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瑕疵品 第5頁

另一邊還有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她的頭低低的,她實在看不到她的長相。

起身迎向媳婦,曾紋婕笑盈盈的看著她,「歡迎你,王妃,你果真是冠絕群芳,美得讓人眼楮一亮。」

「謝謝,母後。」

「太好了。」她開心的拍拍她的手,轉身看向塔莎,「可以開始了。」

「是,太後。」

塔莎隱藏心中滿滿的妒意,為新王妃祈福,但神知道她有多傷心、多難過。站在王身邊的女人應該是自己,是自己啊!

她愛他那麼久了,好不容易讓他身邊的每個女人離開了他,為什麼趕了又來?

不,她應該有信心的,歐陽靜將是最後一個了,下一個站在王身邊的女人一定是她!

她喃喃念起祈福咒語、灑水、敬酒,一直到祈福儀式結束。

曾紋婕再次執起媳婦的手,認真的道︰「母後有三個願望,希望你這個新王妃可以幫我達成,好嗎?」

「哦。」

「第一個願望,我想要一個男孫,第二個願望,我想要再一個男孫,第三個願望,我想要再多兩、三個男孫,王妃,你是哀家最後的希望了,你一定會努力的,是不是?」

她該說什麼,這個太後以為她是母豬轉世嗎?照她的願望算起來,她得生四、五個男孩呢。

不,等一等,生男孩前還得做那檔子事,要她跟一頭熊上床?

不、不行,她臉色刷地一白,這讓她死了會快一點。

「王妃,你嚇到了?」曾紋婕見她粉臉發白,這才驚覺自己太心急了,「對不起,是哀家太急了,但這真的是哀家最由衷的期盼啊。」

「呃,是,我知道了。」她喃喃回答,還是沒有勇氣抬頭看她的新婚夫婿。

迸鎮宇在娘親滿是期盼的眼神中,帶著新娘離開祭祀殿堂回寢宮後,他讓歐陽靜先淨身休息,自己則回到宮中的宴客場所,陪同母後與前來恭賀的眾官喝酒、欣賞歌舞。

在這同時,國內各街道都是熱鬧滾滾,人民跳舞,飲酒高歌,因新的希望而笑容滿面。

據傳新王妃的四個姊姊都為夫家生了三、四個男丁,所以再過不多久,他們的大王一定會向他們宣布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夜深沉,滿身酒氣的古鎮宇回到朝天殿。

今晚,他是刻意喝多了,仿佛要多喝一些他才有勇氣去佔有這個對他心生恐懼的新王妃。

其實這樣的怯懦不該出現在他這個大無畏、狂妄自大的善摩國國王身上,但他不想對她用強的,可背負著母後的期待、子民的期待的他勢必得佔有她。

歐陽靜听到腳步聲了,但她的頭還是不敢抬起來。小誼對她耳提面命,說她爹娘千交代萬叮囑的要她當個柔弱的小綿羊,至少要她平順的捱過洞房花燭夜,如此一來,身為一國之君,善摩國國王就算察覺她不是什麼才女,也會讓她繼續留在這兒,不致辦了退貨……

但,好難,她想逃、想爬窗而出。

他靠近自己了,一股酒氣立即撲鼻而來,老天爺,要她跟一頭暍醉了的熊洞房?

不行,她受不了了!

她立即從床上起身,一跳下床,便慌亂的道︰「善摩國的國王,我跟你說,我今天不方……」

她倏地住了口,呆若木雞的看著那名坐在床沿俊俏不凡卻又冷傲威武的男子。

他那雙冷驚的深邃黑眸似曾相識,帶著狂妄的鼻梁也有點印象,但那剛毅方正的下巴,還有冷硬的薄唇,甚至這張輪廓俊挺的面容都很陌生,而他這一身紫色長袍與那頭熊穿的一模一樣!

她眨眨眼,感受到他渾身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魄,這樣的男人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陽剛魅力,莫名其妙的,她的心居然卜通卜通的狂跳起來,她柳眉一皺,先問問題,「你是誰啊?」

迸鎮宇怎麼也沒想到她打量自己那麼久,逸出口中的竟然是這三個字。

他啼笑皆非的反問她,「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你說我會是誰?」

這低沉的嗓音……她的美眸倏地瞪大,失聲叫道︰「是你——」

「是我,你的王、你的主子。」他邊說邊握住她的柔荑,將她拉到了床上。

她怔怔的瞪著他,意識到他要吻上自己時,她想也沒想的抽回自己的手,轉身跳下床,揪著領子,頻頻搖頭,「對不起,我……我今晚不方便,你知道女人家每個月都有不方便的時候……」

「那就躺著睡吧。」

這麼簡單就過關了,她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但隨即松了口氣,躺上床,卻發現他站在床邊動也不動的。

「你?」她做好再跳下床的準備了。

「你可以叫我大王,鎮宇也成。」

「呃……是,大王,既然我這里不方便,你是不是該到其他的王妃那兒去睡?由她們伺候你?」她好心的建議。

「听來你好像不希望我跟你同床睡?」他的聲音變冷了。

「不是的,我不方便,由她們來伺候你不是很好嗎?」她擠出一絲溫柔的笑容。

「沒有她們。」

「什麼?」

「所有的妃子在本王臨幸—年,肚子都沒有消息後,在女巫向神明請示後,全被母後作主休掉了,所以現在你是唯一的妃子。」

「全休了?!」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這……那她的如意算盤不就白打了?

她以為有上百或上千名的嬪妃可以輪流伺候他的。

「伺候我更衣。」

「啥?」

「伺候我更衣。」他冷冷的再說了一遍,看她一張小臉兒變得沮喪、失望,他的胸口沒來由的燃起一把怒火。

她悶悶不樂的下床走到他身邊,先解了他的腰帶,再幫他月兌掉外袍,剩下里面的絲衣後,轉身就往床上躺。

「你沒幫本王月兌鞋。」

「這你自己來就成了嘛。」她真的好想睡了,神經緊繃了大半月呢,她實在沒啥力氣了,而且,他剛剛還給她一個大大的壞消息。

「歐陽靜,你好像忘了一個賢妻該做的事了?」

賢妻?她眉頭一皺。對了,她得當個賢妻,她爹娘可交代了,至少努力熬過幾天,不成再說。

她臭著一張小臉兒下床,走到他身邊,看他在床沿坐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蹲幫他月兌鞋。唉,這就是她不想嫁人的原因嘛,當了人家的妻子後,就成了丫鬟、生娃兒的工具,女人就這麼一丁點價值而已……

周公已催她上床睡覺了,她半闔著眼楮爬上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迸鎮宇躺在她身邊,頗訝異對他心懷恐懼的她為何在這時這麼信任自己。

她不擔心他在她睡著後佔有她?

他將她攬入懷中,驚訝的看著她往自己身上縮,還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他的體熱似乎讓她很滿意。

「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姑娘?」

迸鎮宇凝睇著她那張美麗的臉龐,這是第一次,他想探觸一個女人的內心。

其實稍早看到小誼為昏厥過去的她擦拭身子時,他就知道她今晚能不能洞房了。

而他沒有戳破她的謊言,是因為他突然下想勉強她,他想在得到她的心後,再擁有她的身子。

夜,依舊深沉,他擁著她跟著墜入夢鄉。

在祭壇,塔莎像發了瘋似的痛打丁綿綿。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好痛、好痛……」

丁綿綿很清楚今晚塔莎的怒火為何會如此高漲,因為她心愛的大王此刻正跟另一個女人在洞房。

這幾年來,大王每舉行一次成親大典,她就得讓塔莎打上一整夜,打得渾身是傷,十多天都下不了床,所以她明白了,終生不得成親的女巫塔莎居然愛上俊美冷傲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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