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心 第24頁

他快瘋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範姜東焱快要當場爆走,對自己矛盾的做法感到不解又……又帶著一絲期待。

只要她再開口解釋,他不會阻止!他只要一個台階下,就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真的沒有……我從來沒想過對你耍手段,我……」又想解釋,但當她哀傷的抬頭望著他森冷的怒顫和那雙憤怒的黑眸時,心碎的想︰還是放棄吧!

他不會原諒她了,他已經有新歡了,心里早已沒有她的位置。

現在再多說什麼都沒用了!

「怎麼不說了?」她該死的為何不把話說完?他都決定給她解釋的機會了。

她輕搖著頭,轉動手腕掙月兌他的鉗制。

「你——把話說完」他瞪著她那張苦澀蒼白的雪顏,看見她哀傷眼里的毅然,他心諫然一驚,趕緊月兌口催促,「好,我現在願意听你的解釋,你解釋清楚。」

她還是搖著頭,強烈暈眩感讓她身子更劇烈的晃動起來,也無力再多說什麼。

她趕緊扶住牆壁,眼前突然卷來一片黑,黑暗快將她給淹沒。

憑著意志力,她吃力的移動虛浮的步伐,想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卻只移動了半步,身子便瞬間頹然往下滑落。

「小融」範姜東焱見狀,立即上前攔住她的腰,她這一倒剛好順勢倒進他的懷里,「怎麼回事?你看起來很糟糕,你哪里不舒服?」

他擔憂的看著懷里的她,心里後悔自己干麼跟她僵持不下。

她一臉揪緊難受,氣息淺促的急喘著,她努力擠出聲音。

「你……擔心我?就不怕我用苦肉計騙你嗎?」她努力睜開昏花的眼眸,語氣里盡是濃濃的委屈和苦澀,「東焱……我要放棄了,我不愛了,愛人好辛苦,我不要愛了……」

「我先抱你回房躺著,你體溫有點高,可能是發燒了。」听著她說不愛了,他心一驚,急忙打斷她。

不能不愛,他不能失去她啊!

「不用你管……」她落下悲傷委屈的淚來,她決定放手,不再為難他了,「放開我,我不愛了、我不要了,我好累好累……」心死了!

吃力地推開他,她轉身要走向自己的房門,但又一波漫上來的黑暗再度將她淹沒,這一回,她真的暈了過去。

範姜東焱眼捷手快靠過去,及時伸出手臂,將昏厥的她攬進懷里。

第9章(1)

他後悔了!對自己這兩天傷害她的言詞舉措感到懊悔不已。

她只是因為感冒和體力透支的關系而暈過去,身體並沒有大礙,醫師看過之後開了感冒藥,只要她按時吃,好好休息幾天,很快就可以痊愈。

醫師離開後,他輕輕地搖醒了陷入昏睡的好,喂她吃藥喝水。

藥效發作,她陷入更深沉的睡眠狀態,這段時間他一直注意她的體溫變化,幸好病情控制住了。

她仍在發燒,雖然吃過藥體溫沒有繼續升高,而她也安穩的在床上睡,但他還是好擔心。

在他面前總是一副健康寶寶、精神奕奕的她,突然這麼虛弱的倒下去,除了擔心,他更是自責。

「小融,你不能收回你的愛,我要你,我錯了,不該折磨你的,我真的很該死!」範姜東轟坐在她的床前,看著昏睡的她,深深懺悔著。

他真想狠狠揍自己一拳,氣自己干麼沒事拿喬不肯給她解釋機會,結果搞得她心碎的想放棄他,還生病暈了過去。

她脆弱昏倒,讓他也備受折磨。

坐在床邊,他雙手不安的交握看,剛毅的下巴抵看手,深邃的眼里透看一抹心疼和擔憂。

「小融,我愛你,你不能放棄我,我知道錯了,我跟你道歉,我不該因為拉不下臉而一再折磨你,等你醒來,我一定會听你解釋不再拿喬,我接受你的道歉……」他對著昏迷的蒼白人兒喃喃自語,吐露著深深的懊悔之意,「不,你不用再解釋,就算你曾利用我也無所謂,快醒來好嗎?我要告訴你我有多愛你,我要你也繼續愛我,千萬不要把愛收回去……」

驀地,房間內響起手機鈴聲。

範姜東焱皺著眉頭從牛仔褲口袋掏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他瞥了床上依舊睡得很沉的申秀融一眼,轉身迅速走出房間,到走廊上接听。

「是我,有什麼事?」站在房外,他擔憂的目光仍舊落在床上昏睡的人兒。

「範姜先生——」是松元英子,她語氣有點急。

「我不是說這兩天都讓你放假,你還打電話來干麼?」他打斷松元英子,語氣不是很好。

「不好了,範姜先生。」松元英子急嚷著,「工地那邊出事了,有兩名工人摔下來……」

他臉色驀地一凜,「原因呢?」

「範姜先生,是鷹架倒塌。」

「他們連鷹架都沒架好?該死的則他咆哮。

「範姜先生,幸好你堅持照設計圖施工,不然這次絕對不只是鷹架倒塌而已。」

松元英子這段時間跟隨範姜東焱在工地進進出出,知道很問題都出在承包商身上,他們為了節省時間和成本,暗中更改許多小地方,想蒙混過關,只是沒想到連鷹架都出問題,「範姜先生,你還沒回台灣吧?你要不要過去工地看看?」

「工人傷勢怎樣?」範姜東焱臉色一寒,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出這種事。

「目前情況不是很清楚,兩名工人由救護車送往醫院中,但意識清醒,沒有生命危險。」

「我馬上過去,你到工地跟我會合,另外務必通知業主也到場。」這一回,他會堅持立場,假如業主不肯將承包商換掉,那麼這個案子他寧可毀約也不做了。

不換人,難保不會再出意外,如松元英子所說,下次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結束通話,範姜東焱回到房間。

申秀融依舊昏睡著,看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來。

範姜東焱心想,這一去應該不會耽擱太久,兩、三個小時內就能趕回來。

或許,這段時間她還不會醒來。

他拿走房門鑰匙,將房門落鎖關上後,急忙走下樓,跳上吉普車急馳地趕往工地。

範姜東焱離開不到半小時,申秀融緩緩醒轉過來。

她躺在床上,張眼茫然地看看天花板。

她花了點時間,讓沉重微感暈眩的腦袋恢復運轉,接著她從床上坐起,轉頭看向房間。

這是她的房間,她怎麼會躺在這里?

癟子上還放著藥袋。

努力想著,她慢慢想起來自己跌入黑暗前跟範姜東焱的那番爭執,也想起了他憤怒的譴責,字字句句都刺傷了她。

隨著意識愈加清晰,更想起自己皇倒之前,很諷刺的倒在他的懷里。

那個曾經屬于她的懷抱,讓她留戀想挽回的懷抱,如今卻只有在危急時,他才會迫不得已出借。

看來他急著想離開,要不怎會撇下昏厥的她?

如果她對範姜東焱還有一絲留戀,那也因為他的無情離去而全部消失了。

她該死了這條心了。

他已經愛上別的女人,心里不再有她的位置。

在他眼中,她是個會耍心機、欺騙感情的壞女人。

這樣的她他不屑要,即使她都來到他面前認錯,他依舊冷漠的將她推開。

眼淚無聲的滑落,蒼白的頰滿是淚痕,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為他的無情而哭泣了。

再哭下去也不是辦法,事情不會有任何轉彎,伸手抹去淚水,申秀融撐看病體下床。

她從衣櫃取出行李箱,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拿起護照拉著行李,她離開房間,下樓辦理退房。

「抱歉,我找不到房間的鑰匙,鑰匙的費用我願意賠償。」走到櫃台前,她用英文跟櫃台里的老板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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