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自暴自棄的爛到底?!」簡直無可救藥了!
「是誰爛吶?在你發現戒指被我拿到時,我就是這個樣,可你不也說‘就你了’?」她氣呼呼的指著他的鼻子提醒。
他抿緊了薄唇。
「再說,你若是要那些千金小姐還是皇家格格當你的妻子,那你娶她們就成了呀,何必來找我麻煩,想把一個明明不一樣的我也變成個格格或千金?你是吃飽撐著!」
「你似乎忘了,我是被設計才娶你的!」他臉色鐵青。
「是,但丟戒指是誰的鬼主意?你是貝勒,難道認為格格或千金會滿街跑,隨便一扔戒指就可以打得到一個?」
「你最好閉嘴!」
「是你惹我的!」
被了!勤敬火冒三丈的甩袖離去。
他不明白自己是哪條筋不對,朱小小要是達不到倪太妃的標準,倒大楣的人是她,他何必在到藝雅堂審視分批出貨給其他城鎮店家的交貨等相關事宜及帳冊後,還特意返回替她考試?
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太有責任感了!沒法子對她不理不睬、任她擺爛。
不過,她怎麼就是不會進步,倒是回嘴能力愈來愈強,這種人也算天才了!咬咬牙,勤敬愈走火氣愈大,驀地,一只花盆底鞋突然從天而降的掉落在自己腳邊,他臉色丕變,一回身,惡狠狠的瞪了他囂張的福晉一眼後,將高鞋一踢,即甩袖再走。
朱小小瞪大了眼看著直線飛來的鞋子,嚇得忙抱頭蹲。但來不及了!
「噢~~」鞋子打到她的手背再掉落地,她揉揉發紅的手,邊大喊,「可惡!回來!」她還沒罵完,正一肚子火呢!
不行,她要吼一吼,不然會得內傷的!一邊講鞋子套上一
她四處闖,走來走去,繞來繞去,總算看到一間較獨立的屋子,推開了門。
哇!好多書啊,大概是什麼藏書閣之類的地方吧!
吐了一口長氣,她馬上指著空氣大罵起來,「他××你個貝勒爺,王八烏龜你跩什麼跩!你不甘願娶我,我就甘願嫁你啊?!我的行情有多好你見識過的,竟敢嫌棄我?你多帥?我也美啊,人人都叫我豬肉攤之花耶,你憑什麼嫌棄我,你他××的……」
她雙手改為插腰,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後,又對著空氣我踢、我踹、我打,幻想那個英俊的家伙被她痛扁一頓倒地不起,才滿足的笑了,可、可是……喘,好喘,喘死了!
「呼呼!」彎下腰,朱小小痛快的喘著氣兒,再抬起頭來時,竟看到一對粉雕玉琢的雙胞胎男童,睜著好奇的雙眸就趴在窗前看著她。
她臉兒尷尬一紅,「呃、那個……這個……」她僵硬的往空中揮一拳,再踢一腳,「姊姊有練過的,不可以亂學喔。」
男童莞爾一笑,突地消失在窗後,接著她便看見兩個小娃繞到房間來,先看她一眼,隨即仿效她剛剛像發了瘋似的對空氣指指點點的模樣,又插腰又啊啊啊的吼叫,然後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可惡的小表,竟是來取笑我的?!」朱小小難以置信的瞪著直指著她,還夸張的笑倒在椅上的小表,火大的卷起袖子,正要上前教訓時,兩個小表竟然同時大哭起來,她一愣,急急的說︰「我、我可沒有打你們喔!」
「哇……哇……哇……哇……」
兩個六、七歲孩童的哭叫聲立即將不少大人引來,其中一個,也是惟一的主子就是勤敬,他抿著唇,要其他人先退下後,犀利的眼神立即瞟向妻子拉起的袖子。
朱小小愣了一下,急急又將袖子搓下來,「我沒有打他們,真的沒有。」
「哇~哇~姊姊打人!還說她有練過……哇哇!」
「痛死我了!嗚……痛死人了!」
這兩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表還真是欠扁!朱小小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兩個死小孩,瞧他們唱作俱佳,看來好像真的被她打得很慘,讓她很後悔沒打人。
勤敬看了他們一眼,再看向橫眉豎眼的朱小小,「他們是華親王府玉格格的孩子,近幾年,他們都會來王府小住一兩個月,算來也是府中貴客,不過,」他頓了一下,看著孩子們,「怎麼沒人通知我你們來了?」
兩人抽抽噎噎的哭著,很有默契的以拐子互撞彼此,都要對方回答。
「說話!」勤敬板起臉命令。
此時,其中一個才擤了擤鼻涕開口,「是我們要奴才們不要通報的,想給老爺爺、老女乃女乃及勤敬哥哥一個驚喜,誰曉得先遇到她……嗚嗚嗚……」這一哭,可是兩個又一起哭了。
「你們還裝!」朱小小受不了的凶他們。
「小小,你太失禮了。」勤敬有些無奈,她竟跟小孩計較。
「我沒有,明明是他們——」她怒指兩個小表,就見他們還驚恐的瑟縮一下。
勤敬看不下去了,決定要趕快處理這一大兩小,「朱小小,你過來。」
「過去干什麼?」她反而往後退。開玩笑,她警覺性可是很高的!
看著還哭個不停的男童,還有愈往後退的女人,勤敬按捺著性子看向雙胞胎,「小埃晉很不乖,你們覺得應該怎麼懲罰她?」
兩人很快的交換了下詭計得逞的眼神,隨即又很有默契的道︰「我們不乖時,額娘都要我們半蹲罰站。」
他點點頭,看向朱小小,「過來。」
「過去罰站嗎?」她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可是福晉耶!」
「所以就更不應該欺負小孩。」
「明明是那兩個小表整我的!」朱小小氣得跳腳,直指著還抱在一起發抖的小表。
勤敬只是挑眉。「證據在哪里?」
「我把他們月兌光光了,要是找不到瘀青或紅腫,那就叫證據!」
她氣呼呼的把兩邊袖子拉高就要上前月兌小表的衣服,但一個身影突地一晃,她定眼一看,就發現明明剛剛還差幾步遠的勤敬竟然近在咫尺了。
「去站好,到橋上去。」他臉色一沉,還真挺嚇人的,而且口氣也冷,「要是不去,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想到他會點穴又會瞬間移動,她哪有本事跟他斗?可是……「橋上?那太顯眼了啦。」她朱小小也是很好面子的。
「去!」一聲雷吼劈出,她嚇了一大跳,忍不住瑟縮一下,「去、去就去,反正又不只丟我的臉!」說完賭氣的往橋上走去。
繃著俊臉看著她走上去後立正站好,還挑釁的瞪向他,勤敬搖了搖頭,拍了拍腳,示意她還得半蹲。
朱小小咬牙切齒,一邊半蹲一邊在心中將他詛咒個沒完沒了,突然,他竟施展輕功往後方掠去。
走了?!炳!她想也沒想的就站直身子,反正沒人監視。
可沒一會兒他竟又縱身回來,嚇得她趕忙又半蹲,不過,怎麼他的左右手各抓了一個傻傻愣住的臭小表?
勤敬放下兩個男童,沉聲說︰「換你們兩個在這兒半蹲罰站。」
兩個小娃兒瞪大了眼,看著冷颼颼的貝勒哥哥,竟然不敢說話了。
「你們剛剛在柱子後面可以笑得那麼開心,可見身子不痛,也是哭假的吧。」
兩兄弟立時苦了張臉,原來躲起來偷笑時被勤敬哥哥听見了,所以才會在眨眼間就像老鷹抓小雞的被他抓上來。
勤敬再看著呆呆的妻子,「換你盯著他們,罰站一炷香的時間,看他們下回敢不敢再隨意誣陷他人。」
朱小小愣愣的看著他轉身就走,再看到兩個小表像戰敗的公雞,肩膀聳動、抽抽噎噎的,像是要卯起來哭,她趕忙出言安慰,「站一下又不會怎麼樣,一炷香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