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知道這幾天他明明都是在想她與該不該去看她的仿惶中度過的?若不是深愛她,他不會如此心神不寧!
走了……再也看不到了……他當真再也見不著她了嗎?
「媽的,真煩!」他拿起高爾夫球桿用力往椅子砸下,看著塑料椅因而裂開,就好像他那顆已裂開一條縫的心。
「島主,砸椅子沒用,要砸就砸你那顆死腦袋。」不知何時咎晃和嚴皓寒已來到他身後。
「走開!別來吵我。」路徹辰朝他們吼道。
「我們再不煩你,你就會後悔一輩子了。听見沒?她說要離開關島、要找男人談感情,還要嫁給他。喂,你是聾子啊?」咎晃可沒好言商量的性情,一開炮就轟得他灰頭土臉。
「夠了,別再說了。」他已經夠頭疼了。
「島主,我們一向尊敬你,除了賀瞑之外我也認為你是最聰明的,今天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這回事。」嚴皓寒冷冷地說。
「你是什麼意思?」路徹辰頭頂冒火了!
這兩個冤家是怎麼了,在這節骨眼上還一個勁兒的嘴碎,說一些他听了會嘔血的話!
「我是說你愛上的那個女人就要搭上汽艇,永、遠、的離開你,到時候你要是後悔了,將是欲哭無淚。」嚴皓寒刻意加重「永遠」兩個字。
隨即他拍拍咎晃的肩,「我們走吧,等他真哭的話,記得使出你大力土五頓級力量揍他一頓。」
臨走前,咎晃突地轉頭,看著路徹辰說︰「對了,忘了告訴你,剛剛警方來了通知,娜娜已交保出獄了。」
「什麼?」路徹辰眸子暴睜。
「算算時間,她若不死心,可能已經來了。」咎晃斂眉低笑。
路徹辰心間一撞,倏然站起,用力丟掉球桿,疾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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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出發了。
韓憶情看看身後,多希望能再見他一眼,哪怕那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要走了,憶情。」羅勃站在汽艇上,遠遠地對她喊著。
「嗯,好,我這就來。」憶情回了神,趕緊說。
她爬上游艇,不久游艇激活,眼看著她與惡人島的距離慢慢拉遠,她居然覺得心好空!
「你過來這里坐,站在邊上太危險了。」韓天健又怎會不了解孫女的心思,但這種感情事卻是誰也幫不上忙呀。
「爺爺,我再站一會兒,馬上就過去。」她回頭對著韓天健說,卻在這一剎那她的腳踝突被一抓,接著便被硬生生地拖下水!
「啊!」
「我要你死。」
娜娜身穿潛水衣,冒出水面,用力壓住憶情,一心要讓她沉尸海底。
「不……救命……」憶情雖會游泳,可是在娜娜的蠻斗下,她已抗拒得筋疲力乏。
「摩赫是我的,你敢搶我的男人!版訴你,早在我第一眼見了他就深深愛上他,無奈苦于探不出他的下落,可現在我又見到了他,怎能讓你捷足先登。」她用力壓著億情的後腦,就是不讓她抬起頭。
憶情連喝了好幾口水,那咸濕的水液嗆人她鼻根、氣管、肺部,讓她無法呼吸,眼前也變得一片黑。
她真的要死了嗎?不……她不想死……她還想再見徹辰一面……
可……她就要沒辦法抽出一絲氣息了!
「憶情!」韓天健與羅勃見狀,忍不住大喊。
「我要去救她。」韓天健已準備跳下海。
「不!您別去,我去。」羅勃拉住他,可糟的是他雖愛玩汽艇可不太會游泳啊!
避它的,至少得嚇嚇那女人才成。
正在羅勃欲下水時,遠遠竟看見有另一艘快艇疾速朝他們狂駛而來,當距離一拉近,他認出上頭的駕駛者就是路徹辰!
他一到,便迅速跳下海,仿若海中蚊龍一般直往憶情游去。
「放開她!」
路徹辰揮拳擊向娜娜,將憶情救出水面。
娜娜暈沉了下,但仍不死心地抓住路徹辰,「你為了她打我,好,我就讓你們同歸于盡。」
「你瘋了!」他用力扒開她的手,見她仍死纏不休,又一次往她頸後敲下!
娜娜唉痛了聲,這回是真的昏了過去。
路徹辰趕緊將憶情送上他的汽艇,緊急為她做CPR,直到她咳出不少海水,慢慢張開了眼,虛弱地喘著氣……
見她已好轉,路徹辰才放心道︰「你等我一下。」
他拿了繩索綁住已昏迷的娜娜,將她交給羅勃,「快開到惡人島,把她交給我那些兄弟處理。」
「好,我這就去,可憶情……」。
「她沒事的,只是吃了水。」
「哦,那我們這就回去。」羅勃與韓天健對望了眼,心照不宜地笑了笑。
直到他們遠離,路徹辰便趕緊找來一條干毛巾,緊緊裹住她。「你還好吧、’
‘哦……我還好。」她疲憊地抬起眼,「你……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要求你的原諒。」路徹辰摟住她,將她深深地嵌在心窩處,感受她的心跳印著他的。「我不能沒有你。」
他終于了解了,自己不能沒有她!當他親眼目睹娜娜欲置她于死的那一幕,可知他有多麼憂焚,恨不得可以代她受這種苦!
見她沒事,他心底涌現的全是喜與樂!
憶情不敢相信地望著他,是不是她差點兒淹死,由于缺氧的關系,才會幻想著他說這種話?
又喘了幾下,待稍稍順了氣後才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你不是來送我的嗎?」
「我不是來送你的。」他凝了抹微笑,專注地望著她。
「那麼你是?」不知怎地,她心口居然狂亂地跳了起來……
「我是來留住你的。」路徹辰的眼神充塞著懊悔,「留下來,答應我留下來好嗎?」
她張大了眸,眼底逸出了淚,「你……你是真心的嗎?可我已決定要離開,再也禁不住你的玩笑。」
「別走!」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腦袋,磁性的嗓音帶了抹激昂與嘶啞,「我沒有半點兒玩笑的意思,是真心真意的。」
「為什麼?你……你不是討厭我?」憶情身子禁不住戰粟。她不能不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她听錯了?
「我沒有討厭你,你怎能亂想,我只是……只是不想讓自己陷入情愛之中。」
說到這兒,他眼底不由得泛起一絲淡淡的憂郁,腦海里又回轉起幼年那段堪澀的回憶。這段回憶他從沒告訴過別人,就連窟里的兄弟也不是很清楚。
「為什麼?」她關切地問。
「我小時候目睹了父母不美滿的婚姻生活。他們為逞口舌之快不惜惡言相向、為達目的,曾在我面前拿出刀刃、槍械互毆,這讓我受不了……腦海里也深刻留下這些不好的印象。」雖然他已將近三十歲了,可提起這段過往,心中仍帶著許多感慨。
「所以你才對愛情產生恐懼,甚至不信任它?」她坐起身子,凝住他眉宇間深鐫的愁思。
「應該是吧,我總認為男女只要一涉及感情便會有佔有欲,緊接著所有惡習都跑出來了,所以我曾告訴自己這輩子只玩男女關系不談感情。」
「那我……我是不是跑出了惡習,你才會怕我?」
她濕透的發粘在她的頰上,點點滴在她因濕衣而顯露身材的胸前,仿似出水芙蓉,看來是這麼的美……
「我怕你?」他挑起眉,笑看她。
「怕我糾纏,所以才逃之夭夭、避之唯恐不及,可為何又要留下我了了’听了他這段過往,她為他好心疼,但她必需激出他的心底最真切的言語,否則她寧可離開,也不要他這種不完全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