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會也沒關系——唔!」
他突然野蠻的一把將她揪進懷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她的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原來女人的嘴唇這麼軟,嘗起來的滋味這麼甜,東方烈不自覺收緊手臂,也發覺越吻,就越想從身上得到更多,他的舌甚至狂妄的誘哄她將雙唇張開。
田福樂的一顆心砰然狂跳,他的挑逗更令她無措,她下意識抿緊了唇,拒絕他的侵入,他竟然轉移陣地,輕啃她的下顎,接著慢慢往上,再一次狂霸卻溫柔的吻上她的唇,逼得她不得不投降,沉醉在他的吻中。
東方烈發現自己真的很有天分,食色性也,這種事的確不需要練習。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低喘、她的壓抑,甚至她的顫抖,他的唇再次調皮地貼向她的耳珠,她的呼吸越來越快,胸脯也因此上下劇烈起伏,此舉大大引誘他將大手采向她的嬌軀。
但他的撫觸讓田福樂瞬間從中清醒過來。「不、不、可……」
她想阻止他不安分的手,但他的黑眸里早已充滿渴望,體內未曾被挑起的欲火即將沸騰,他無法停止,已主宰理性,他用一只手便輕松反扣她的兩只手,將其高舉過頭,把她壓躺在床上,繼續吻著她誘人的唇。
她想抗拒,無奈天生力氣不如人,他的唇……她開始發出嬌吟,漸漸無法思考,全身癱軟無力。
驀地,他臉色徒地一變,連忙放開她,她急促的喘著氣,有些茫然的望著他。
兩人深情對望著,依然感覺到彼此灼熱的呼吸仍在挑動著渴望的。
「福樂?福樂!」
屋外傳來綠荷的叫喚聲,其實東方烈早就听到她由遠到近的腳步聲,才會突然回神,但……他是怎麼了?如果綠荷沒有來找她,他一定會讓欲火主導一切,直接要了她!
天啊!是綠荷!神志迷蒙的田福樂終于听到好友的聲音了,她雙手撫著熱燙的臉頰,心兒狂跳,不知所措的看著東方烈。
「福樂?」
怎麼辦?門還被東方烈撞壞了,她急忙下床,「……我來了!綠荷,我來了!」她快步跑到房門口,正巧,綠荷正一臉困惑的看著壞掉的門,一見好友要往屋里瞧,她急急擋住她的視線,就怕她看到東方烈。
「你怎麼了?」綠荷覺得好奇怪,「還有這門……」
「沒、沒事,只是……上次壞了一次,沒弄好,不小心就……咳咳……又壞了。」
「是嗎?」綠荷還是覺得怪怪的,而且——她柳眉一皺,「你的唇怎麼腫成那樣了?該不會是哪個惡霸破門而入欺負你吧?也不對啊,這里可是霸爺的地盤呢。」
惡霸就是霸爺啊!田福樂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卻沒忘記轉移話題,「找我有事?」
「喔……我在廚房沒看到你,听其他丫頭說你得了風寒……」
綠荷的話都還沒說完,便看到東方烈從好友的房間走出來,驚愕得瞪大雙眼,呆愣在原地,但被他冷冷瞪視一眼後,她嚇得急忙低下頭行禮,「霸爺好。」
「嗯。」他故作鎮定的經過綠荷身邊,她偷偷抬頭瞄了一眼,發現他異常鮮紅的唇色。
綠荷眨了眨眼,看見田福樂也正用一種羞赧的眼神偷看他,直到看不見東方烈的身影,她才一把拉起好友的手,興奮的直問︰「不會吧?你跟爺親親了?」
「沒有!沒有!咳咳……沒有!」田福樂打死也不會承認,「我、我要去茅廁。」
尿遁了!
然而,雖然田福樂極力否認,但第二天用早膳時——
「咳咳咳……」
「咳咳咳……」
東方烈咳了幾聲,送菜上桌的田福樂,也急忙別開臉,猛咳了幾聲,活像是在對話似的,兩人有時甚至還會節奏一致的咳起來。
其他人好奇的看著東方烈,再看看田福樂,注意到兩人的眼神只要一對上,表情都會變得異常尷尬,急著想避開。
這樣的氣氛太詭異了!大家忍不住互相使使眼色,皆心知肚明的莞爾一笑。
「怎麼了?為什麼就你們兩個染了風寒,是吃到對方的口水不成?」
「不對,壯的像頭牛似的霸爺,怎麼會染上風寒呢?」
謝頌跟郭豹一人一句出言調侃,但東方烈只是冷哼一聲,完全不理會他們。
用完早膳後,他還是請了大夫幫兩人看病,偏偏藥方一模一樣,這下所有人更覺得他們兩人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笑容曖昧得很。
尤其是田福樂,她以前那種管東管西的老太婆個性,現在卻一見到東方烈氣焰就消了大半,雙頰還很可疑的布滿紅霞。
「怪了,怎麼你一見到霸爺,就像老鼠見到貓,直想閃啊?」陸映欣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點。
「哪……哪有……咳咳咳……我要、要忙……我忙去。」她支支吾吾,一張原本就動人的俏顏,在兩抹酡紅襯托下,顯得更迷人了!
陸映欣笑看著她快速逃跑的身影,心想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在發現東方烈派修理工田福樂的房門後,她就拜托夏爾文絆住暗郁琳,就是想看著東方烈和田福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看來,應該是好事才是……
但傅郁琳卻發現有件不好的事正在發生。
先是夏爾文一大早就拉著她,跟她聊些不著邊際的無聊話題,好不容易她找到借口擺月兌他,匆匆趕去陪東方烈用早膳,卻發現他染了風寒,而且,田福樂也一樣。
雖然,她盡可能的對東方烈噓寒問暖,甚至幫他吹涼湯藥,想喂他喝藥,可是他好像不怎麼領情。
「爺,藥吃了嗎?」此刻,兩人並肩走在主寢樓前的庭院里,她柔聲詢問,他卻——
「不錯了。」
東方烈心不在焉,自然也沒發現自己答非所問,因為就在前面一座亭台上,田福樂正跟夏爾文有說有笑,氣氛熱絡得很。
真是的,也不想想是誰的口水那麼毒,害他跟著染上風寒!從小到大,練武的他哪時生過病!哼!東方烈越看越惱怒。
暗郁琳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亭台里的男女,一顆心更加低落,經過這陣子的相處,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怕他,而他的風範也早已虜獲她的心了,但他對她……無奈的深吸一口氣,「霸爺,我——」
「你等我一下!」
他突然丟下她,氣呼呼的大步走向亭台。
第8章(2)
一到亭台,東方烈黑黝的眸子卻一直定視著田福樂,她尷尬的看著他,兩人的眼神在剎那間交錯,一股異樣的情愫在兩人身體里流竄,感到莫名燥熱。
夏爾文來回看著兩人,充滿興味的笑道︰「我不得不說,你們自從一起染上風寒後,就變得不太一樣——」
「我有話跟她說。」
東方烈沒什麼耐性,他會沖過來,是因為看到好友的手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摟著田福樂的縴腰。
夏爾文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點,「可是,我還有事要請她幫忙。」
「她要做的事已經夠多了,去找別的奴才幫忙。」
「你為什麼生氣?反正她也只是奴才而已!難不成……她有什麼特別的嗎?」
面對好友刻意挑釁的話語,東方烈不悅的抿抿唇,「你在試探什麼?」
「沒有,好吧,我知道你嫌我礙眼,我馬上消失。」
東方烈瞪著好友的身影,確定他離開後,馬上火冒三丈的對田福樂吼道︰「一個未婚女子跟男人有說有笑,像什麼樣子!你別忘了,你的終身契是賣給我,不是賣給妓院!」
他是拐個彎罵她在賣笑嗎?「什麼意思?你在侮辱我?」她也大為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