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盼盼卻懂得他話里的含意,心頭的酸楚讓她更難受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忘了他呢?
「你怎麼哭了?」武逸愕然地走向盼盼。
「沒……沒什麼。」盼盼吸了吸鼻子,「那我可以習字了嗎?」
「好,過來。」武逸讓出椅子,然後站在盼盼身後,慢慢寫了一些簡單的字給她瞧。
盼盼的目光直凝在武逸蒼勁的字跡上,完全沒注意到他在說些什麼,突然,她腦海中有種影像愈來愈清楚、愈來愈清晰,而這些影像里全部都有他!
就在下一瞬間,她赫然想起來了!
她真的想起來了--那個答應他改善破鐮溝、經常去看她、關心她的武逸!
他絕沒道理在答應她之後又破壞約定,還差點兒害她命喪黃泉。或許燕兒說的是對的,這其中必有蹊蹺。
「懂了沒?就是這樣寫。」武逸講解了許久,見盼盼連一點回應也沒有,于是扯開笑容,「怎麼了?不懂是不?那我……」
「武逸!」盼盼突然回過頭,對他露出一絲笑容。
「你……」武逸疑惑地看著盼盼不一樣的笑容,還沒說話就被她反身抱住,「武逸……我好想你。」
「盼盼!」盼盼渾身一震,「你怎麼了?在試驗我是嗎?我知道晌午是我太激動了,我是因為……」
「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大難不死,如今劫後重逢,盼盼已顧不得那麼多了,「我不怪你,如果你願意,你就繼續。」
武逸眯起眸子,瞅著盼盼那雙無邪的大眼,「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不後悔?」
「絕不後悔。」盼盼搖搖頭。
「別對男人說這種話,到時候若後悔了,男人可是會撤不了身的。」武逸不得不提醒盼盼,因為他就是那樣的男人。
「我偏要這麼說,我……我要你。」盼盼提起勇氣大聲說出口。
「好,倘若你要,我就給你。」
武逸眯起眸,用力抱起盼盼,快速地將她送上書房後方的暖炕,俯笑望著她那張清麗的眼,與因為緊張而微顫的紅唇。
「你這麼緊張?」武逸深情的眸直凝在盼盼臉上。
「是我的第一次,當然緊張。」盼盼連聲音都發起抖了。
武逸笑了,以非常魅惑的嗓音說︰「有我在,別緊張。」
盼盼還不了解武逸的話意時,他已低頭含住她的嘴,狂勁的舌直在她口中翻攪著,幾乎迷亂了她的神智。
她的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裳,在他的狂吻下,她全身神經都緊繃起來,就怕自己會承受不起即將發生的事。
靶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他又向她保證了一次︰「放輕松,相信我。」
盼盼點點頭,閉上眼,接受他深情的,直到他將她身上的衣衫全數褪去,她的心跳聲也跟著加速了。
當她完全果裎在他面前,身子已是燥熱如火,將她曼妙的曲線強調得更加誘人。
武逸注視著盼盼迷人的美麗胴體,極力壓抑住體內奔騰的血液與爆發的熱情,可他愈是忽略,下月復的野火卻愈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
雖然武逸百般不願意讓盼盼離開,可她卻萬般堅持,僵持許久後,他終于在得到她的承諾之後,依了她的決定,只是他不明白她執意回去的用意。
正如同盼盼所猜測的,她一回到賀王府,賀達便疑神疑鬼地盤問著︰「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您又不是不知道,大統領一直要留我用膳,我又怎能拒絕呢?」盼盼笑了笑,流露著再自在不過的神情。
她之所以回來,為的就是要挖出賀達的底,找出他偷取武逸官印的罪證,替弟妹們報仇。
「只是吃飯?」賀達疑惑地蹙起眉。
「除了吃飯,當然還有其他的。」盼盼支頤輕輕一嘆。
「其他什麼?」賀達深吸一口氣,趕忙又問。
瞧賀達這副急促的樣子,其中必定有鬼!盼盼眯起眸注視著他,軟聲軟氣地說︰「他好煩喔,直要踫我、親我,讓我躲都躲不及,我想……他是看上我了。」
「哼,那個武逸也不看看是誰把你救回來的,居然這麼做?」賀達咬牙說︰「他壓根不把我放在眼中。」
「我想也是,他還說了你好多壞話,听得我厭煩極了。」盼盼拿出絲帕,輕沾了下額上細汗,動作嫵媚至極。
藏身在珠簾後面的葛亞托,一看見這抹萬種風情,心都癢了起來。
「他跟你說我什麼壞話?」賀達緊張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