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激情的嬌吟與粗喘聲漸漸平息了。
身上微泛汗光的田心潔,果程的胸脯仍然高低起伏著,她看著正上方裝潢著螢光色星星的天花板,回想剛剛她去了一趟無垠星空,與好多星星一起墜落的美妙感。
躺在她身邊的白承駿也瞪著天花板,混沌的腦袋還在重新組裝記憶,想著他跟她是怎麼上床的?
對了,田心潔一直神經緊繃,所以跟他要了酒。
但他要她上課,她卻又緊張的支吾其詞,上了一天課,酒喝了不少,卻上不到什麼,所以他想到搶心魔女要他逼出她的感覺或意願,所以他吻了她,然後,一切突然失去控制了。
喝了酒的田心潔在床上的火辣程度不輸他經手過的女人,但她居然還是個處女!
他從不玩處女的,因為背負的壓力太重,也很容易被纏上,可是——
他吐了一口長氣,緩和胸口仍然激烈鼓動的心跳,不得不承認她的味道特別美,好像不單單只是激情,還有一些他還不清楚的感覺存在…
…
思緒間,身邊的田心潔有了動作,她起身下床,背對著他,窸窣窸窣的穿起衣服。
他側過臉打量她,其實她身材好、皮膚白,就連……他想到在他身下喘息的粉臉。素淨的臉其實很耐看,她的眼楮圓圓大大的,鼻子微翹,唇形也好,是一個清秀佳人。
穿好衣服的田心潔在此時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凝睇她的男人,潤了潤干澀的唇開口,「我……我必須跟你承認,芝綾雖然教了我很多,可我一直不會運用,所以,拜師這方面,我無能為力。」
說完,她低著頭,喃喃的又說了幾句話,但他沒听懂。
「你說什麼?」
她紅著臉兒,尷尬道︰「我、我是說我若會運用那些招數,應該要像芝綾一樣可以全身而退,仍然保有第一次的,結果,我一次就栽了!」
「第一次?你是說她還是處女?!」他搖搖頭,這是個天大的笑話吧!
「是真的,因為芝綾說過,男人對可以成為一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是有很大的優越感的,所以這部份不能輕易的給了人,可我……」她低頭,咬著下唇,覺得自己真的太沒用了,在黃湯下肚,他的唇吻上她的剎那,她就完全忘了自己是誰了。
「上來。」
「咦?」她抬頭看他,一臉不解。
「都午夜一點了,穿這麼整齊去哪里?」
「可我——」
他突地下了床,因為他全身赤果,她反而嚇得動不了,即使兩人都已經發生關系了。
他將一身僵硬的她帶回床上,她紅著臉,也只敢瞪著天花板,酒意消退的她,勇氣也跟著不見了。
「你喜歡我?」
她直覺點頭,但馬上羞慚的直搖頭。
看著這張清秀容顏,白承駿突然覺得她很有趣,他執起她的下顎,邊說邊靠近她的紅唇,「讓我們來找答案吧……」
他再次吻上了她,也讓這間豪華的主臥房再次出現旖旎春光。
美國舊金山
市區一家私人醫院的專屬病房里,陳媽面露不舍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範真。
看她的呼吸平穩,心想應該睡著了後,她小心翼翼的從椅子上起身,躡手躡腳的想走出病房,好打電話給人在台灣的小姐。最近老夫人不時發病、進出醫院,昨兒夜里可又折騰了一夜,這事不讓小姐知道是不行了。
可是門一開,她背後就傳來範真的聲音。
「去哪里?」
陳媽腳步一停,忐忑的轉身,看著即使病弱,但眼神仍然銳利的老夫人,「我、我只是去買早餐。」
範真眼眸半眯,「別騙我,你那一點心思我還不知道?還有,台灣這會兒都半夜了,別去吵芝綾!」
唉,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逃得過老夫人的眼楮。無奈下,陳媽只能走回床沿,在椅子上坐下,以勸慰的口氣道︰「老夫人,你就別再逞強好不好?從上次你頭撞傷到這段日子,你進出醫院好幾回了,昨晚甚至……」一想到昨晚她差點沒救,她的眼眶就紅了。
範真怒哼一聲,「別想那麼多,我這老太婆,死神還不敢要。」
「老夫人,可醫生說的你也听到了,你心髒有問題,手術要是成功,至少還能多活幾年,但若是這樣撐下去,你撐不了多久的。」
「手術有成功就有失敗,而現在芝綾還沒有找到可以給她一生幸福的人,若是手術失敗了……」說到這里,她變得虛弱了,「不行,我不能冒險。」
「那至少也讓我告訴小姐你的身體狀況吧,也許如此,她會加快腳步——」
「不!我要她精挑細選,可不要她因為急著回來看我這老太婆而帶回阿貓、阿狗的……」
「老夫人」
「別再說了!」她眼神一冷,「我的脾氣你很清楚,你要敢通知小姐,你就另謀他就,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嚴峻的老夫人都撂下狠話,陳媽哪敢打電話呢?
只是她好怕,怕老夫人撐不到小姐找到好情人的一天,畢竟,外表自信滿滿的小姐對自己其實早沒有信心了,因為她尋尋覓覓多次,找了幾個不錯的男人回來,但老夫人卻從來沒滿意過。
小姐其實已經不太敢愛了啊!
星期天一大早,白承駿又來按歐陽騫家的門鈴,一見好友有著明顯的黑眼圈,他走進屋子後,直接打趣,「昨晚睡不好?還是太努力了?」
「胡說什麼?」歐陽騫不耐的給了他一記白眼。
但他昨晚的確睡不好,滿腦子都是隔壁的女人,倒是——
他挑眉看著春風滿面的友人,「有什麼好事?」
舒服的癱靠在沙發上的白承駿咧嘴一笑,「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強,但心潔實在太甜太辣了」
「你們上床了?!」他錯愕的瞪大了眼楮。
「拜托,我是誰嘛,不過……」他拍著胸脯,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她是處女倒很出乎我意料之外,而另外一個人更是會讓人跌破眼鏡,但是……」他賊兮兮的看著歐陽騫,「我想她可能已經不是了。」
他皺眉,「你那什麼眼神?很邪惡。」
白承駿坐直了腰桿,「少來了,我話都說這麼白了,你干麼還裝神秘?當搶心魔女的第一個男人,滋味很棒吧?」
「芝綾的第一個男人?你是說她也是——」他一臉驚喜。
「處女,沒錯,心潔說的,但看你們那天在我面前跳的那曲極盡挑逗之能事的慢舞,想必你們早就在一起——」他倏地住了日,注意到好友那又驚又喜的表情。
「不會吧?」他難以置信的瞪大眼,隨即從沙發上跳起來,一臉受不了的瞪著歐陽騫,「拜托,你是不是男人?!而且,你那話兒都沒有反應嗎?連我這個在一旁看的人都有反應了,你吻她、模她,還跟她耳鬢廝磨居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我……」他爬爬瀏海,「我昨晚是很想要她,也差點……」他懊惱的嘆了一聲,「但她逃了。」
「逃了要再抓回來啊,女人就愛這招嘛。」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一愣,「也對,她比我們還會應付男人——咦,不對啊,」他不解的看著他,「你拜她學藝是為了搶回徐雯淇吧?」
「不是,只是為了——你懂的,男人的尊嚴,但是……」他沉沉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上了一堂又一堂的課後——」
「你轉移目標了?!」白承駿開心的接下他未完的話,「這是正確的!騫,光搶心魔女還是處女這件事,她就很值得你這個處男去搞——呃,擁有她了,因為她是個很潔身自愛的女人,比那個劈腿的徐雯淇要好上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