說不定只是名村姑。」

艷兒待在一旁,惡毒的話終于從她不留情的口中吐出。圓圓先是錯愕了下,接著竟笑了,「對,你好厲害,我本來就只是名村姑。」

「哼,這種話你還——」

「艷兒,嘴巴守著點!」安哲沁眯起眸,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我回去了,不理你了。」艷兒一跺腳,便氣得轉身跑了。

「喂!」圓圓抓著安哲沁的手問︰「你怎麼不去追她,她跑了。」

「她的事不用你管,我自會處理。快去梳洗一下吧。」

「哦。」圓圓點點頭,轉身奔向自己房間,可才跑了幾步又回頭對他笑間︰「她很漂亮,我想……你下個月的新娘有著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了結心願帶著我娘回去了。」

安哲沁微擰眉心,看著她雀躍離去的背影,心忖︰難道她心底真的不存在男女感情,或者僅是獨獨對他無情呢?

他更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為何在見到她對自己帶個女人回來完全無所謂的模樣,心底會有這澀然的感覺?

也就在他步進書房正準備看點書時,一位下人居然跑了過來,大聲嚷著︰「公子、公子,少夫人跟您說了嗎?我現在就去請大夫過來。」

「說什麼?為何要請大夫?」安哲沁不解地問。

「少夫人沒說?!罷剛在山上遇見一條大蛇,它正準備攻擊阿發時,少夫上居然上前推開他,結果反倒是少夫人被咬了一口。我們都很擔心,可少夫人說那蛇沒毒,要我們安心。但我還是覺得不妥。」

「有這回事?!那女人居然——」安哲沁將拳頭緊緊一握,「我去看她。」

就當安哲沁緊急推開臥房房門,就見屏風擋住角落,衣裳輕披其上,可見她已在後面淨身。

「圓圓。」怕嚇著她,他輕聲喊了聲。

但是他卻等不到回音,就連沐浴時該有的水聲也听不見!

不對!他快步走到屏風後,就見她動也不動地全果躺在木桶內。安哲沁輕試她的鼻息,弱而緩,可見她確實中毒了!

他立刻點住她幾處重要穴位,而後抱起她將她擱上床,轉身對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呀……快來人呀……」

小玉聞聲奔了過來,「公子,什麼事?」

「夫人中毒了,快請大夫過來。」他急促吼出聲。

「什麼引怎麼會……哦好……我馬上就去。」小玉立刻直奔府外。

安哲沁立即為圓圓穿上簡單的衣物,而後卷起她的褲管這才發現有兩個很深的齒印 狘br />

懊死,這丫頭怎麼那麼粗心大意?

等了一會兒,嚴大夫來了,一看她的情況先是松了口氣,」還好安公子先點了她的穴,讓毒液不再蔓延,否則後果堪虞呀。」

「對了,听下人說她是為毒蛇所咬,但為何回府時她還活蹦亂跳的,之後才昏倒在浴盆內?」這就是安哲沁百思不解的地方。

「哦,是這樣的,我听說過一種毒蛇,咬了人之後那人除了傷口紅腫或輕微疼痛之外,不會有任何不適,但只要一遇水毒性就開始從體內順著血液流動了。我想少夫人就是被這種毒蛇所咬。」嚴大夫非常仔細地詳盡解說。

「那她現在的情況?」安哲沁憂心忡忡地又問。

「我只要開幾帖退毒藥讓她服用,應該幾天時間就能將毒全部祛動,不過接下來她身子骨會較虛,得再服些清補的藥。」嚴大夫慢慢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安哲沁不再多問,好讓他冷靜地診脈、開藥方。

直到嚴大夫離開後,他的目光仍黏在圓圓那張俏皮可愛的臉上。現在的她雖然不再展現那小巧的梨窩,但是五官里依然渲染上屬于她的快樂與無憂。

現在就等小玉盡速將藥抓回來,好讓圓圓趕緊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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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張開眼,望著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腦子突然覺得好沉,好像剛打過一場仗般混亂不已!罷剛她隱約听見很多聲音,但是想集中听清楚他們說些什麼卻又力不從心。只知道大家好像都為她而忙,而她到底是怎麼了?

用力坐直身子,她看了看周遭,沒什麼改變……可是不對呀,她記得她正在洗澡,可泡著泡著,她突覺好累,就這麼倚在桶邊睡著了。

是小玉抱她上床的?

不對,圓圓自認自己並不輕呀!可……那又會是誰?她當時可是光著身子,無一物蔽體呀。

愈想是愈不對,她立刻爬了起來,可這一走動才發現她腳上捆綁了布條,那不是她被蛇咬傷的地方?莫非那真是條毒蛇,她之所以昏昏欲睡,是因為中毒的緣故?

她立刻往門外跑,可才打開門就見安哲沁正要走進屋里。

「哲沁,我是不是中毒了?」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沒錯,沒想到你還猜得到。」見她已完全清醒,他也得以安心。

「那……那是誰將我從浴盆里抱出來的?」她急切地又問。

「當然是身為相公的我呀。」他笑得饒富興味。

「啊!是你?!」她臉上的紅暈迅速地漫上耳根,可緊接著竟呆若木雞般地站在原地。心想︰完蛋了!她的身子怎麼能讓他給看光了。

「你干嘛這麼緊張?」他的目光是眨也不眨地黏在她那張錯愕的表情上。

「你怎麼可以踫我?」說著,她居然要哭出聲了。

「我們是夫妻呀。」瞧她那副樣子,好像他要玷污她似的。

「夫妻?」她搖搖頭,「你只是一時少了人選,我才幫忙你的,等你找倒適當的人我就會離開,這不算。」

「你就偏要認為我們說什麼都不可能白頭偕老?」安哲沁挑起一眉,反問著她。

「你!」她生硬地吞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願意跟我白頭偕老?」

經她這一問,安哲沁才赫然清醒,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淨會說這些讓自己頭痛的話?這完全違背了自己游戲人間的率性落拓。

「我……我只是打個比方。」他輕吐了口氣,這個理由應該還不算太牽強吧?

「既……既然嫁給你我也想與你白頭偕老,只是你給我的感覺好像不可能,否則昨兒個在食堂里也不會有位公子說您很風流了。」她垂下腦袋,小聲小聲地說著。

「那是因為那個人嫉妒我,所以才這麼說的。」這句話可不能讓「皇上」听見呀,否則他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想你不是有隱疾,那要怎麼風流呢。」她掩住小嘴,突然笑了出聲。

「隱疾!」安哲沁深吸了口氣,可是恨死了這兩個字。

「嗯。若今天那位姑娘不在乎,你倒是可以接受她。」

呼呼……安哲沁的氣息開始亂了起來。沒想到這丫頭昨天才嫁給他,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想將他送出去。

他可是所有女人眼中的萬人迷,這女人居然對他不屑一顧!好,今天他就讓她試試他到底有沒有隱疾!

「在我接受別的女人之前,我要你先接受我。」說時,他居然將她抱起,直往床榻走過去。

「喂,你這是做什麼?」她緊張地繃緊身軀。

「傻瓜,幫你換藥。」他將她輕放在床,先將她傷口上的布條拆下,再找出嚴大夫研制的傷藥涂在上頭,再為她重新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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