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心 第7頁

冉菱坐在那兒看著他在人群中穿梭的景象,他是這麼高、外表這麼酷、這般狂野,的確是非常醒目且耀眼。

本來那顆要報復他的心,竟在這瞬間凝住了!

懊怎麼著手報復呢?

她不知道,因為她連自我都沒有,談報復哪那麼容易?

「來,喝吧,冰得可爽口呢。」將柳澄汁遞給她後,他先喝了口咖啡檳露,「嗯……沒想到夜市的咖啡檳露不比PUB差。」

「我從沒去過PUB。」她突然說道。

「啥?」施靪像是看外星人般瞪著她,「那你平日的生活呢?怎麼打發呀!」

偷竊嗎?他是很想這麼問,但怎麼能說呢。

「我……沒做什麼。」只是天天被迫練著偷竊術、練著功夫,練著身體的靈敏度、反應度。

「改天有機會帶你去見識見識。」他颯爽一笑。

冉菱也跟著一笑,卻沒多說什麼。

「你如果真有困難盡避跟我開口。不管你擁有多少,能心安理得賺取金錢才能讓自己真正的滿足,不義之財拿在手上也是壓力。」

听他這麼說,她震驚地抬起臉瞪著他,」你到底是誰?調查我嗎?」

「我調查你做什麼,莫非你真是干一些……那種事?」他反問。

「我?!」

「我剛才不過是猜測?新聞報紙看多了,離家少女能干些什麼,不就那幾樣嗎?」他噘起嘴角。

離家少女?

二十三歲的女人還算是少女嗎?突然間,她想起自己從八年前離家後就再也沒回去了,好想爸媽呀!

數年前她曾偷偷回去看過,經打听才知道他們因為久尋不到她,為避免觸景傷情,全家移民到新加坡了。

「我不需要幫忙,謝謝你的關心,還有你今晚請我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她喝完柳澄汁便站了起來。

「我沒要你還錢,只是想問你今晚睡哪兒?」

「不用你傷腦筋,我已經有去處了。」她不想讓他知道他們是住在同一間飯店內。她緊張地繃起身子,「謝謝你的晚餐。」

落下這句話後她就轉身逃離,這樣的情況讓他感到莫名不已。

扯,遇到這種怪異的女人他還能說什麼,只能自認倒楣了。

冉菱回到房里,已不見林子慶,讓她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第二天,林子慶見了她並沒有問她昨晚吃了沒,只是丟給她三千元後就要她開始練身手與技巧。一直以來他都是用金錢約束她,總不給她多余的錢,好讓她事事依他、遷就他。

她只好在這間房里布置了各種陷阱,諸如紅外線、熱力感應器。而她必須身著密封式的衣物,閉住氣,在僅有的兩三分鐘內將東西偷到手。

至于三餐,則由林子慶定時派人送來。

這樣的辛苦她並不在意,因為以往更辛苦的鍛煉她都經歷過。她只求這次成功之後,林子慶能收手別再讓她做這種事了。她算過,這些畫月兌手的價位足以讓他享盡一生的榮華富貴,而她只希望找份工作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一直到天黑,她正在用餐時,林子慶又現身了。

「準備得怎麼樣了?」一進門他便問這些,絲毫投有多余的關心。

冉菱無力一笑,「差不多了。」

「那就表示這次定能萬無一失?」他要的是她的保證。

「我不敢保證。」她誠實地說。因為這次她的心是浮動的,似乎少了以往該有的自信與冷靜。

她甚至有種預感,她會輸……而且輸得奇慘。

「我不準你這麼說,你既然答應我要全力以赴,就只能贏不可輸。」一听她這麼回應,林子慶根本不能接受。

「你不能逼我,我說過我會盡力,但可不保證一定能成功。」她仍強調。

「你!」他心一急,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你抓痛我了。」冉菱緊皺起五官。

「說,說你一定會到手。」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更緊更牢地掐住她的下顎。

「我不懂,你明明知道這次極可能是陷阱,為什麼還要往里跳?」她疼得皺起眉。

「我林子慶從不服輸,即使知道是陷阱也要讓那些條子知道我是神,他們是攔不住我的。」他狠冷地說著。「快說,你可以的。」

「我……」她的眼淚滴了下來,不過仍不肯依了他的自大。「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能給你什麼保證。」

「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變了呢?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林子慶將她拉到眼前,近距離盯著她。

「我變了?」她微愣了下。

「對,你變了。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的關系?」他咬著牙說。

「哪個男人?」

「就是那支手機號碼的主人。」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頭一偏,根本不想提另一個男人的事。

「好,你可以裝蒜,但我要的東西你絕不能失手。」用力推開她,林子慶的眼底激射出寒光。

「子慶,當初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請你不要這麼對我,不要……」冉菱受不了了。

如今只要一看見他,她就覺得好累,甚至會渾身發毛,她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我怎麼對你了?當初是你說要鍛煉自己、要讓自己堅強,所以我教你這些別人想學都學不到的技巧,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在幫你,你現在居然怪我?」他半眯起眸,直視著她脆弱的瞳心。

「我知道你幫我很多,可這些年我幫你偷的東西也不少,你能不能別再靠偷竊為生了?」她苦口婆心地勸著他。

「呵,怎麼了?你想金盆洗手?太遲了。」林子慶勾唇一笑。

「不管,我就只做這一次。」她閉上眼,輕吐了口氣。

「不管你只做幾次.但記得這次肯定不能失手,若成了,其他的……好說。」林子慶斜唇一笑,反正就是先安撫她,到時要她做,她還能不做嗎?

「可是……」

「沒得可是。你記得了,腦子里只能放下兩個字——成功。」說完,砰地一聲,他把門關上,離開了這里。

看著林子慶憤而離去的身影,冉菱不禁重嘆了口氣,就在這時候,她突覺腦袋一陣暈沉,趕緊扶著牆輕輕喘著息。

她感覺不對勁地模了下額頭,好像有點燙。

糟!怎麼在這個時候生病呢?

不行,她絕不能生病,一定得退燒才成。

看看表,還不太晚,她得趕緊買幾包退燒藥,應該以撐過明天吧?

必鍵性的一天來了。

施靪一早就來到美術館與館主張詳深談了一個上午,為上的展示做準備。

商談中,張詳忍不住問道︰「我跟李校長通過電話,他說你會……隱身術,這是真的嗎?」

「我們校長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否認嗎?」施靪撇撇嘴。

「那你能不能……」

施靪當然知道他想親眼目睹所謂的隱身術,只不過若誰想看他隱身一次的話,他早就虛月兌而亡了。

「現在我必須儲備能量,不過晚上,你就可以從透視鏡頭中看見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想當初我向李校長求助時他二話不說就推薦你,所以我是絕對相信你的。」張詳笑了笑。

「哦,謝謝你了。」他不在意地還以一笑。

發現施靪似乎並不太喜歡听恭維的話,張詳立刻將話題轉向,「快正午了,我請你到外頭用餐去。」

「不用了,時間緊迫,你還是叫飯盒吧。」身負重任的施靪,哪還有心情吃什麼佳肴。

「呃——這樣子呀。好,那我請助理去訂兩個飯盒。」張詳按下內線電話向助理交代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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