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06︰30 第22頁

「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了。」他苦笑。「如果不下帖猛藥,還不知道要和她僵持多久。這一回,我會和她說清楚。」

待江靖對沈語茗再三保證完,並說明他是接到單子彤的電話後,找不到人才追來,時間也過了快要半個小時,他心急的來到樓上,單子彤早已洗好澡,躺在沈語茗的床上睡著了,之時悲傷的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皺,鼻息間偶爾還會傳來幾聲嗚咽。

他先深深地嘆息,接著坐到床邊,撫模她那頭他最心愛的長發。

「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受得了呢?」

或許他的計劃要提前收尾了,他知道她會難過,但惹她哭成這樣卻在他意料之外,看來若不快點將她重新納為己有,最不好受的人會是他。

「彤彤,起來一下好嗎?」這里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江靖決定先帶人走。沈語茗只有一間房,他們兩個若在這里佔據一夜,難道叫主人去睡客廳?

「唔……」單子彤受到干擾,微微睜開沉重又酸澀的眼。「江靖……我在做夢嗎?!」

「你不是在作夢。」大手覆上她柔女敕的頰,拇指不舍地撫著她紅腫的眼窩。

「你……」這麼真實的觸感,讓她一雙眼瞪大,方才那種想哭的情緒又一擁而上。「你不是在和白以悠約會?」

「別哭。」听到她聲音里的哽咽,還有扁起的嘴,他連忙改為捧住她的小臉,制止那令人心痛的水珠再次從那雙澄澈的眼中落下。「你哭成那樣,我還有心思待在外頭嗎?」

「可是我看到了……你對白以悠好溫柔……」她擤了擤鼻子,心中仍覺得酸澀不已,卻在他柔情的注視中,漸漸的能透過氣了。

快被她眼淚逼到窒息的他,索性抱她坐起身,只有真實感受懷里的嬌軀,他胸口才不會揪得那麼緊。「我會和白以悠走得近是有原因的。彤彤,跟我回去好嗎?我再慢慢地告訴你。」

「不要!」她推開他,卷起棉被翻過身,不敢面對現實,如果他告訴她,他選擇白以悠,她一定會心痛而死。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談?到我家,我們好好的談。」他耐心地哄哄她,「否則我們就在這里耗一夜,你要讓語茗沒地方睡覺嗎?」奸炸鬼!哀怨的眼神回頭瞄向他,這分明叫人不答應也不行,語茗為了他們兩們已經被「騷擾」多年,怎麼能再讓她連覺都不能好好睡?

江靖瞧她含怨的模樣,覺得她好可愛,也知道自已半威協,半利誘的話奏效了,忍不住趁她不注意時,輕輕落下一吻在她紅女敕的唇畔上。

「我保證,答案不會讓你失望。」

第8章

江宅是一個讓單子彤既懷念又怯步的地方,從小到大每次踏入,都讓她有傷心不已的結果。可惜今天她並沒有意識到這點,因為當江靖將車開進那個種滿玫瑰的宅子里時,她正因疲倦而沉沉睡著。

將車停妥,江靖輕搖著她,「彤彤,到了。」

她仍是沒有任何反應,螓首歪在安全帶上,小嘴微微開著,臉蛋紅撲撲,看起來嬌弱又可人。江靖直盯著她不設防的睡容,想著她終于回到自己身邊,忍不住就湊上去,印上一記親吻。

「睡美人,還不醒嗎?」瞧她輕吟一聲後皺了皺鼻子,他低聲笑了。反正趁人不備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索性低下頭,深深地吻住她。

她的香味蠱惑著他,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汲取她的甜蜜。或許真是哭慘了,被他這般騷擾後,她竟仍處于睡眠狀態,只是本能地把頭從冰冷的安全帶上,移到他溫暖的臂彎。

江靖幾乎要被她惹笑,正要伸手替她解開安全帶,車外突然有人敲著車窗,他納悶地回頭一看,一臉嚴肅隱隱帶著怒氣的江文清,正站在外頭。

知道這次準沒好事,也早就做好父親會因為福樂家案子來興師問罪的準備,今天偷親心愛的人兒被逮到,不過多加一條罪名而已。他從容地下了車,迎接父親的責難。

丙不其然,江文清沒等他開口,自己就先破口大罵,「你究竟在搞什麼?先是福樂家的案子輸給悠物流那小子,現在還在車上玩女人?」

「爸,你應該知道江梵其實很有才華,沖勁也夠,你看過他接受電視的專訪,他確實有成功的條件和特質。」江靖刻意略過車上女人的話題,不希望他父親針對單子彤做任何攻擊。「這次福樂家的案子,大江也推出了最優秀的人才們組成專案小組和悠競爭,輸了是他們厲害,但我們也盡了力……」

「盡力?你出了什麼力?為什麼這個案子你不親自盯著,要交代給下面的人去做?難道你真的要做縮頭烏龜?」在江文清的私心里,他辛苦栽培的長子,絕不能輸給那個高中念到差點被退學的頑劣私生子。「你知不知道那小子跟我說什麼?他說你可以夾著尾巴逃,他不會笑你!如果你真有一點羞恥心,就不應該輸!」

「我這陣子在忙拓展歐洲線的事,才會把事情交到下面,大江物流的眼光要漸漸放眼國外,至于國內市場,我們的佔有率已經足夠了,失去福樂家這個案子並不會影響什麼。」江靖仍是耐心地解釋,但語氣帶了絲強硬。

這幾年來江靖接班後,大江物流的業績和規模逐年成長,其實就外人的眼光來看,他已經做得夠多,成就也比起一堆二世子要強上百倍,但江文清就是看不透,面子重過一切,所以在引以為傲的同時,亦無法接受一點點的失敗。

「你輸給江梵,還要我認同你?我花錢栽培你到現在,你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把我的面子給丟光了!听說你還跟江梵的秘書搞在一起,難道車上的女人就是白以悠?」

「爸,你想太多了,我和以悠的交情跟大江和悠的競爭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說話的同時,江靖不著痕跡地往車內看了一眼。「而且,車里的人不是白以悠。」

「不是白以悠?」江文清難以置信。難道一向听話的兒子真的變成了花心大蘿卜?「那是誰?」

「是我!」終于听不下去的單子彤倏地推開車門,一副老母雞的樣子擋在江靖身前,她早在江文清第一聲怒吼時就醒了。「江伯父,你不要再罵他了。」

「你是誰?」這女孩挺眼熟的,他皺眉苦思,「你是單家那個小女娃?」

長得那麼標致的女娃兒可不常見,尤其她以前跟兒子走得很近,江文清自然特別注意過。原來這麼多的了,兩個人還混在一起?

「沒錯,我是單子彤。」面對從小就心懷懼意的長輩,她深吸口氣,凝聚所有的勇氣。「伯父,有了江靖這麼優秀的兒子,您還有什麼不滿呢?」

「我教訓兒子,關你什麼事?」江文清意外。這小丫頭從小看到他都是閃得老遠,現在居然有膽跟他對峙?

其實單子彤還是很怕,雙腳都在發抖,但為江靖抱不平的意念致使她撐著一股氣,和他父親對峙。

「我只是看不下去。江靖做錯了什麼?如果沒有他,大江貨運根本不可能變成大江物流,而今年到目前為止,大江的營業額也超乎預期的成長,這樣的成績,要是別的父親早就笑得闔不攏嘴了,您為什麼要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哼!他輸給江梵是事實,我為什麼不能罵他?」

「商場上本就有輸有贏,難道伯父您從大江貨運一開始,就從來沒有爭取不到的案子嗎?雖然這次福樂家的案子沒拿到,但江靖一直很努力,他已經連續加班好幾天了,你應該給他鼓勵,而不是一直奚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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