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鬧婚禮 第11頁

在他說完妹妹遇人不淑的「悲慘遭遇」後,洛伯呆愣了約三秒,就將曼斯在幾年前成了「落單新郎」的事一一道來。

曼斯是在一個宴會上遇見美麗大方的溫蒂,兩人當時一見鐘情,很快就陷入熱戀,也很快的談到婚事。

溫蒂很想要有一棟屬于自己的房子,卻不喜歡海邊別墅。昕以他過戶了一棟位在市中心的房屋給她,另外還在她的戶頭存入數百萬,讓她可以去購買衣物,鑽石,甚至布置兩人的新房。

但在結婚當天,就在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一名男人阻止了兩人婚禮的進行,溫蒂一見到他便淚如雨下,兩人緊緊擁抱,無視在場一大群的費爾家親友,只跟曼斯說了聲抱歉後,就跟著那個男人驅車離開了。

事後,曼斯才發現,自己送給溫蒂的房子早在結婚前一天就被轉賣,存款也被提領一空。

從此之後,曼斯就變了一個人,沉默且冷峻。

面對親友逼婚,他消極的找女人來堵他們的嘴,公司業務則幾乎全放給洛伯處理,女人再也近不了他的身,就連那些曾存在過幾天的「新娘」也一樣。

這一次他到蘇格蘭,粹純是到那里度年假的,而因為比爾的父母跟洛伯的父母是舊識,洛伯的父母遠在法國度假,所以要洛伯飛去送個禮,但POHO有一大堆的工作等他處理,他哪有時間?

所以,就讓閑閑在那里度假的曼斯去幫忙送個禮,沒想到,因緣際會之下,居然成就了這樁婚事。

想到這里,尼克又嘆了一聲,就是在听完這一長串的故事後,他才會火速沖進臥房,將差點賠上自己的蕾妮帶走。

他拍拍她的肩膀,「休息一晚,我們明早就離開漢堡。」

她點點頭,看著他走出房間,關上門後,她深吸一口氣,走到床上躺下。

就這樣離開了嗎?

不然還能怎麼辦?曼斯被欺騙過一次,拿來當目標風險是太大了……

再說,洛伯跟比爾的父母也認識,要是從兩老口中得知,她將那價值三百萬英鎊的頭紗、鑽飾扔入大海,還有她撞傷額頭等事,要是洛伯是極為敏銳之人,那她就更危險了!

沒錯,還是離開的好!

雖然曼斯……她不禁撫上那顆怦怦狂跳,像是要撞擊出胸口的心髒。

唉,一想到他,她還是有些舍不得。

再說了,那只五克拉的鑽戒也還躺在臥房的抽屜里,況且,還有曼斯要給她的一大筆贍養費……

不行!靶情都賠上一半了,總得拿些東西補償嘛,

很快的,她換上了一套雪紡洋裝,再披個薄紗披肩後,小心翼翼的開門出去,先瞥了隔壁尼克的房間一眼,放輕腳步走過後,連忙搭上電梯,出了飯店大廳,便招了輛出租車前往費爾家。

願生時美如夏花,死時靜如秋葉……

午夜十二點,窩在辦公室的曼斯躺在臥房的床上,卻遲遲沒有睡意。

他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蕾妮寫在日記中泰戈爾的詩句,一顆心就是放心不下。

她這一離開,他再也不會有她的消息了,要是尼克一個沒注意……

愈想愈不安心,他的一顆心沉甸甸的,舒展不開。

鈐鈴鈴--

電話突地響起。

這麼晚了,誰會打來?他坐起身,拿起話筒,「喂?」

「小爹,蕾妮在家里,說有事跟你談,還有,她明天就離開了,你要不要回來呢?」電話的另一端是南茜的聲音。

「好吧。」

終于還是抵抗不了想見她的渴望。曼斯驅車回家,卻看到姑姑們的家仍然燈火通明,還有那對準他臥房,具有夜視功能的望遠鏡,他有了另一個打算。

看著坐在床上,低頭不語的蕾妮,還有她戴回手指上的閃亮鑽戒,他開口道︰「我們到我公司談,可以嗎?」

至少可以擺月兌一些偷窺狂。

她點點頭,跟著他坐車離開,回頭看,瞧見倚靠在門邊的南茜一臉笑意,但身旁的梅管家還是那個僵尸臉,至于相鄰的洋房則傳來直嚷著無趣的喧鬧聲。

寂靜的夜色,平靜的街道,大半的商店都關門了,此時的漢堡給她一種寂寞的感覺。

曼斯此時的心情卻很復雜,而這樣的心情反應在臉上,那張俊美的臉上有憂心、不安、也有不舍……

他將車子開進公司大樓地下室的停車場後,兩人搭了專屬電梯上了頂樓。

曼斯看到她進入這間有辦公室、臥房、客廳的多功能辦公室時,一臉的驚訝。

「老實說,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她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但從眼前這個可以俯視那片湖光美色,仰望天上繁星的豪華樓面看來,他的公司絕對是間很大很大的公司。

怎麼辦?她眼前閃爍的又全是「$」的光了。

曼斯走到右方的一面牆,按了一個鈕後,那面牆的燈亮了,她看著那面牆擺放了近百種的啤酒,而這個「POHO」品牌,她當然不陌生,里面有好幾款啤酒還是她的最愛,難道……

她驚訝的看向他。

只見曼斯的嘴角微微揚起。

天啊!她這個笨蛋,處在德國POHO集團,最年輕總裁、日進斗金的黃金單身漢身邊,她居然只A到手上這只五克拉的戒指?!

不行!這太便宜他了,而她的能力也還沒有完全發揮嘛!

曼斯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走到另一邊的小吧台上,倒了兩杯伏特加走了回來,一杯放到她前面的桌上,一杯則自己輕囁一口,才放到桌上。

寧靜的氣氛,四目交流,空氣似乎變得燥熱。

「你--」

「妳--」

兩人同時開口,曼斯看到她羞赧的低頭。

「妳明天要離開漢堡?」

蕾妮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抬頭看他。怎麼辦?他愈看愈俊、愈看愈有魅力,她感到自己狂跳的心髒猛敲著胸口,好象要撞出來似的。

「妳有什麼事要跟我談?」看她那帶著柔情的迷人褐眸,曼斯的心跳也急速加快。

她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決定要繼續「ㄠ」下去,這個男人絕對還可以再剝一層皮,他太有本錢了!

再說了,「ㄠ」到錢後,她是拿去做善事,也算幫他積功德嘛。

像是突地發現自己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她又急又羞的將之拿下,「呃,我只是回到家里臥室時,突地想到就戴上了,卻忘了月兌下,這要還你的。」

「妳留下來,那是我送妳的。」

她難過的搖頭,「可這是結婚戒指,明天我一離開,這個婚姻就不算數了?我留下這只戒指……」

「沒關系,妳能熬到姑姑們的生日,我已經很感激了,至少,我可以暫時遠離她們逼婚的壓力了。」

「我可以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就是我是第六個新娘的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尤其現在得長期抗戰了。

曼斯點點頭,隨即將四位姑姑利用生口許願逼婚的事,簡短扼要的告訴她,但卻略過那件生平的奇恥大辱。

原來如此,但--「今天她們沒許願嗎?」她好奇的又問。

「我不知道,我不在。」

「哦。」她想再追問下去,但他的表情好象不想再談了。

「對了,我說過的。」他突地站起身,走到大辦公桌後坐下,開了一張支票,再走過來交給她?「這應該要給妳的。」

扁看那張金額,她就知道他沒有虧待自己,但她還不想領贍養費。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眼楮已先泛起淚光。

「蕾妮?」

「我……」她哽咽一聲,「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也不是來拿戒指的……事實上,我是想問,你想不想或是有沒有希望我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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