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後緝愛 第24頁

好有親切感,她指著骰子,「我就買那個。」

兩個丫環雖然一臉困惑,但皇後已交代只要是季雲婧想要的東西一概全買下,因此便幫她付了錢。季雲婧開心的跟隔壁的面家借了個碗便擲了起來,「鏘鏘」幾聲,馬上引來路人的注視。

瞧她喊三點是三點,喊五點是五點,怎麼擲,出現的都是她所出的點數,一些好奇的人全圍了過來,借她那三顆骰子玩玩,但怪了,一離開她的手上,骰子可沒那麼听話了,喊一擲五,喊六擲一,眾人沒玩過這玩意兒,紛紛搶著輪流玩,一時之間倒有趣味,哈哈大笑聲不絕于耳……

或許是冤家路窄吧,忽可蘭跟鈴兒這會兒也來到市集里,看前頭熱鬧,便在近瞧瞧,一見是季雲婧重操舊業,忽可蘭嘲諷的話便毫不留情的出了口。

「哼,狗改不了吃屎,賭徒就是賭徒,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季雲婧最近跟她是相看兩相厭,原因當然就是因為旭烈汗,可季雲婧懶得跟她吵,常是來個相應不理,所以,這會兒她將骰子收了起來揣人袖口,將碗還給面家,越過她就要離開。

冷不防的,忽可蘭一把揪住她的手臀,施展輕功將她帶一圍觀的群眾,來到一個安靜的小巷內。

她道︰「今晚我就要將自己當成禮物送給旭烈汗,我相信他也會很開心的收下,你應該不會不識相的還待在朝陽殿吧?」

季雲婧帶愕的瞪著她良久,在她挑釁的目光下,才勉強的回應,「當、當然不會!」

她冷笑一聲,「那就好。」隨後轉身離去。

這段時間,她已仔細的觀察過季雲婧了,知道她是一個逞強又不願對自己誠實的女人,因此她才故意說這話,也得到了自己所預料的答案。

季雲婧凝睇著她離去的身影,頓時覺得心沉甸甸的,忽可蘭要將自己當成札物送給旭烈汗?

她搖搖頭,從袖口拿出那三顆骰子,她只想到要送他這個,因為他們是因骰子而結緣……但骰子跟女人,有哪個男人會選骰子呢?

*

旭烈汗站在朝陽殿門前,終于看到姍姍走來的季雲婧,適才可兒思那兩個丫環急匆匆的趕回來說蘭兒將她帶走了,也不知是帶到哪里去,他雖憂心,但相信蘭兒還不敢傷害她才是。」

他上下打量起她,「你沒事吧?」

季雲婧擠出一絲笑容,看著豐神俊朗的他回答,「沒事,怎麼會有事?」

「那蘭兒找你做什麼?」他又問。

她微皺起眉,瞥了站在他身後的可兒思她們一眼,兩人朝她點點頭,意思是已將事情全跟小太子說了。

「沒什麼。」她怎麼說?說忽可蘭要將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要她別礙事?

旭烈汗瞧她臉色不佳,直覺的牽起她的手就往一旁的庭院走去,「這幾天我忙著陪父皇到森林駕馬馳騁,並練練弓箭,好讓他伸展筋骨.卻冷落了你,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一點都不會,反正今天朝陽殿賀客盈門,要跟你賀喜的人是大排長龍,所以我便趁機四處走走,免得多佔了一個位置。」

他笑了起來,「怎麼你這話酸不溜丟的?」

她扯掉他的手,轉身就走,「我想回房歇著了。」

他再次拉住她的手,「等一等,我的生日宴已經開席了,我父皇、母後、皇兄、還有一大群客人都在等著我們,我們趕快過去吧。」

雖然看出她的不願意,但他還是將她拉到設宴在朝陽殿假山流水、錦鯉荷池前的寬廣庭園里。

旭烈汗是個交際長才,也有好酒量,只見他端起酒杯拉著她就往每一桌敬酒,而小明兒則提著一壺酒瓶在後面跟著,適時的幫他添酒。繞了一圈回來,旭烈汗才和她回到主桌落座。桌上上等的佳肴,瓊漿玉液,龍肝鳳髓,令人垂涎三尺。

但季雲婧卻沒啥胃口,只想到晚上忽可蘭的事

旭烈汗瞥她一眼,「想什麼?」他邊問邊夾菜到她的碗里。

看著這桌的其他人正酒酣耳熱的聊著天,似乎沒注意到他們,她才低聲道︰「等明天慶典結束,我想回余杭去了。」

他皺眉,母後前些日子曾告訴他這事,此時她又再次提起,可見真是思鄉情切。

「難道……這兒沒有值得你留戀之人事物嗎?」

她低頭,沒有回答。

「哈哈哈……」摩克都恰巧在這時轉向交談的小兩口,笑呵呵的對著季雲婧道︰「怎麼了?我這個福星看來沒啥精神?」

她連忙抬起頭來,瞥了旭烈汗期待的眼神一眼,即慌亂的將目光移到庫克出身上,「沒有,只是在外頭逛了好一會兒;覺得有點累。」

「我听丫環們說你買了東西,是不是要送給皇兒的?」德非笑盈盈的凝睇著他。

「你有買禮物要送我?」旭烈汗笑開了嘴,不客氣的伸出手來。

槽了,看著眾人至將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不拿出來好像也不成了,她咽了一下口水,看著旭烈汗問︰「你真的要?」

「當然,不要白不要。「

什麼話嘛,哼,算了,反正再過個兩天她就要離開這兒了丟臉就丟臉。她從袖口抽出三顆骰子放到他的掌心。

旭烈汗皺眉,「就這個?」

「就這個,不要拿回來!」她伸手要將骰子拿回來,但他可不還了。他怎不明白她送這東西的意思,心兒雖甜,還是想捉弄她一下,「好吝嗇,就這個東西而已?」

她心中怒火陡起,「你……不要拉倒!」

「放肆.你這是什麼口氣?今兒可是我父皇、母後最自傲的兒子,也是咱們汗國百姓最喜歡的小太子的壽誕,你禮物進得寒酸已是污辱,還語帶不耐!」

札窩台出乎眾人意料的出言教訓她,旭烈汗困惑的瞥了他一眼,但見他眸中閃過一道陰沉眸光,當他正思索這道眸光的含意時火冒三丈的季雲婧開口了。

「壽誕,我還壽終正寢咧,年紀輕輕用壽誕兩字不會大夸張了?!再說,禮物是隨人高興送的,收禮的人也不是你。說什麼寒酸?就算我真送得寒酸,也沒你說話的分……」

「雲婧!」旭烈汗明白哥哥想干啥了,他是故意激怒她。

「放肆,給我拖出去新了!」札窩台冷峻著一張勝怒喝一聲,兩名侍衛隨即上前來。「等一等!」庫克都不明白他怎麼會動那麼大的氣,連忙遏止。

旭烈汗不悅的瞠視著札窩台,「壽誕見血帶煞,恐不好吧!何況她也是送禮的人。」

「她對你不敬,你能忍受,但對我不敬,我不能忍受。」他一臉怒火。

「皇兒!」德非也忍不住替季雲婧說情,「又不是什麼大事,下必鬧僵。」

「哼,我就知道,我早習慣了,我的聲音是不存在的!可我話已出口若不執行,日後誰還會敬重我?」他嘲諷的目光—一掠過在場的人,其中一些與他有掛勾的官員當然明白他的暗示,紛紛起身聲援,直說至少也該罰上一罰。

季雲婧眼見這股聲浪不能平息,汗王跟皇後也左右為難,而旭烈評與札窩台又杠上了,她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算了,罰就罰。」

「雲精!」旭烈汗倒抽口氣的瞪著她。

「是我禍從口出,理應受罰。」

旭烈汗氣得語塞,她展現骨氣的機會老是不對,上次那五十大板也是……

事已至此,摩克都只得勉為其難的命令侍衛將季雲婧關人一只密不通風的大木箱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趕緊放了她,但她已奄奄一息,旭烈汗錢青著臉抱著她奔回她的臥房,並召來御醫仔細診察,連接著的慶祝活動也憤而不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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