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偽裝 第2頁

「許雲風?‘竹風幫’幫主?」冷誓桀微愣。

「沒錯,我是听我父親的話來這里與你見面,他說你需要我……」接下來的話,她怎麼也難以啟齒。

「我需要你?哈哈!的確,我非常需要你。」他臉色一轉,變得迷幻且高漲,「我剛回來,你是不是得先服侍我更衣?然後上床?」他抓住心怡發絲的手並未放松,反倒越往自己身上一帶,抓得更緊!

心怡疼得掉下淚來,「你放手啊!」

冷誓桀的嘴角扯著邪笑,欣賞她甜美的臉蛋上交織憤怒的表情,「你夠辣,不管你是不是養父派來監控我的,我要定你了!」

他的嘴正要欺上她,心怡急得往他胯下猛地一踢,冷誓桀當下悶哼了聲,放開對她的桎梏,心怡眼看機不可失,立刻奪門而逃。

「阿強、飛仔,你們還不快追!」冷誓桀急急喚著在另一間房里休息的保鏢。

他們倆是跟隨他近十年的心月復,同樣對鄒鳴存有極度的不滿。

「老大,怎麼了?」

「把那女的追回來,快!」他撫著嘶吼著。

兩名保鏢愣了下,隨即迅速向外追去。他們原以為待在客廳會壞了老大的好事,哪知道那女的還挺凶悍的!

他們追到樓下時,剛好看見她的倩影飄過街口,他們趕緊跟上。

心怡快速地穿越車水馬龍的街道,轉進附近的社區小鮑園,卻猛地撞上了一堵肉牆,她驚愕地抬起頭,卻望進一雙深棕色的瞳眸中,一眨眼工夫,它似乎又蒙上一層黑紫色。

天,這男人有雙會變色的眼楮!

「對不起。」心怡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能再沉迷于這個陌生男人多變的眸光中,她打算閃過他繼續往前跑。

「小姐,等等……」霍子樵彎下腰拾起掉落在他腳邊的一支蝶翼形狀的發夾,「你的東西掉了。」

心怡正要接過,卻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轉身就跑。

「你給我站住!」兩個彪形大漢突地現身,在她背後叫囂著。

心怡聞言停了下來,她雙拳緊握徐徐轉身,打算豁出去了。

練就一身功夫的她可不怕他們,她只是不想惹事,雖然跟在冷誓桀身邊並非她自願,但為了報答許伯伯的恩情,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鄒鳴與許伯伯曾是黑道中的搭檔,在鄒鳴的要求下,許伯伯答應讓她跟在冷誓桀身邊監控他的一切行為,她明白方才的一時沖動,極對不起收留喪失記憶的她當女兒的許伯伯,也辜負了他這五年來的教導和訓練。

心怡為自己剛才的莽撞而後悔,但願一切還能挽回。

阿強瞥了眼在一旁不動聲色的霍子樵,「你是誰?還不快滾!」

霍子樵綻出笑容,「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就住在這個社區里,沒辦法照你的吩咐去做。」

「你說什麼?找死啊!」

阿強與飛仔同時揮拳,眼看就要打中霍子樵的俊臉,心怡卻出其不意地對他們橫掃一記飛腿,兩個男人被撂倒在地。

她立刻將霍子樵拉到身後,催促道︰「你快走!我不想害你。」

「鄒鳴找來的角色確實不簡單,你這個臭女人果真是個麻煩!」飛仔起身跨前一步,「你們兩個今天都別想逃!」

話語甫落,他們又再次出手,心怡也擺開拳腳應付。她的身手俐落、矯捷,勁道十足,霍子樵在一旁看得很清楚。

但以一敵二已是吃虧,她還要分神保護一直杵在一旁的笨男人,她感到力氣逐漸告罄,遂收式喘氣道︰「你們放過他,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反正她總是得回去,否則她怎麼對許伯伯交代。

「算你聰明,快走!」阿強箝住心怡一只手臂以防她再次月兌逃,並瞪了霍子樵一眼,「算你今天運氣好,老子就放過你,下次別再讓我遇上。」

他帶著心怡正要邁開步伐時,霍子樵冷冷的聲音便自身後揚起,「今天總算讓我見識到何謂男人中的敗類了!以多欺少,你們面子掛得住嗎?」

飛仔猛地轉身,這不要命的家伙又撩起他的怒火,「你當真不想活了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

他迅速朝霍子樵筆直揮出一拳,卻被霍子樵輕巧的箝住,猛一翻轉,反剪于身後。

心怡原本凝在心中的駭意漸漸被驚訝所取代,瞧這男人的身手,轉瞬間快捷如風,才一招就將對方給制伏了。

原來剛剛他只是在欣賞著她被逮的糗狀?

「先生,打個商量,放了她,我也放了你。」霍子樵微勾起唇角,露出一邊淺淺的酒窩。

他那無害的笑容令心怡目眩不已。

「不可能的事!」飛仔咬著牙,死都不服輸;阿強見狀,箝著心怡的力道更緊了。

「哦?那還真是可惜,平白無故斷只手,可不好受啊!」霍子樵以指尖掐住飛仔的虎口,霎時令他痛徹心扉!

霍子樵噙著笑意,微眯著眼看著對方痛苦的反應,那地方是「掌點穴」,他當然知道一掐則痛全身。

「好……我放。阿強,放了那個臭婊子!」這時候,飛仔還不忘損人。

阿強沒轍,只好將心怡放了。

霍子樵也言出必行的松了手,對他們勾起嘲謔的笑意,「我難得回台灣一趟,不想再和你們計較了,滾吧!」

飛仔與阿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悻悻然地逃開了。

霍子樵揚眉嘆了口氣,一回首卻迎上心怡那雙充滿怨懟的眼神。「小姐,我救了你,你不開心!」

「誰要你救來著?」該出手時不出手,裝模作樣!

「天哪!耙情是我多事了?還是你原就喜歡和一堆男人在大街上玩東追西逐的游戲?」霍子樵雖語似驚訝,話中卻帶有嘲諷之意。

「你……你這個臭男人有什麼權利這麼說我?明明有功夫還想靠女人來保護,丟不丟臉!」心怡真想一拳揮掉他臉上那抹惹人厭的得意。

在怒瞪他的同時,她似乎又瞧見他眸色的轉變。不可諱言,這男人的確有雙深邃的眼眸,襯上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足以令人迷醉,況且剛才他使出那套拳腳時英武有力,全身散發出一股自傲的神采,再加上那結實、挺拔的身子,還真讓人無法忽略或遺忘。

「我見你打得正高興,想讓你展現英姿,難道這也錯了?女人的心思真難懂。」他聳聳肩,一臉輕狂。

事實上霍子樵根本就不想蹚這淌渾水,他這次回台灣,主要是探望女乃女乃,而半個月探親的時光一晃眼就過了,三天後他就得回到舊金山繼續執行緯達交付的工作。

這一去又不知何時才能再踏上國土,想來還真有些不舍,尤其是對女乃女乃的那份離情。

「你這只看不起女人的大沙豬!請你記住,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抓。哼!懶得理你,我要回去了。」

遇上這種男人,算她倒楣。轉身欲走之際,卻又被他喊住。

「你當真要回去?那又何必千辛萬苦的逃呢?」不知怎地,知道她執意要回去,他不僅不解,還有點不放心。

「用不著你惺惺作態。」她漠然的回答。

現在是報答許伯伯的最佳機會,她怎能因為一時害怕而抽身,如果冷誓桀再對她起壞心眼,她也只好咬牙認了!

「剛才他們提到的鄒鳴是誰?」霍子樵自認從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遇上這個乖張不馴的女人,他就禁不住想多了解一些。

心怡臉色略微一黯,卻逃不過霍子樵的眼楮。

「你太多事了吧!我的事不用你管,雞婆先生。」丟下這句話,她立即奔離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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