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瑕疵品 第9頁

「不要、不要……」涕泗縱橫的丁綿綿痛得直打滾,但塔莎的鞭子就像數十條毒蛇般一直抽向她的身體,打得她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驀地,殿堂的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來,歐陽靜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身後想要攔阻的四名宮女不敢擅進殿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闖進後,將門關上了。

怕會出亂子,其中兩名宮女趕緊前去朝天殿及雪雲宮找大王跟太後。

「王妃你……」塔莎沒想到她會硬闖進來。

「塔莎女巫,我打你的一巴掌你一點都不覺得痛嗎?你懂得一句話叫『易地而處』嗎?」氣煞粉臉的歐陽靜覺得她簡直喪心病狂了。

丁綿綿身上的黑色斗篷幾乎被打爛,她渾身皮開肉綻,而地上全是嚇人的鮮血。

塔莎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王妃最好現在就走,要不然,皮鞭是不長眼的,待會兒打到王妃,王妃的細皮女敕肉……」

「王妃,你快走、快走吧。」丁綿綿趴倒在地上,淚如雨下的哀求她離開。

歐陽靜抬高下顎,恨恨的瞪著塔莎,「我偏不走,有膽,她就來打我吧!」

塔莎冷冷的看著她,「既然王妃願意替代她,我就樂於從命了!」

她一甩長鞭,滿意的看著鞭子就要鞭向那張讓她嫉妒萬分的容顏時,一道黑色人影縱身而入,適時的揪住長鞭,拯救了歐陽靜的臉。

「塔莎,你這一鞭打對人嗎?」古鎮宇右手揪住長鞭,冷峻的看著臉色在瞬間化為一片死灰的塔莎。

「我……大王,對不起!」她急急下跪。

一會兒,曾紋婕也趕了過來,見到滿地鮮血,她當下一窒,嚇壞了。

而古鎮宇一見痛得站不起身的丁綿綿渾身是傷,心中也充滿驚悸,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一想到剛剛歐陽靜傻傻的站著讓塔莎鞭打的畫面,他的心都涼了。

「回宮去,我要你禁足三日,你膽敢違抗,我要你再禁足七日!」他氣極她的愚蠢。

再禁?她一愣,隨即氣急敗壞的嚷道︰「你這算什麼明君?你要知道,我要沒來,丁泵娘會被她打死的,你眼楮又沒瞎,難道看不出來?!」她愈說愈火大。

「放肆!你給我回去。」

「回去就回去,那……丁泵娘呢?」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再留在這兒的。

他抿緊薄唇,看著臉色慘白的塔莎,「丁泵娘奄奄一息了,暫時沒法子幫你了,王妃既是醫學世家之後,就讓她治療她十日,屆時再讓她回到你身邊。」

太好了!歐陽靜笑開了嘴,到時她才不還人呢!

她很快的蹲子,將渾身是傷的丁綿綿扶起來,「撐住,我帶你回宮去。」

「謝謝、謝謝……」淚眼模糊的丁綿綿心中充滿感激,她知道她這條小命是被這個熱心善良的王妃給保住了。

迸鎮宇看著兩人相扶離去的身影,再看看還一臉驚愕的瞪著塔莎的曾紋婕道︰「這里交由母後處理,兒臣回宮了。」

語畢,他旋即離開。

曾紋婕看著塔莎,卻不知該說什麼。她不知道她下手居然這麼狠!

塔莎知道自己再不說些什麼,她這個女巫很可能會被打入地獄,永不得翻身。

「太後,我出手這麼狠,實在是逼不得已的,綿綿身上的陰沉之氣太濃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請你要相信我……」

曾紋婕看著急於解釋的她,始終沉默。

遠在京城的醫香堂,歐陽敬硯一從皇宮回來,妻子及四位關心小妹的女兒全迎上前來。

「怎麼樣,善摩國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是啊,爹,你快說啊。」

幾名女眷焦急詢問,因為今天有來自善摩國的特使上京進貢,或許會帶來歐陽靜的一些消息。

歐陽敬硯撫須搖頭,「該名特使是在靜兒進入善摩國邊境時就出發到中原的,所以他也不清楚新王妃是否適應那兒的生活。」

聞言,眾女一臉失望。

「不過,皇上知道我擔心靜兒,秋後又適逢善摩國的國慶大典,所以皇上已經派遣秦公公明日善摩特使起程時,同他一起到善摩國去,一方面前去探視靜兒,一方面送去賀禮,為了不耽誤行程,秦公公甚至已住進招待特使的處使了。」

「這太好了,等秦公公回來,咱們就可以知道靜兒過得如何了。」謝芙頗感欣慰。

眾人紛紛點頭,殊不知,屋檐上有一名男子正在豎耳傾听。

真的是太好了!侯克倫的眸中出現笑意,他跟隨歐陽太醫回來是對的,他終於有機會去見他的心上人了。

身形一躍,他坐上停放在醫香堂圍牆外的坐騎,策馬回家後,修書一封,言明將四海雲游,備妥簡單行囊後,再次策馬,趕往招持善摩國特使的處所。

「侯少爺,失迎、失迎!」一見八王爺之子來訪,秦公公心頭錯愕之余亦不忘上前行禮。

「秦公公,听說明日,你將隨同善摩國特使回國探視靜姑娘?」

「呃……是。」他一愣。看來這侯少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你不介意多帶一人同行吧?」侯克倫從懷中揣出一疊銀票,放在他的手上。

他手微微顫抖,「可是皇上他要是知道了…」一

「我扮成你的小廝,不會有人知道的。」

「哦……那當然……當然。」他頻頻點頭。侯少爺情系歐陽靜眾所周知,可是她已和親至善摩國,他居然還不放棄……

翌日一早,打扮成年輕太監的侯克倫就跟著秦公公及善摩國特使前往善摩國。

第四章

時序來到夏末,連日來,豐沛的雨水讓荒漠大地多出一片豐饒的水草地。

游牧民族群聚在這兒,一群群的綿羊遍及在這片豐美的草原上,多數的牧羊人端坐在馬匹上小心翼翼的察看四周。

不久,遠方起了滾滾沙浪及嚏嚏的馬蹄聲,其中一名牧羊人立即吹起警告的笛哨,其他牧羊人連忙將自己的羊群趕離這片豐沛的水草地。

在此同時,善摩國的人已來到這兒,見他們識相的離開後,領隊的郝森將軍點了點頭,再指示身後的三十名士兵。

「守在這兒,不準他們再靠近。」

「是,將軍。」

留著八字胡的郝森隨即在兩個隨從的跟隨下,策馬先行離開,但馬才跨過水草地,經過一個河谷,眼前突地出現大隊人馬。

郝森一看他們的穿著,就知道他們是數月來,四處劫村傷人的游牧部族。

「你們別亂來!」他緊張的抽出長刀,指著他們。

但寡不敵眾,他知道自己敵不過他們的。

丙然,一名全身黑,一看就是帶頭的俊挺男子雙手才剛出刀,他身後的兩名隨從就當場斃命了。

郝森驚慌的看著眼前這名身上有股桀騖不馴氣質的男于,忍不住頻咽口水。

飛鷹看著他,冷笑一聲。他是克烈族人的族長,也是這次帶頭挑釁那個自私的善摩國國王的人。

他將雙刀收回腰問,挑層道︰「我不會要你的命,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幫……幫忙?」

「听說新王妃是名神醫,我要你幫忙,帶她到巴塔爾村莊。」

王妃?他乾笑兩聲,「這怎麼可能?新王妃深居簡出,我們也只在大王新婚當日見她在樓台上對民眾揮手,那次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地了。」

「不可能嗎?那我留你做啥?」飛鷹邪魅的扯著笑,刀子在眨眼間已經來到郝森的胸口,而且正對著他的心髒。

「我……我試試、我試試!」他喘著氣兒,臉色慘白,身子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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