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踫踫胡 第17頁

「是,公主。」看到公主笑得這麼開心,阿給知道她跟粘肇均做對了。

「不管你跟肇均是怎麼辦到的,本公主重重有賞。」

「謝公主。」

「現在,你先出去,本公主要好好的跟冷二公子聊聊。」

「是,公主。」阿給走了出去,順手將門給關上。

冷擎死瞪著這個巧笑倩兮的臭女人,見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自己的面前,伸出手眉開眼笑的模模他的臉頰、鼻子、嘴唇,他氣得想破口大罵,但啞穴剛被她點了,他什麼也罵不出來。

所以也只能在心里大聲咒罵,臭女人、死女人……

第七章

虎落平陽被犬欺!

冷擎身不由己的在瓏騰國住了下來,藍雀兒守他守得緊,他要不听話,要是出言不遜,她大小姐點穴功夫一流,除了吃悶虧外,他啥也不能做。

藍雀兒將他當寶,帶著他到處獻寶,舉凡瓏騰國的國王、皇後甚至一些嬪妃、王公貴族,她全帶他去亮過相了。

他的感覺是他比較像個女人,而她反而像個帶妻子出門的男人。

這一點,即使他在這兒吃好、住好,他也難以忍受。

所以,只要眼楮沒壞的,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臉有多臭、眼神有多冷,而渾身散發的怒火又有多熾烈。

但那個番婆就是番,她總是可以視而不見,笑嘻嘻的帶著他去看瓏騰國的山光水色。

說來,他很佩服她,面對他這張臭到不行的臭臉,她還能笑嘻嘻的。

「冷擎,咱們明天去打獵好不好?」

「你自己去。」

「你的功夫沒了,射箭還有力吧。」

「沒興趣!我說了幾千幾百遍了,我要回中原去,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听進耳朵里?」

「沒有。」

「你——」他氣到語塞。

頤林殿里,藍雀兒微笑的凝睇著站在廊橋旁的冷擎,這半個多月來,她帶他四處走,每個人看到他,沒有一人不說他俊、他帥的。

可惜的是,不能讓大家看到他使武的英姿。

「公主,國王跟皇後來了。」

她回過頭,看到父皇跟母後相偕走了過來,她朝他們露齒一笑,但兩人回她的笑容有點兒僵。

「怎麼了,父皇、母後?」

藍奕鷹皺眉,回頭跟身後的僕從點點頭,該名僕從立即將手中的一封信函遞交給她。

她接過手拿出信一看,看完了,她毫不考慮的將它撕成兩半,回身塞給阿給,「拿去燒掉。」

「雀兒——」藍奕鷹出聲想阻止。

「父皇,郝森都是個神經病啊,他回到善祈國了,干我何事?說他在中原被我身邊的一名陌生男子打傷了,現在奄奄一息,要我過去看他?!拜托,當時是他太輕浮了,要不是冷擎出手救我,誰曉得他會對我怎麼樣?」

「可是——」

「父皇,我對郝森都沒意思,就是沒意思,再說,他受了傷要死早就死了,還能走這麼長一段的路回國,那表示他死不了。」

「那好,不談他,那就談談他吧!」藍奕鷹瞥了走到另一邊的冷擎一眼。

一開始看到這名外貌、氣勢、人品都一等一的男兒漢時,他是贊不絕口,可是在看到他這段日子壓抑怒火之後,他覺得他有必要跟女兒好好談一談。

「我已寫信通知天璽皇朝的皇帝龍震天,確認冷擎在我們這兒了,昨晚也已收到快馬回函,信中指出冷家人很擔心他,想收到一封他親筆寫的信函——」

「不行!」她想都沒想的拒絕了。

「雀兒——」

「父皇,在他對我俯首稱臣之前,我絕不會讓他對外聯絡的。」

「雀兒,可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在我們這兒一點都不快樂。」

「我開心就行了嘛。」說這話時,她難掩懊惱。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要勉強你去看郝森都你都不肯,相同的,冷擎他不想留下來,你卻勉強他留下來——」

「我就是要勉強他!父皇,這是我的事,我會處理的,你跟母後都不要管好不好?」

冷擎冷眼的看著這個霸道公主,她的爹娘那麼理智,怎麼會生出這麼個神經錯亂的女兒?!

藍奕鷹無奈的看冷擎一眼,只得跟皇後離開了。而女兒不去探望郝森都,他也只好自己過去看看了。

郝森都雖非善祈國未來國王的繼承人,甚至可以說是善祈國國王的多名子嗣當中最被忽略的一個,但因為他個性爆烈、自視過重,所以常常惹事生非。

只是為了兩國和平,也為了不惹火這顆不定時炸藥,他是該幫女兒走這麼一趟的。

藍雀兒看著冷擎,其實她也知道他不快樂,可是她真的很喜歡他,那種喜歡是不是愛,她還不清楚,可是能天天看到他的快樂與滿足,是什麼都不能取代的。

「冷擎——」

他冷眼睨她,越來越懶得理她了。

「咱們相處時『嚴禁火氣』、『和顏悅色』的,好不好?」她緩下口氣。

「你這個蠻橫公主說了就算,我的意見算什麼?」他沒好氣的回她。

「為什麼你說話都要帶刺呢?我是真心的想跟你在一起嘛,你早點認清事實,咱們的日子不都好過嗎?!」她是真的這麼想的。

「狗屎!」

「你——你明明對我有意,何必要抗拒、否認?」

「你甭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冷擎絕對不會娶一個女王,當然也不會是她眾多丈夫里的其中一位。」

她笑了起來,「原來你很在乎這件事,對不對?」

「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能不能回中原——」莫名的,他說這話有些心虛。

「你回那里又如何呢?你就留下來,我請我父皇賞你當個大將軍——」

「藍雀兒,你我行我素慣了,但我不是你的誰,也不是你的私人財產,請你將你喪失的理智找回來,讓我回到我應該回去的地方。」

「這就是你應該留下來的地方,也就是有我的地方。」她大言不慚的回答。

「你……」他快被她氣死了。

她咬咬唇,試探的對他笑了笑,「我們——別吵了,行不行?」

他抿唇不言。

她走近他,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他,「我沒那麼差勁的,論外貌、論——」

「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會文會武,解釋起來就叫作『無德』。」

她抿起了紅唇,瞪著他,實在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比較無理啊?她若無德無才,怎麼當瓏騰國的女王?

唉,有句話不是叫日久生情嗎?她就不信跟她多相處些日子,他對她還是無動於衷。

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她是打定主意跟他耗上了。

「別裝病了,雀兒公主沒來。」善祈國內,郝森都的師父善禪天師走到徒兒的床邊道。

但郝森都並沒有起來,仍躺在床上,「她沒來,我早猜到的,但有個人會代替她來,師父只要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就行了。」

「已經放到茶水里了,藥效會在一個月後才開始,屆時,飲用的人就算發病了,也不會有人將帳算到你頭上。」

他冷笑一聲,「這事兒我自有主張,師父你就不必擔心了。」

善禪天師听得出這個徒兒的意思,他識相的起身,先行離開。

這個徒弟雖是他從小帶到大的,但他天性凶殘,自私自利,偶爾會尊重一下他這個師父,但大多的時間,他可是一點都不敬重他,就連這次跟他要藥,口氣也不佳。他可以不理他的,但一想到他在善祈國因人緣欠佳而被孤立,他還是幫了他。

半晌,一名侍者走進了郝森都的房間稟報,「稟王子,瓏騰國的國王前來探望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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