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稍後,Kin拿了兩杯以白蘭地、李子汁等調成的咖啡色調酒走了過來,對這個不時前來消費的老客人也是連聲恭喜,「恭喜了,這是Hermit的心意,可是熟客才有的特殊禮遇。」
翁瑞揚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看著雷蓉蓉接過另一杯後笑道︰「這杯酒一定別有意義,Hermit調酒可不是隨便調的。」
「沒錯,她說這杯叫做‘喝彩’。」
幸福洋溢的兩人相視一笑,舉杯,「是啊,真的是值得喝彩的時刻。」
他們在這個溫馨又特別的小酒館內待了約一個鐘頭後才離開,然後去陽明山看夜景,再回到雷蓉蓉經營的愛情賓館共度一夜,至于手機上「未接來電」的N通電話,翁瑞揚壓根不理,他將手機放在車上,任由它去響。
lytlytlyt
翁瑞揚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到位于淡水的豪宅,兒子還沒有去上班,臉色難看正坐在客廳里,看樣子是在等他。
「爸,你為什麼不接電話,我昨天將你常去的地方全找遍了,就是找不著你。」翁偉迪氣呼呼的看著父親。
聞言,翁瑞揚可是暗自竊喜吶!
好在,他沒讓維也納森林曝光,要不然兒子就像以前一樣,正當他跟某個深愛的女人在一起時,殺風景的跑來搞破壞。
這是前車之鑒,所以他記取教訓,沒跟那個長舌公的老特助說。
翁偉迪看到父親還捂嘴偷笑,更是一肚子火。「爸,我不管你跟那個開賓館的女人到了什麼程度,但是在我見過她之前,我絕不允許你娶她。」
「你怎麼知——哎呀!一定又是董建志那個大嘴巴對不?我就知道我不該將那些事說溜嘴,可我太開心了,忍不住就……啐!他真的不能信任啊!」
「爸——」
「我已經跟蓉蓉求婚,她答應了,也戴上了我送給她的五克拉鑽戒,再來我們就要選蚌黃道吉日好完成婚煙大事。」
「爸,你別忘了,這一、兩年你被多少個女人騙了?」他按捺住性子提醒他。
「你還說,若不是你,她們怎麼會移情別戀!」翁瑞揚不悅的瞪了俊俏的兒子一眼,「你老爸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才讓你去試驗她們,那些女人若遇上你這麼一個帥哥獻殷勤,不甩了我才怪。」
「每個結果都一樣,她們全像八爪魚似的黏上我,這就證明她們沒有一個人對你是真心的。」
「話不能這麼說,你多金、帥又年輕,我老了,保養得雖然不錯,但怎麼也比不上你這個俊美的大帥哥,女人當然挑你了。」其實,他對那些女人也是很失望的,沒想到她們會如此禁不住誘惑。
「爸,總之你若不安排我跟那個賓館老板娘見面,我就自己去找她。」
「你不知道她在哪里。」他得意一笑,覺得董建志應該不至于出賣他太多才是。
「她在林森北路開了一家叫愛情賓館的三流賓館是不?」
「他他他……他怎麼這麼長舌啊!」
翁偉迪沒有理會氣急敗壞的父親,見他仍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打算直接去找那個雷蓉蓉談一談,別再讓父親當冤大頭。
lytlytlyt
「偉迪,不會吧,你剛剛說要上賓館,就是來這兒?我們要在這間破舊的三流賓館嘿咻嗎?我才不要!」
一身名牌皮衣打扮的沈芸嵐錯愕的明眸大張,瞪著眼前這棟一看就知道是年代久遠、老舊的破賓館,連霓虹燈招牌都還有幾個小燈沒亮,門旁打著一晚一千兩百元的布招,隨風飄搖。
一千兩百元?能躺嗎?
翁偉迪沒理她,徑自走進燈光還算明亮的小賓館。
早知道去機場接了女友之後就該直接將她丟回家,省得現在她在耳邊喳呼個沒完。
沈芸嵐抿緊了唇,沒有掩飾臉上的不悅,也不打算跟進去,就站在門口。
小小的櫃台後,有個看來是歐巴桑級的女人,她身著高領藍衣、藍裙,臉上堆滿了笑容。
另外還有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頭發綰起一個髻,一身黑色連身長裙將她的身體曲線烘托得更加完美。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就是雷蓉蓉了。
「歡迎光臨,客人需要哪一種房間?」歐巴桑開口了。
「我找老板。」翁偉迪答得直接,眼神已落在那名縴瘦的黑衣女子身上。
「呃,好,」郝媽媽轉頭看著正在她身後忙著的唐薇,「找你——」她口中的「媽」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她的眼角就瞄到西裝筆挺的翁偉迪已經走進櫃台內。
「先生,對不起,你不可以進來櫃台的。」
她急忙要阻止他進到櫃台,最近經濟不景氣,小賓館已經被搶了好幾回,被搶的幾次中還有穿著名牌服裝的鴛鴦大盜呢!難保眼前這看來貴氣的男子沒有心存歹念。
「別緊張,我只是找她。」
罷剛郝媽媽未竟的話語讓翁偉迪認定眼前的女子便是雷蓉蓉,他直接將她轉了過來。
這一對視,兩人都愣住了。
老天爺,怎麼會是他呢?!唐薇倒抽了一口涼氣,怔怔的瞪著他看。
他——他也認出她來了嗎?
她今天的裝扮一點都不像阻街女郎,全身包得密不透風的,連脖子都系上一條絲巾,因為那里、還有身上多處都有激情後留下的殷紅印記,而那些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留下來的。
她皺眉,他今天看來很不一樣,深邃的眼眸多了一抹冷酷。
她深吸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翁違迪根本沒有認出唐薇就是前兩天跟他發生一夜的女子,他之所以會感到錯愕,是他壓根沒想到父親這一次要結婚的對象會這麼年輕?
還有,瞧瞧她的打扮,古板老氣得可以。
他忍不住皺眉,這女人雖然有一張瓜子臉,可是卻戴了一副看來年代久遠的黑色粗框眼鏡,就連鏡片都有些泛黃,以至于眼鏡後的那雙眼楮看來也有些蒙蒙的。除此之外,她的膚色白皙,臀部渾圓挺翹,胸部大約是三十四c,腰二十四,臀約三十二,從衣著及氣質看來,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尚未開發的老處女。
只是女人都是狡猾的動物,更何況是一個經營賓館的女人?
肯定是這個奸詐的女人在耍心機,她包得愈緊,愈容易勾引男人。
「咳,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唐薇交纏著十指,擠出一張笑臉看他。
「幫忙?」他冷嗤一聲,「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忙,那就是麻煩你收回你假裝的清純、保守,不要去誘拐一個足以當你父親的男人。」
她眉一擰,「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他犀利的冷眸看向她白皙如蔥的縴指,上面並沒有父親所說的五克拉鑽戒。「你倒聰明,先將那只鑽戒鎖到保險櫃了?怎麼,是想再勾引另一個男人,還是擔心有人反悔,將它要回去?」
「我?鑽戒?」她愈听愈迷糊了。
「你要裝蒜也無所謂,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然,後悔的人一定會是你。」
他從皮夾里抽出一張面額兩百萬元的支票,放肆的直接將她上衣領口往下拉,一見到她那一看就是激情狂歡後留下的吻痕,他以鄙夷的冷光瞟她一眼,再將那張支票塞進去。
她粉臉一紅,連忙揪緊衣領,也將那張支票揪成了一團。
他冷笑一聲,轉身走出櫃台,出了賓館。
「他到底是誰啊?小蔽,而且他還拉你的領口,你怎麼沒反應呢?」
在這里工作了五年的郝媽媽看著翁偉迪出了賓館跟沈芸嵐上車後,一頭霧水的問著呆若木雞卻粉臉酡紅的唐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