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嬌寵生活 第8頁

左晉元一听,頓時急了,「那你別吃了,免得肚子痛。」

「沒關系,才一點點而已……」吃得正歡快的溫千染驀地睜大眼,愕然地看著「鱷魚」大張嘴。

「沒了,我全吃了。」手心沾著紅汁液,他得意地仰著下巴,腮幫子鼓鼓的,一副求表揚的樣子,大口咀嚼。

他……他腦子的洞越來越大了,得補!

「左三哥有沒有听過因噎廢食?」她才吃三口耶!溫千染恨恨的盯著嘴邊奪食的惡人。

「有呀!指人因為怕噎著了就不吃飯,這人太笨了。」他邊說邊笑,渾然不知她在隱射自己。

是呀!笨到天怒人怨,脖子上頂得那一顆頭顱純屬觀賞用!很無力的溫千染決定不理他,「左三哥,我想在莊子多住幾天,你趁天黑前先趕回京里,以免城門關了進不去。」

「我陪你。」左晉元搖搖頭,聲音嘹亮地答,不管兩個護衛開口勸阻。

看他一臉堅持,心知他的牛脾氣一起就改變不了,她一句「不用了」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頭吩咐兩個丫鬟為今晚的留宿做準備。

前一世的溫千染很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快被剝奪了,因此一有難得的假期就往戶外跑,上山下海全憑心情,旅途中手機絕對不開機,讓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她,她享受獨自一人放縱的快樂,孤獨但無負擔的旅行。

所以她忘了如今的自己只是個五歲小女娃,留宿的決定會驚動多少人,看到完全符合自己想像的莊子,她心中激動得只想放開自己,在田梗中奔跑,在林蔭間尋幽探秘,到荷塘邊戲水,迎著風,在風中大聲呼喊……

溫千染想做的事很多,但什麼事也來不及做,左晉元的侍衛之一一回京便去了溫府說明,下衙回家的幾個溫家男人全急了,沒有一個放心小糯米團子夜宿城外莊頭,而且左家混小子也在那里,他們更憂心忡忡。

一個九歲,一個五歲,兩個孩子能發生什麼事?有點理智的都不會擔憂這個,可是溫家男人不管,殺紅眼的飛奔出城。

看到風塵僕僕趕來的祖父,親爹,一個十歲、一個八歲的兄長,還有剛從國子監放學的五叔,溫千染哭笑不得。

「祖父、爹、大哥、二哥、五叔,你們也來玩呀!」溫千染乖巧地一手拉著祖父的手,一手扯扯父親的衣袖,笑得好不開心的看向大哥、二哥、五叔,好像見到他們她就無比高興,笑容如桃花開得燦爛。

她這副模樣取悅了溫家男人,他們取消了胖揍左晉元一頓的決定,讓他逃過一劫。

「還玩?都樂不思蜀了。」一瞧見孫女清澈無邪的大眼,溫賦喉頭的哼聲轉為寵溺的輕笑。

「莊子哪有家里好,我哪能樂不思蜀?我就是想看看祖父多寵我,魚呀蝦的,螃蟹都幫我買好了,明年我請你們吃八兩重的大螃蟹,不辜負祖父寵我。」她嘴甜的將祖父捧上天。

「你當是養豬呀?要是有這麼好養,大螃蟹就不會那麼貴了,你這丫頭太貪心。」溫浩培往她腦門一戳。

「祖父,五叔欺負人。」告狀她最會了,她的靠山有好幾座,不用白不用,誰能跟她比。

溫賦眼一瞪,「老五,你能不能長進點,這滑頭你老子我都舍不得踫一下,你敢動她?」

溫浩培縮縮脖子,笑嘻嘻地閃身躲到他三哥身後。「我就踫一踫嘛!染染肉肉的很好戳……」

「不許戳——」

除了溫賦、溫浩斐和兩個哥哥齊聲抗議外,還多了一道特別生氣的聲音,溫家男人的幾雙眼楮同時不善的瞟向不知死活的某人。

溫浩斐哼了聲說︰「小子,染染是我們家的人。」沒他的份。

臉漲紅的左晉元理直氣壯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哼!八字沒一撇的事。」溫賦冷哼。

「就是嘛,誰曉得你有沒有福分。」溫大哥冷笑。

「我們養得起妹妹。」溫二哥冷嗤,認為他配不上玉雪可人的妹妹。

「哪里涼快哪里待,沒過門就什麼都不算。」溫浩培冷言冷語,臉上有如結了霜。

左晉元氣得跳腳,「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染染是他的!

「言而無信又怎樣,自個兒沒出息能怪誰。」溫浩斐補刀。

「你……你們……」武將本就不如文人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別說一人力戰群雄了,光是一對一左晉元也佔不了上風,溫家人向來言語鋒利,多少朝官被殺得片甲不留。

看不下去的溫千染出言解圍,「爹,娘怎麼沒來?」

一說到沈芸娘,三房父子都眉開眼笑,連老爺子嚴峻的面容也柔和了幾分。

「你娘又有了。」溫浩斐欣喜地說。

「我又要多添一個弟弟或妹妹了?」她娘也太會生了,五個孩子要顧還不累死?溫千染真是又喜又憂,看來賺錢大計要趕緊進行,畢竟家里可是又要多一口人呢。

第三章  太過幸福遭人妒(1)

溫千染五歲時,她買下第一座莊子,拿到房契、地契時,她發下宏願要讓三房過得更好,不下其他房頭。

同年,秋稻收成了,收了兩千多石,將近三千石,驚動了附近的地主,一畝地能出產四石糧食已是高產了,而她是一畝地五、六石,莊頭還自謙的說,主家說地還沒養肥,明年還能增產。

這話一說,連京里的農官都來了,感興趣的在她的田里走動,但是看不出所以然來,只知用了不少肥料。

其實溫千染是用現代的農耕知識改良土質、追肥、勤除草,拔掉的草不燒,曬成干草再燒成灰,撒在地里。

她曾經想過要過田園生活,所以有研究一些農業知識,只是沒有實踐過,沒想到現在實行起來還算有用,她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也算是運氣。

秋收後是冬麥,她又撥出兩百畝土地種油菜花,隔年榨油,開了間米油鋪子,只專賣她莊子出產磨成細粉的白面、油菜籽油、白米,鋪子一年為她賺進數千兩。

第一年的藕和魚蝦蟹她沒收,等到來年的秋天她雇了一百名工人挖藕,捕撈魚蝦蟹,藕粗魚肥,螃蟹肉多,連蝦子都起了五六十籮筐,讓京里酒樓的掌櫃都樂得笑歪嘴。

因為京城離出產河鮮較多的南方水鄉甚遠,要吃到新鮮的漁獲非常困難,尤其是螃蟹,那真是少之又少,唯有權貴富商才吃得起,畢竟得千里迢迢由南邊運來,還用冰凍著以免臭掉。

然後稻子又收了,再來是冬麥、油菜花,第一年種下的果樹長到屋子高了,進行修枝和嫁接。

第二年冬天,溫千染手上已有九千兩銀子了,她拿了兩千兩孝敬她娘,原本不收的沈芸娘在女兒的嬌嗔下眼眶泛紅的收下,她想就當幫女兒存著,哪天要嫁人了就壓箱底。

手中有錢,溫千染又動了買山的念頭,那年已考上進士、在外走動的溫浩培認識不少人,由他牽線買下兩座荒山。

第三年開春,不用她動手,已進入軍營鍛鏈的左晉元帶了一群兵來替她開荒,軍人的體力好,耐操耐摔不怕吃苦,又有一把力氣,不到半個月兩座山都開墾完了,整隊回營,她向她祖父借了五千兩買下兩萬棵茶樹苗,在三月里全部種下。

同年秋天,果樹結果了,因為是頭一年,果子不多,甜度不高,因此她把一部分制成果脯,一部分釀酒,留給自家用,可是果酒太好喝了,比現有的水酒滋味更醇厚,一喝就上癮的溫家人忍不住炫耀,當成節禮分送親朋好友,結果喝過果酒的人就饞上了,紛紛厚著臉皮上門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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