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遇上賊 第24頁

「唐紹祖,你的動作超乎我意料的慢嘛,她在你這兒這麼長的時間,到今天才認了你?」秦惟禮這話可是帶著濃濃的調侃味,但也明白的告訴那臭臉男,他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快或慢都是我的事。」他也沒好氣的睨他一眼。

「不是吧,」看了看這間簡陋但干淨的房間,並沒有半點男人味,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看來你們沒有睡在同一間房?那我還有機會。」

唐紹祖臉色一變,大為光火的對上那挑釁的俊眸。

哼,變臉?!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皇上調到江南去,若不是他對公主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早就跟他杠上了!

「你們認識?」朱貝兒慢半拍的發現兩人之間的敵意。

「不然,公主以為我能這麼通行無阻的上來這個戒備森嚴的賊窟?」

「賊窟是你能說的?!」唐紹祖沒好氣的怒視出言不遜的男人。

他一挑濃眉,「怎麼不能?!你以為我從皇上那兒听到你的一些義行,甚至代皇上去教訓一些貪官污吏,就該尊敬你?」

「你!」

「等等,秦大哥,你說你從皇上那兒——」朱貝兒一臉困惑。是她犯糊涂嗎?怎麼他們談論皇兄時的語調都如此熟稔,尤其是唐紹祖?

「你什麼都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說?」秦惟禮好笑的看著臉色氣得漲紅的男人,「你就讓她把你當個賊,沒有任何解釋?還是自私的要她適應你這個賊丈夫,好跟你生活在賊窩里?!」

「你給我閉嘴,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這男人怎麼那麼多嘴!

她擰眉,愈听愈迷糊,卻也知道事情不對勁,她伸手拉住快要動手打人的唐紹祖,沉聲說︰「你給我說清楚,賊少主!到底怎麼回事?」

「他不是賊少主,而是皇上花了五千萬兩才請出來的賊頭子保鑣,時間是三個月。」

「秦惟禮!」唐紹祖眼內冒火。

「什麼?!」她先是一怔,星眸隨即冒出火花,「你是保鑣?!」

她突然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他是皇兄請的保鑣,那代表他兩次救她,還有一路護衛她到這兒,以及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是出自保鑣的職責?!

所以,即便他與她已有多次超過男女禮教的親密接觸,他也得將她送回皇宮,是不?

那她算什麼?他們這段日子的相處又算什麼?!他是存心戲弄她嗎?

秦惟禮看著臉色緊繃的唐紹祖,繼續火上加油,「他是保鑣,只不過把你帶走的方式完全出乎皇上的意料之外,也因而皇上要他保證他絕對不會踫你——」

「你夠了!」唐紹祖咬牙低吼。

「你才夠了!」朱貝兒火冒三丈的怒視著他,再看向秦惟禮,「所以秦大哥是帶我走的?那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不,我不是帶你走,只是奉命‘換班’保護你。」

「為什麼要保護我?誰會對我不利?」

唐紹祖完全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月兌序演出,氣得大聲怒吼,「我相信皇上要你過來代替我保護公王,並不是要你說出這些是非的。」

「當然,不過與其讓公主被保護著卻不明所以,倒不如讓她清楚狀況,才能自助,更何況,」他搖頭笑了笑,「公主這顆棋子被你拎走了,溫德王爺早亂了章法,在想不出新方法下,也只能期待公主早早回宮好繼續他的計劃,可他卻沒認真想過,實際下棋的人是否有足夠的棋藝可以吃得了公主這顆棋?」

唐紹祖一愣,突地明白,「你遇到羅里紳了!」

「沒錯,而且已告訴他公主快被救回,再言明不跟他搶公主,他就飄飄然的閃人了,所以——」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公主,故意讓唐紹祖心急,「也許,我是該認真的考慮將你帶走,而不是讓金枝玉葉的你窩在貧瘠的山寨度日,再等這賊保鑣回來交班。」

「不準!」唐紹祖一雙黑眸冷冷的怒視著那多事的家伙。

「我準!」朱貝兒閃著怒焰的星眸直勾勾的瞪著他,「而且我還要知道所有的事。」

唐紹祖咬牙切齒,瞪著微笑坐在椅子上,等著听故事的斯文敗類。

他們兩人只在皇宮有幾面之緣,但因為皇上皆在場,所以他對這男人的印象也就停在他是個溫文爾雅、文武兼備的印象上,可這會兒,他不得不佩服鬼靈精怪的謝丫頭,她跟秦惟禮才相處短短的兩天,就知道他惹不得!

看來他肯定也知道是自己將他推薦給皇上至江南一事,這會兒在報老鼠冤!

秦惟禮看他只是瞪人,也就不介意充當說書人的角色,「其實,故事也不長,你在皇宮長大,應該也明白權位有多麼吸引人……」

在唐紹祖怒不可遏的目光下,秦惟禮將事情一一道來,不過,因為唐紹祖的身份太過敏感,他不敢提及他的身世,至于溫德王爺殺害她父母一事,他也沒提,因為皇上在查明這件事後,就決定不告訴公主,不想讓她的人生染上仇恨的色彩。

一個長長的故事听下來,朱貝兒震撼不已,卻又不明白,「皇兄為什麼不直接拿下皇叔?」

「太皇太後。」

這麼說她就明白了,祖女乃女乃高齡八十,身體虛弱,已經歷太多親人的生死離別,皇叔說來是皇室第三代中惟一僅存的,跟太皇太後又走得特別近,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一旦傳到她耳里,她就算沒氣死也去了半條命.

然而,既然皇叔有叛變之心,就代表皇兄身處在危險之中,她不能置身事外,一人躲了出來。「我要回皇宮。」

「不行!」這一點兩個男人倒是意見一致,但又不完全相同。

「我安排另一個地方讓你待下,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秦惟禮如此說。

「不行,我是她的保鑣,由我決定她留在哪里!」唐紹祖不甘示弱的駁斥,不過,看向她的眼神卻顯得狂妄霸氣,「你可別忘了你已認了我是你的丈夫!」

「那只是一個試探,但已經不重要了,」她喃喃低語,「你沒有誠實對我,我不知道、甚至不確定自己對你的感覺是真是假,還是一個溺水者只能緊緊抓住啊木的心態作祟。」她的頭太痛、思緒太混沌,神情黯然的走到床邊坐下,「我真的不明白了,你們可以讓我靜一靜嗎?」

兩人相視一眼,沉默的走出房間,互看一眼後,又走進唐紹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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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皇上知道了會原諒你的自作主張嗎?!」

唐紹祖恨恨的瞪著秦惟禮,聲音更是嚴峻如冰。

「我是旁觀者清,我沒有皇上所顧慮的親情,也沒有你在乎的愛情,才能更理智的判斷問題,事情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嚴重。」

「既然不嚴重,你可以滾了,貝兒也不需要你來保護。」

「我並不听命于你,即使你真正的身份與皇上不相上下。」

唐紹祖的唇抿成一直線,面色冷寒的坐在椅子上,視線直接看向對面關上的房門,心也隱隱作痛。什麼叫一個溺水者只能緊緊抓住啊木的心態作祟?!

懊死的女人,他對她的用心還不清楚嗎?還有另一個該死的女人,真的躲到不見人影!

「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秦惟禮也走到椅子上坐下,「你或你的手下可曾見過一名柔弱無助、看來楚楚動人的姑娘?她是我的朋友,離開時是穿著一套青衣——」

「沒看見!」一听就知道他要找的就是謝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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