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明白了。」
瞪著眼前這張粉臉,他徹底無言。
第四章
短短不到十天的日子,整個皇城內外似乎全被擂台招親給搞得沸沸揚揚,人們津津樂道,談的是神仙姑娘那張貌若天仙、傾城傾國的嬌俏粉臉,還有哪家王公貴族也到皇城去繳了報名費,更甚者是貧困人家也賣牛賣羊的湊足五十兩去報名,因為若真娶了個神仙姑娘,還怕不飛黃騰達嗎?!
不過,就在眾百姓們說得口沫橫飛時,夏鷹卻率了軍隊前去征討大丹氏那幫賊寇。
全國上下對他都有絕對的信心,因為多年前,大丹氏就是他的手下敗將,而事實也證明,不過十天,他一路勢如破竹的掃平了由大丹氏領軍的部落聯盟,戰敗被擒的大丹氏還為此跪地痛哭,請求夏鷹這胞弟原諒。
他一時心軟,上前扶兄長起身時,大丹氏卻倏地抽出一把短刀刺向他,好在,他反應夠快,身形猝然後移,只被輕輕的劃過一刀,但大丹氏卻因此逃掉了。
只是,這點小傷傳回宮里竟變成重傷!
在夏鷹率隊回宮後,那些嬪妃們一擁而上,個個關切詢問,還要他別逞強,要人扶、要人抬也別撐著,龍體要緊……
不僅他錯愕連連,就連同行的懷恩也覺得可笑,「有那麼嚴重嗎?!」
他抿緊了唇,要嬪妃們先下去後,這才鐵青著臉看向這段日子都留守在宮中的克圖,「誰說我受了重傷?」
克圖給他一個很無奈的眼神,因為回報的消息明明是可汗只受了一點小傷,但寧兒姑娘卻大驚失色的跑去後宮說可汗重傷,她們得好好把握最後的相處時光等等,他雖去澄清,但受信任度顯然有差,壓根沒人理他。
扁看到他的表情,夏鷹便知道是誰了。「把她帶到我房里來!」
「她?!」懷恩眼楮一亮,難道是那個她嗎?!
上回到宮中,他先是被夏鷹留在建陽殿,說有要事要先處理,接著,就被抓去一起平賊亂,不過在這征戰的十日內,他可是听到了不少神仙姑娘的傳奇與令人噴飯的事跡,「夏鷹,你不介意我也跟著——」
好友一個冷峻的眼神便讓他住口,算了,只好先按捺一下,她的廬山真面目得晚一會兒再瞧瞧了。
夏鷹繃著俊臉往寢宮走去,靜娜這才從另一邊跑了過來,關心的打量著他,「大王你沒怎樣吧?哼,那個女人還詛咒你受重傷,我就不信——」
他越過她,繼續往前走,她一楞,要再追,卻被表哥給拉住了,「想要被掃到台風尾巴?」
「什麼意思?」
「他要教訓人,你別去湊熱鬧了。」
她哪是湊熱鬧?!她不听爹娘的話,硬要跟著表哥進宮,還信心十足的說會成為大王的妃子,可從她進宮至今,根本沒有機會好好跟大王相處,真是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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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寧兒被克圖帶到夏鷹的寢宮前,還不知死活的跟著小豆豆在房里算著報名人數,及那些堆成了好幾座小山的銀兩。
只不過唐飛始終不見人影,她開始有點小小的擔心,他會不會在上回點了她的穴道後,就忘了太後女乃女乃要他拚死也要保護她的終極任務而落跑了?!
這事都還沒擔心完,她又被帶到夏鷹的寢宮,面對這張凶巴巴的俊臉,還有一雙陰沉黑眸,她一雙靈活大眼已經開始梭巡落跑時可以阻擋他的武器,因為他們現在就只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幫我月兌掉鎧甲。」
「喔。」
雖不明白,但他這一身天神似的戰神打扮的確嚇人,再配上那張硬邦邦的發火俊臉,听話是惟一的選擇。
不過,她又沒穿過這種服裝,要月兌還挺難下手的,雖然他坐著,但跟站著的她一般高,很辛苦。
她嘴里嘟嘟念念的,先努力的把頭盔——哇,好重!吐了一口長氣,費力的將它拿到一旁的桌子放好後,又踱步回來,看著他身上的肩甲、胸甲、月復甲,唉,一看就很難月兌,但是……黑白眼眸小心翼翼的再看他一眼,表情沒變,她也只好認命的繼續當侍女。
但這到底是什麼鬼衣服?這甲衣的甲片都好小,她拆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好不容易拆到了月復前的甲片,已是雙腳發麻,最後干脆跪來,專注的動作。
這個姿勢很曖昧,尤其對一個已經禁欲許久的男人,再加上他對她又有著「情非所願」的傾心……
沒錯,他根本不想對這個目中無他的女人動心,但在這段追逐大丹氏的日子里,他腦袋里想的念的竟然都是鬼靈精怪的她!
他就是不懂,自己為什麼吸引不了她,讓她寧願舍棄身為可汗的他,也要讓那些匹配不上她的男人為她打擂台,草率的決定終身?
愈想愈火,一雙幽黯黑眸惡狠狠的瞪著在他月復前的那顆小頭,又看到她的小手在他月復甲上的皮帶拉扯,一股幾乎壓抑不了的欲火在他的血液間奔騰——
他倏地站起身!
由于這個動作毫無預警,讓專注解皮帶的朱寧兒嚇了一大跳,再加上她雙腳都發麻了,整個人完全摔坐到地上,「痛……好痛啊……」
但他沒理她,逕自解開身上的鎧甲。
瞧他利落的樣子,她忍不住暗罵,明明自己三兩下就清潔溜溜了,干麼還要她跪到腳酸發麻,痛到站不起身?
但一—一雙美眸倏地瞪大,他還月兌不夠?怎麼連上衣也跟著月兌光了?!
「起來。」
她眨了眨眼楮。
「我叫你起來!」
「喔!」
大王的臉色很冷,也可以說很臭,小女子的眼楮則很利,當然要趕快起身站好,可是這一動,麻掉的腳就發疼,她皺著一張小臉,不滿的指著自己的腳,再看向他,但下一刻,英俊蠻子王終于露出粗蠻的本性,倏地一把將她從地上揪起來。
「噢噢噢……痛……」她唉唉叫,沒想到他不僅沒憐香惜玉,這將她整個人都提了上來,讓她的雙腳在空中掙扎,接著一手扣住她的腰部,將她整個人貼向他赤果的胸膛。
「你看到了?」
「什麼?!」
「我受重傷?!」
她眨眨眼,這才注意到他的肩膀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這哪叫傷啊!」
「看來你分得出來?」他冷冷的又接著道︰「當然,你耳朵也沒問題。」
原來——她懂了!「我這幾天耳朵都有些重听,今天才好的。」她干笑兩聲。
由于兩人實在靠得太近,近到她都聞得到那濃烈的陽剛味,而且他還半果,強壯的胸肌硬邦邦的,終于讓朱寧兒忍不住開口,「大王,你別靠這麼近好不好?我很難受耶。」
她可沒撒謊,她的呼吸有點兒困難,心跳的節奏也是亂七八糟,總之就是全身不對勁!
但夏鷹就是要讓她難受,甚至將臉更逼近了她,「你很期望我受傷?」
朱寧兒只能努力的將頭往後縮,「並沒有。」
「那為什麼——」
她連忙搶話,「我只是給那些沒有勇氣的女人一個動力,她們都好愛你,但不知是否自閉太久,反而一點行動力都沒有,所以我才——」
「所以你信口開河!」
「才沒有,你是受傷了。」
「你剛說了,這哪叫傷?!」
他的黑眸在剎那間變得好危險,瞪著又更傾近的俊顏,朱寧兒腦袋里的警鐘叫個不停,可是她的脖子已經往後仰到最大極限了,她緊張的屏住氣息,就在以為他要吻上她的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