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並不知道剛剛那個角度,兩人看來的確很像在親吻。
流川恩語帶挑釁,「這是我跟她的事,你沒有立場說什麼。」
他火冒三丈的怒視著他,「誰說沒有立場?!走,莞莞,我有話跟妳說。」
「放開她!」流川恩的神情一冷。
「沒錯,你說我就得听?!放開。」
藍莞莞用力的想掙月兌,但這個舉動讓霍予揚胸口的怒火更加沸騰,她一向听話,他可以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現在她居然連听他說話的時間都不給!
他眼內冒火的一手扣著她的手臂,一手箝制住她的縴腰,硬將她帶出海廚房,而流川恩則忙著從皮夾里拿出千元大鈔付帳後,也急急的追出去。
「三角戀?」裴向晴走到了眼神也跟著瞟出去的湛蕬蕬身旁。
她睨他一眼,凶巴巴的道︰「你管人家,吃你的飯啦!」
他也凶了回去,「喂,妳可不可以像妳姊一樣溫柔點?何況,藍莞莞也算是這兒的熟客,那個是她前男友,我關心一下--」
「吃你的飯!」
她瞪他一眼,但也忍不住的看向往花田走的兩男一女,想了想,她回頭喊,「姊!」她將剛剛的情形說了,問︰「該不該報警?」
湛薇薇回了一句,「三個都是大人,沒事的。」
她看著神情平靜的姊姊,她真的很懷疑她有情緒High一點的時候嗎?
第三章
在一大片迎風搖曳的美麗花田中,霍予揚終于松開了藍莞莞的手,只見她立即走到流川恩的身邊,這讓他眸中的怒火更為熾烈。
但流川恩的神色已恢復成一貫的斯文優雅,「我想我們都是成年人,大家就把話挑明了說,日後才不會再有不必要的糾葛。」
「好,有些話我想私下跟莞莞談,流川先生--」
「叫我恩吧,我跟莞莞也是互叫名字。」
這麼親熱?他冒火的黑眸直勾勾的瞠視著她刻意維持平靜的淡漠黑瞳。
「我看得出來莞莞並不想跟你單獨相處,而基于我對她的一份心意,我也不想讓她單獨面對你,這一點請你諒解。」流川恩邊說邊看著藍莞莞。
霍予揚半瞇著黑眸瞪著以保護者姿態自居的流川恩,「你在跟她告白?」
「對不起--」藍莞莞突然出聲,並退開流川恩的身邊,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謝謝你的那份心意,但目前,我不想發展另一段感情,至于霍先生--」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凝聚勇氣,「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這幾天,我住在飯店也想了許多事,其實,愛情對于你我,一直是單向的,我需要你時,你不在我身邊,而你需要我時,我卻會為你放下所有的工作--」
她苦澀一笑,「這是我的一相情願,怨不了誰,所以,在你提出分手後,我醒了,我慶幸自己雖愛你,但還不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既然如此,何必躲到飯店去?又何必拒接我的電話?」霍予揚咄咄逼人的問著。
她無言,躲開自然是因為心仍有眷戀,她的房子里又處處充塞著屬于兩人的愛戀回憶,尤其在幾天前差點又淪陷在他的激情後,夜,變得更難熬。
愛得太過淋灕盡致,就注定會傷得痛徹心扉吧,心,騙不了自己。
一只溫厚的大手突地握住她的小手,她眼眶泛紅的抬頭看著站在身邊的流川恩。
「莞莞,我很善于等待,也不介意等待,我希望我們先從朋友做起,所以,基于一個做朋友的立場,我很樂意--」他的目光來到臉色丕變的霍予揚身上,「代替妳來問他一些問題。」
「你--」
「請你明明白白的告訴莞莞,你的種種嫉妒行為是因為你終于發現你是在乎她的?你希望她回到你身邊?還是,你像某些風度不佳的男人,自己不要,也不準別人要,你見不得前女友有人追,見不得她愛上別人?」
「這--」霍予揚抿緊了唇,突然發現在私事上,他常常被他問得無言以對。
他溫柔一笑,「你語塞就代表你的不確定,既是如此,那我也直說,你的身邊已有一位溫婉美麗的女人,莞莞就讓給我。」
「讓?她又不是東西!」
「沒錯,我跟他已經結束,沒有讓不讓的問題,但我想我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恩,」她看著流川恩,故意忽略霍予揚那張難看的俊臉,「我有些累,想回去了。」
「我也該送妳回去了,我搭晚上的班機飛日本,得先回飯店。」流川恩邊說邊看著霍予揚,接下來的話卻是說給藍莞莞听的,「回到日本,我會跟妳保持聯絡,在與霍森簽約時,我也會盡可能的安排更多的時間留在台灣,希望屆時可以讓妳更了解我。」
霍予揚的眸中閃過一道不屑,只是他也著實不明白,自己到底意欲如何?此刻的他,的確像是打翻了醋壇子。
「予揚,公事上再聯絡了。」他話中的意思明顯。
霍予揚緊繃著一張臉,看著藍莞莞勉強的跟他點個頭後,跟著流川恩走到他的車子旁,看著流川恩體貼的為她開車門、為她系上安全帶後再關上車門,才回到駕駛座。
看著車子呼嘯離去,他心中真的很不是滋味。
在過去,大半的時間都是藍莞莞在幫他開車,好讓工作繁重的他得以在車程中小憩,而她總不忘事先熬個溫熱的干貝粥,讓他填點肚子,再為他蓋上涼被……
他蹙眉,他究竟怎麼了?為何不停的回憶兩人的過去,為何有種放不開她的感覺沉沉的壓在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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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怎麼了?那我告訴你,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現在又突然了解自己錯失了一個好女人,舍不得,想去搶回來了。」
京豚坊的包廂里,霍予揚跟好友童志文吃著晚了兩、三個鐘頭的「午餐」,也談著之前發生的事,沒想到童志文這個從小苞他一起長大的好友居然給他一席這麼「中肯」的話。
他蹙眉,「是嗎?我倒認為流川恩的話比較符合,我就是那種風度不佳的男人,見不得前女友有人追,而且還是一個過份優秀的男人--」
拜托!方面大耳的童志文給這個不肯面對現實的家伙一記大白眼,「不是這樣?那你告訴我,你甩過的女人有多少?而那些被你老媽訓練出的居家好女人在你丟掉後又有多少人搶著要,但我怎麼從不見你來問我你怎麼了?」
「我老媽訓練出來的居家好女人有很多人搶著要?我怎麼不知道?」
第二記白眼又瞪向他,「你從不在乎嘛,你的女人全歸你媽管,妳媽就是厲害,不管哪一型的女人到她手上都乖乖听話。」
「是嗎?連莞莞也是?」他好驚訝。
聞言,童志文還真有一股打人的沖動,「我拜托你好不好?你也撥點心思到你的女人身上吧,你不知道當你贏得藍莞莞的芳心時,有多少男人恨你啊,就連我也是。」美麗的女人,男人都愛嘛!「你啊,說是愛情白痴也不為過,那麼好的女人都不懂得把握。」
「是嗎?」
厚!他重重的一拍額頭。此時,一名服務生送來餐後甜點,雖然維持一貫的禮貌,但隱約中仍可感覺到這個年紀輕輕的侍者在看向霍予揚時眼神帶了點不屑。
霍予揚冷冷的瞪向他,服務生這才低頭退出去。
「看到沒,連她請的人都用那種眼神看我,這世界是怎麼了?我到哪里都成了顧人怨?!」他愈想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