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賊娘子 第18頁

在得知女兒的事後,擔心她被大皇子佔盡便宜,他決定找到她並解開她的穴道,在她恢復武功後,帶她先逃離皇宮,等回到童亨那里向她解釋一切。

借著夜色的掩護,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巡視、駐守的大內侍衛.來到金碧輝煌的英華殿。

只是,他沒有想到今兒夜里這麼熱鬧,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名描帶弓箭的黑衣客。

「大皇子,你真的不考慮再去東巡嗎?皇上希望——」

「小詰子,你再少唆,我就叫你到馬廄去洗馬兒、清馬糞!」

「呃……小詰子不說了、不說了!」史大活急忙嘴不敢再說。

皇甫灝藇瞪著這個死奴才,不知道他哪條筋不對了,這幾天老勸他出宮,煩都煩死了!

「大皇子,東巡是你的責任,其他兩位皇子都還在外面巡視,你這個當哥哥的——」正在一旁泡茶的勾馨,早從史大詰那里知道他跟她哥哥見面的事,所以也力勸皇甫灝藇出宮,但他就是懶,不出去。

「暖唆!」皇甫灝藇也瞪了她一眼。

「听不下去嗎?好啊,你就叫我到馬廄去洗馬兒、清馬糞吧!」她是很甘願去那個臭地方,反正總比待在這個臭男人的身邊好!

伏身在前方右側屋檐上的勾鐵漢一听到女兒的聲音,心底一陣激動,不過,為什麼那個狂傲的男音听來也有幾分熟悉?

他想移到另一邊,去看看那名大皇子的長相,沒想到這一動,卻讓在他前面不遠的兩名黑衣客發現了他。

三人的眸光在黑夜間對上了,一時之間,他們都靜止不動,似在思索對方是敵是友?在對方眼神中不見敵意後,三人又安靜的將目光聚集在英華殿。

「小皓子,我知道你寧願去幫馬兒洗澡也不願幫我洗,但是我就偏愛你留在我身邊。」皇甫灝藇頓了一下,笑道︰「去,現在就去幫我準備洗澡水。」

「是!」她的表情、聲音明顯的充滿著不願。

一會後,勾鐵漢看到穿著藍色太監服,女扮男裝的女兒走到門。也在此時,他看到那兩名黑麥客竟已拉滿弓,而且箭頭就對。她。

他倒抽了口涼氣,當下急得對兩人各擊出一掌,黑衣客感到身後虎虎生風的掌勢,急忙收弓,轉身擊出一掌對抗。

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在黑夜中對峙,卻是寂靜無聲,而二對一,已讓勾鐵漢感到吃力,卻在此時又見女兒被喚了回去,他一分心,更屈劣勢。

「等一等,小皓子,今兒月色不錯,咱們就先賞月,待會再去洗個鴛鴦浴。」

那個狂傲的聲音帶著笑意,分明是故意捉弄女兒!

他一邊奮力對打,一邊看著女兒又站在門口,一臉不屑的道︰「主子,兩個男人洗澡不叫鴛鴦浴吧。」

「你少了個把子,不算男人,當然叫鴛鴦浴了!」

「你」

此時,勾鐵漢看到一名身穿統羅綢緞的男人走近女兒,但一名黑衣客掌勢又逼近,他身子一退,還是沒有看到那名男人的長相。

也在此時,另一名黑衣客拉滿弓,再次將箭頭對推了勾馨,勾鐵漢急著前去阻止,先飛身掠過眼前纏住他不放的黑衣客,再對那拉弓者擊出一掌,那人急忙側身閃過他的攻勢,卻也因此將箭射歪了,批地一聲,箭急速地飛了出去,直直的射向皇甫激因。

三個人此時在屋檐上纏斗,根本也顧不得那只飛箭了。

而站在門口的勾馨在看到皇甫極因走向前要抱她,想也沒想的往旁邊一閃,背著他往前走,讓他撲了個空。

但也在這個時候,她發現一只飛箭突地從黑夜中竄出,急速的飛來,本能告訴她她還來得及閃開,但心里卻響起另一個聲音——若她閃開,她身後的皇甫援朝就中箭了!

就在這一念間,她也來不及問了,那只飛箭直接射中她的右月復部,她慘叫一聲,倒在皇甫灝藇懷中。

皇甫須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她月復中的那只飛箭從何而來,但見她受了傷,他的臉色一白,心莫名的跟著絞痛起來。

史大詰沖上前來,一見到勾馨中箭,急著大喊,「刺客!有刺客!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皇甫順鋼見她氣若游絲,面無血色,立即抱起她大喊,「叫太醫來,先洲太醫來!」

「痛……好痛……」她的肚子好痛,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你忍一忍,忍一思。」

他抱著她沖回殿里,而殿外已是一片混亂,幾十名侍衛看到在屋檐纏斗的三名黑衣客,全圍了上去,一場激斗展開了,勾鐵漢知道女兒中了箭,心急如焚,但見情勢對自己不利,侍衛又蜂擁而上,他只得先施展輕功逃走,而那兩名黑衣客也是趁亂逃逸了……

陰錯陽差,勾馨成了皇甫灝藇的救命恩人。

因為宮里上下沒有人認為那幾名刺客的目標是她,而她當時為了不讓皇甫灝藇抱到還特意的走到他前面的舉動,更是被誤解成她已經看到了箭,所以以肉身為盾,替他擋下了那一箭。

所以這會皇宮里,大家對皇甫灝藇這名「紅粉知己」有了另一種看法,大家覺得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有情人。

而在皇甫爾璽偕同毛純兒前去英華殿探望她後,各個娘娘、貴妃們也都前去探望,送上各種珍藥補品。

她一下子成了宮里的大紅人。

但對皇甫灝藇來,當日太醫在為受傷昏迷的她把脈時,發現她有幾個穴道被封住,而這並不會影響到身體及日常行動,只是抑制了一股內力且無法輕易解開,換言之,她的武功被封了。

但在他的印象中,他不記得她會武功,也不曾看過她動武。

在經過數日的休養,她的傷勢稍微好轉時,他問了關于武功的事,但勾馨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武功,當然就更不知道自己的穴道被封的事了。

他再問她記不記得狂霸山的事?她也一臉茫然,直說她失憶了。

先前听她說自個失憶時,他一直認為她是在裝的,但由這情形看來,事情好像並非如此。

狂霸山被鏟平時,他記得林春山說上面的人無一幸免,可她活著,只不過忘了一切……

瘋老爹!這個名字突地跳入他的腦海,難道她也喝了他的藥?!而自己是否也因為她設陷喝下的藥湯才會改了性子?

他記得她曾說過,喝了瘋老爹的藥,有人的個性會慢慢轉變,自己渾然未覺,若有人告訴他,他變了,他不但會不承認,還一再的堅持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難道他現在就是這種情形嗎?

不,他不覺得自己的性子有轉變,他只是在東巡一次後,思想有所成長改變,那是自然的,絕非藥物的關系……

思緒越轉越復雜,腦袋也越來越混飩,矛盾更是其來越多,他沉沉的吸了口長氣,拒絕再想。

此時,伺候勾馨用膳的兩名宮女從房里走出來,跟他行禮後,退了出去。

他舉步走進房內,看著躺在床上,神色還有些蒼白的勾馨,一身白衣的她雖然仍是男裝打扮,但看來卻多了一份女子的縴弱氣質。

他知道那一日父皇來看過她後,已猜出她是名女子,但因她救了他一命,他也沒有說破,只是點點頭,笑笑的離開。

「覺得怎麼樣?」他在床沿坐下,而另一邊的史大詰則識相的退了出去。

她虛弱的扯了一下嘴角,「什麼怎麼樣?這樣子再好不過了,不必伺候你這個主子,還有人伺候吃飯喝水的,哪里不好?」

「是啊,尤其我這個主子還伺候你,幫你擦拭身子,要不,你躺了這些時日,不渾身發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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